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赶紧滚,永远消失。”
柳母也被他这个力气吓得不轻,她赶紧捡起地上的信封,还冲着柳书殷说道:“钱、钱、捡起来,快点!那可是钱!”
沈濯的眼中闪过一丝鄙视,直到柳书殷弯身,到他脚边去捡钱,他一脚踩在了那厚厚的信封上。
柳书殷昂头看着,居高临下的沈濯,不知是她角度的问题,还是阳光的照射。这一刻,她似乎看到他身上,竟然散发着光芒。有一种令人不敢直视的感觉。
柳母见到他用脚踩着,以为他不想给,伸手指着沈濯骂道:“你说过这是离婚的钱,要给我们家的,你现在又不想给!你什么意思?我女儿这几年白跟你睡了?”
沈濯不屑蔑视了柳母一眼,嘴角都带着轻蔑的笑,“柳书殷,你真可悲!”她有这样的母亲,真的很可悲!
柳书殷看着他,眼睛又看向了他的脚。
沈濯缓缓地抬起脚,信封渐渐地露了出来,直到最后完全露出。可是,上面一个大大的脚印,柳书殷沉默了,她迟迟没有伸手去捡。
柳母见到柳书殷不捡,她过去一把将柳书殷推开,弯下身,不顾上面的脚印直接捡了起来。
“你这个笨蛋,这可是一万块钱。让你捡个钱,你都这么费劲,走啦!”
沈濯抬眼看着外面那耀眼的阳光,他忽然觉得胸口也不那么闷了,似乎, 在他心中的那个执念一下子就放下一般。
“你这混账东西,媳妇儿没了吧?逞什么能?”沈世显难受的冲着他发牢骚。“你娘要是在求她两句,书殷那孩子,指不定还能回来。”
沈母也同意沈世显的说法:“濯儿,你爹说的对!娘看书殷那孩子是挺好的,就是她娘太坏了。若是刚刚娘在劝一会儿,她说不定还能跟你回去过日子的。你看看她这么多年,都跟着你过过来了。”
沈母说着还抹了一把泪,“当初咱家那么难,书殷这孩子都没有嫌弃,还守着这个家。现在怎么说,你也能往家里拿钱了,她没有道理不跟你过日子的。就是她娘太坏了。”
沈吾梅过去扶住了沈母,她也觉得事情是这样的,“三弟啊,我刚刚之所以那样说弟妹,就是想用激将法,让她回心转意,让她良心不安回去跟你过日子的。要怪就要她们家人不好,我觉得弟妹肯定是有苦衷的。”
沈世显拍了拍大腿,长长的叹了口气,“我跟你娘咋求都行,人家瞧不起,就瞧不起呗,总比你没媳妇儿强!只要你们能过日子,把小白养好。人家骂几句就骂几句。咱们家本来就是农村,咱农村打都不怕,还怕被骂,几句唾沫星子,你就受不了,那哪儿行?”
“濯儿,听你爹的,把媳妇儿找回来。”
“爹,那样的家庭,不值得!以后,你们都给我硬气点,人活着要有骨气,膝盖骨头更不能这么软,竟然跪下来去求披着人皮的畜生。她能听懂人话,才怪!”
沈世显瞬间沉默了,这是他五年来,第一次清楚的管他叫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