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谨之慢慢的慢慢的站起来,慢慢的慢慢的伸出两只手,轻轻掰了掰,手指关节发出咔咔的响声。
接着,他又慢慢的慢慢的挥出两个拳头。
嘭、嘭嘭,这是拳头锤击肉体的闷响。
哐当、哐啷,这是杯碗盏碟儿摔碎的脆响。
啊、哎哟、疼,这是齐严之凄厉的哀嚎。
成功将堂弟揍成了猪头,齐谨之一脚踹开酒楼包间的门,揉着微微发疼的手指关节,大步走了出来。根本不管躺在地上哭爹喊娘的齐严之。
狠狠的揍了齐严之一顿,齐谨之出了些胸中的恶气,但心情却还是有些低落。
“噫?这不是齐大哥吗?大哥,您也来绝味楼吃酒啊?!”
齐谨之沉着脸,脚步沉重的往楼梯口走去。转过拐角,路过一个包间的时候,恰巧那包间的门从里向外打开了,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齐谨之顿住脚步,意外的说:“四正,你怎么也在这里?”
其实他更想问萧罡明明有特定的聚餐场所(也就是快活山庄啦),为何还要跑到别人家的酒楼用饭?
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聪明如萧罡,应该不会不知道啊。
萧罡赶忙走到近前,《 笑着跟齐谨之说道:“难得来绝味楼一趟,竟巧遇大哥,看来咱们兄弟还真是有缘分呢。对了,大哥,我这里还有几个咱们‘军方’的兄弟,个个都是豪爽的性子。您要不要进来和他们打个招呼?”
齐谨之摇头,“不了,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家了。待日后有机会,我再与他们结识不晚。”
萧罡稍稍收敛了些笑容,略带不安和疑惑的问:“大哥,可是小弟哪里怠慢了您?不是小弟多心,自那日咱们去了京郊,大哥便待小弟淡淡的。如果小弟真的做错了,还请大哥指正。小弟感激不尽。”
齐谨之没想到萧罡说话这般直白,竟当面问自己为何疏远他。
他不自然的揉了揉鼻子,看了看左右。见走道上没有第三个人,这才低声说:“四正,不要误会,你没有做错什么。是、是我。唉。你既然问了,我也不好瞒你。那日从快活山庄回来,我便将此事详细禀明了家父。或许是四年前的祸事对家父的影响太深,家父每走一步路都思量再三。快活山庄确实很好,但‘军方’二字太敏感了,你们的本意是好的,这一点我和父亲都明白。但,唉。父亲觉得还是不要让人误会为好!”
至于谁会误会,答案不言而喻。正是高坐龙椅上的圣人。
萧罡俊美不似凡人的面容上有些惶然,“大哥,这、这——”
齐谨之似是不好意思再面对萧罡,飞快的拱了拱手:“好了,不说这些了。家里还有些事,我、我就不与四正闲话了。再会!”
说罢,竟是逃命似的飞快下了楼梯。
望着齐谨之的背影,萧罡脸上的表情归于平静,唯有眼中闪过一抹玩味!
齐谨之居然真的被快活山庄吓到了?
“有可能。齐令先是个谨慎的人,若非受东齐拖累,他黔国公的爵位断不会就此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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