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明白格格的意思。可又担心室内真有什么不雅的东西,他的颜面往哪儿搁呢?但又一想,如果室内真有什么丑事,宫内人都知道了,只瞒着他一个那才叫脸面无光呢。他正在神思慌乱间,金缕已经领着格格现行进去。红翠心内一阵大喜,眼看好戏到场,她岂有不高兴的理儿?只是皇上站着不动,她心内好生焦急,轻轻推了皇上一下,小嘴往室内努努。乾隆万般纠结之间,心乱如麻如僵尸般跟着红翠也走了进去。
他们刚进去的时候,俪妃正在仰着头和高无庸做嘴。听得脚步进来,看也不看,实实地做够才停下,嘴里骂道:“金缕,这几天你真要讨打呢?”
说话间,她扭过头来,乍看见晴格格,心内大慌,一时语噎,伶牙俐齿的俪妃竟也结结巴巴起来:“晴---格---格,你,怎么到了?”
格格没说话,却听见皇上说道:“朕也到了呢?”
见到高无庸和俪妃的丑样,乾隆气不打一处来,脸色铁青,斥道:“好,好,你们做得好!”
乍然见到皇上亲临,高无庸浑身打颤,躺着也不是,跪着也不是,只是面色发白,手脚哆嗦,半天说不出话。俪妃比高无庸好不到哪儿去,猛一眼见到皇上,平日她的聪明伶俐样儿早沉到黄河里去了。她浑身筛糠,想要行礼,可身上还趴着高无庸,只能一把推开高无庸,也不顾赤身*,只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口口声声反复说道:“求皇上饶命,求皇上饶命!”
乾隆气极反笑,他仰天大笑三声,说道:“你们做得好事!”
六个字虽然轻描淡写,但对他们来讲,无疑于青天响起一个大霹雳,只在他们头顶炸响,不是被炸死就是被吓死了。
此时,格格却不好进言,倒是红翠提醒皇上说道:“两人的事情,皇上也看到了,只怕这样的丑事他们做了还不止一桩呢?”
高无庸知道自己必死,临死前也顾不得其他,愤而斥道:“一个妓院出来的婊---子,在皇上面前胡说什么?”
他却不想,这会儿骂红翠可就等于骂皇上呢。红翠是婊---子,那皇上成什么了?于是,乾隆冷冷问道:“骂得好!红翠,朕问你,他们还做什么了?你对朕说说?”
红翠这会儿却不急,慢腾腾笑嘻嘻说道:“皇上只管问他们庄主儿是怎么死的,他们就明白了?”
一句话让乾隆呆若木鸡,他指着高无庸和俪妃质问道:“原来,端午节那事也是你们做的?”
俪妃和高无庸只跪在床上,一个字有不敢说。格格见状,劝解俪妃说道:“这事儿怎能瞒得了皇上?俪主儿是聪明人,自该明白,一人做事一人当,谁是主谁是辅,皇上心里可是清楚的。到这个时候,可不要意气用事,恼了皇上,谁也没好果子吃。”
格格的言外之意是劝告俪妃说出实情,将事情的元凶推到高无庸身上。俪妃和高无庸在宫内多年,格格的话岂有听不出来的。高无庸首先叫道:“若不是俪主儿百般拨弄高无庸,高无庸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这般事。”
一听高无庸先捅了自己,俪主儿也叫起来说道:“庄妃的事情可是你想出来的。你若没有杀她的心,本宫还不知道她已经怀孕了呢?”
乾隆越听越恼,低声问道:“原来庄妃已经怀有朕的孩子了?”
两人面面相觑,自知捅了大篓子,俱不敢回答。格格替他们答道:“那日,若晴进宫查看粽子优劣,中午在端静宫吃饭。午饭有糖醋里脊、醋排骨、炖猪蹄等几款菜肴。若晴吃得这些菜都有醋味,笑问庄主儿怎么喜欢吃醋了?庄主儿抿嘴一笑。若晴见她情形,忙问是不是有喜了?庄主儿才低声说道,她已经一月不来月事,前几日刚找宋太医看了,可是有喜了呢。”
乾隆悲道:“原来庄妃也有身孕了?”
格格又进言道:“难道皇上真以为这宫内竟有两妃子同时有身孕了么?”
乾隆惊讶道:“难道?难道~~~”
格格答道:“正是如此!皇上可问一下太医院蒋御医,查看一下敬事房记录,就知道谁有喜谁无喜了?”
乾隆吼道:“王用何在?”
王用一直在绮罗宫后面侯着,听里面动静,只怕皇上要发火,心里一直踹踹着。这会儿听皇上叫自己,忙跑进去跪着答道:“奴才在呢。”
乾隆怒道:“你把太医院的宋太医和蒋御医叫来,朕要好好问话!”
王用低垂着头,也不敢看前面,答一声是,躬身退出宫快步飞去太医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