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拿几个馒头”
林悦姥姥转身就走。
许彤也跟着要去。被林悦一下子拉了下来。
不知为何,她总是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这人刚刚进来,第一眼看的不是他们桌子上的吃食,而是上下打量着这周围的环境。
果然。在递给他们几个馒头后,那蓬头垢面的男人说话了,“嫂子这家就你们老两口吗?”
“是啊,孩子们都在外面,家里就我们俩口了,还有几个孩子放假了陪着我们。倒是也没那么孤独”
“哦,这样啊”男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你们这是……”林悦姥姥把晚上特意炒的锅里还剩的土豆丝给两个人端出来,欲言又止道。
“嫂子,说来也不怕你笑话,这傻子是我小子,脑袋有问题,什么都不会,身边离不开人,我年轻时候腿上受了伤,不能干劳力活,后来亲戚给我们俩找了个活,想着左右是饿不死的就出来了,后来……”
说到这,这人就开始擦眼泪了,“不怕您笑话,我们这是上当了啊,那人把我们父子骗出来,卖了钱给黑心煤老板,老嫂子啊,您不知道,这在里面我受的都是啥罪,吃不饱,天不亮就得干活,我想跑啊,可是身边跟着这个傻儿子,出不来啊,后来好不容易……”
说到这,哽咽无比,令人动容。
林悦姥姥擦擦眼角的眼泪,哽咽道,“都是苦命人啊”
林悦姥姥这么多愁善感,完全和年轻时候的经历有关,周有旺年轻时候参军,把偌大的一个家还有幼弟交给她,那几年大旱,几乎颗粒无收,恰逢公公又得了病,为个公公抓药,这地里的活要抓,回来了还得拖着疲惫的身躯给别人浆洗衣裳,就是为了得那几个零钱。
敖了几年,送走了公婆,小叔子年纪也大了,又得张罗着给小叔子娶媳妇,备彩礼,秋收时,三寸金莲在五六里地来回奔波,身后背着玉米,脚下滚着一袋子玉米,就这么耗费了十几天,没人帮忙,终于把秋收了,把这几年攒的粮食,钱都攒着,给老二娶了媳妇。
可惜,娶了媳妇,两家住着一个院子,她性子好,没脾气,被妯娌拿捏的牢牢的,后来强硬着分了家,相当于是净身出户。
就那样,熬了整整八年,这八年不该最初的模样,一直是以善心对人。
饶是今日,依旧不该初衷。
所以看到同样苦命的人来说,才会这么激动吧。
林悦看了姥爷一眼,不苟言笑的老人,只攥紧了手里的拳头,再不吭声。
“那个……”林悦看自个姥姥准备从兜里掏钱给他,及时的打断了姥姥。
起身,站在那两个人身后,上下打量着他们,那个年轻点的,仿佛对周围一起一概不知,只知道吃着馒头,用手抓着盆子里的土豆丝,黝黑的手指在白胖胖的馒头上留下一个个的痕迹。
然后,又是那个男人。
对上他浑浊的眸子,林悦笑笑,脸上是少女天真一般的笑意,歪着头,好奇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