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流盼如珠,果真很是清俊。金缕只犹豫了片刻,立时走来,恭敬有礼地给张继贤斟满酒,口中说道:“张大人请饮酒。”那声音果真是如金雀般动听悦耳。
随后,金缕又淡然地给蓝建章斟满了,口中说道:“蓝大人请饮酒。”说罢抬起美目,恰和蓝建章对视一眼,各自羞涩避开去。
这一席且吃了一个多时辰,因为时近三更才散场。临走时,格格命暗香备车送两人回府。
此时,两人皆有些头重脚轻,熏熏然不知所已。张继贤头靠在蓝建章身上,拍着他说道:“建章你可好福气呢,金缕丫头长得水灵灵的,又会伺候人,你回到家可好好受用罢。”
蓝建章呵呵笑说:“这还是拜张兄所赐。你若不推出去怎么能到我家里来呢。说到嫂夫人,也算是能干的人了,张兄还怕什么?”
两人皆是哈哈大笑,只是张继贤笑的有些落寞。
说话间车子已经到三家巷街口,正要往里走,忽听得马声嘶嘶,车子剧烈地颠簸了一下,竟停了下来。张继贤掀开车帘喊道:“外面什么事,车子怎么停下来了?”
话音刚落,车内却钻进来一个人。来人上前抓住张继贤说道:“张哥到哪里喝得这多酒,可是要醉死人呢。快随我下车,回家醒醒酒去。”
原来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水桃。水桃人高马大,在家又是惯做庄稼活的,抽起张继贤背在自己肩上,三步两步跳下了车。
蓝建章看的瞠目结舌,却听见水桃大嗓门对张母说道:“张大哥喝多了,我背他进去,您老人家放心,我自会照顾好他,您先回去休息吧。”说着,一阵咚咚的脚步声渐去渐远。
一觉醒来天色大亮。耳听得枕边一阵鼾声震天,张继贤缓缓睁开眼睛,陡然见一女人并肩和自己躺在床上。这一惊吓非同小可。他忙起身跳叫说道:“你是谁,在我床上做什么?”
水桃揉揉眼睛,擦擦嘴角边流出来的哈喇子,迷迷糊糊答道:“我是水桃啊,老爷没过门的媳妇。”
张继贤直拍脑门说道:“我的姑奶奶啊,你可还没过门呢,怎么就跑我床上来了?”
“老爷不是昨晚上喝多了么,我伺候了老爷一晚上,天明时累了不想睡着了。”
“姑奶奶,你可饶了我罢。”张继贤低头见身上只穿了贴身小衣,外袍全被卸掉拿到一边。他惊慌问道:“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吧?”
“发生什么?水桃忙了一宿,后来又睡了。”
张继贤忙从衣架上抽出一件袍子穿了,直往大门外奔出。张母从房内看到,大声喊道:“三屁,你去哪儿呢?好好的不在你媳妇房里待着做什么呢?”
张继贤只顾往外跑,哪儿听得进去。张母又喊道:“媳妇儿,媳妇儿,三屁怎么了?丢了三魂似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