风外铺好了床。这两日,他怕晚上有人对格格不利。所以索性躺在屏风外睡觉。屏风内就是格格和金缕的寝室。客店外围,也有县衙的衙差连夜值守,所以,这两夜倒也相安无事。
百日宴终于散了,忙了一天的田丰旺关上院门,双手反捶着肩膀懒懒地走进内室。喜儿正抱着孩子吃奶,小小的孩童粉嘟嘟的,闭着眼睛吸着娘亲的乳汁,小脸尽是满足的样子。
床铺还没铺好,田丰旺也顾不上了,仰躺在床上,闭眼欲睡。突然孩子不知怎地哇地一声哭起来,惊醒了田丰旺。田丰旺烦躁的心刚要静下来又被吵醒,他睁开眼睛,呵斥喜儿道:“怎么回事?孩子怎么哭了?这么哭闹还怎么睡觉?女人家连个孩子都看不好,你能做好什么?”
喜儿委屈极了,摸摸孩子的裤裆湿了,辩解道:“孩子尿湿了所以哭闹,你要困,就去外面睡,别在这儿嚎丧!”
田丰旺气哼哼地起身说道:“走就走,我也不稀罕在这里睡。”说罢,提拉上鞋,抬脚出去了。
喜儿给孩子换好尿布,孩子停止了哭闹,又满足地撅着小嘴吃奶。喜儿感觉乏累,将孩子放在内侧,自己侧躺着,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一缕袅袅的烟从窗外悄然燃起。内室的喜儿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她太困了,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门外,一个黑衣人掩着口鼻正将安魂香插入窗子缝隙中。另一个黑衣人远远把风,不时用手语交流。
一炷香燃尽,两个黑衣人互相点头示意。守在门口的黑衣人摸出匕首,轻轻撬开了房门。另外一个黑衣人却守在门口,摆手让他进去。
黑衣人轻手轻脚进去,一眼看见喜儿怀内的婴孩。婴孩已经吃够了奶,歪着头睡在喜儿怀内。喜儿那侧的乳---房还敞开着,白花花的,在黑夜的静寂中泛着一点清冷的光。黑衣人干笑一声,上前好好摸了两把,兴犹未尽时,突听得门外一声猫头鹰咕咕叫,那是同伙叫他快走的意思。黑衣人心里暗骂了一声娘,抱起喜儿怀内的婴孩。
睡梦中的婴孩动也不动。黑衣人将他抱在怀内,窜出房。对着同伙摆摆手,低声说道:“货物到手,我们走!”
两人一前一后快步离开了田家,只走到老刘庄外,见两匹黑马依旧栓在庄口树上。两人翻身上马,喝一声马,绝尘而去。
两个黑衣人前脚刚离开,田丰旺就推开了喜儿的门。此时喜儿面色微红,穿好衣服,紧张地问田丰旺道:“锁儿不会有事么?我实在担心!之前你就不该答应这件事。”
虽然也为孩子担心,但田丰旺还是镇定说道:“你放一百个心好了,再不会有一点差错的。只要晴格格抓到他们,以后整个县城都会清净了,我们也是为滦平县所有父母做了一件大好事。”他注意到喜儿脸上的红晕,诧然问道:“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喜儿心中突突,强自说道:“敢是刚才躲在被子里热的。若不是提前喝了解药,只怕真要睡个昏迷不醒呢。”(未完待续)R5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