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纳她进府,总好过那些黑了心肝的贱人。伽罗啊,你也别怪婶娘我多事,刘氏——”
宁氏一边说,一边注意着顾伽罗的表情。顾氏嫁来齐家的时间不长,但她的脾气大家都有所了解。爆炭一块,稍有不顺心就会发作出来。
宁氏特意命人通知刘楚楚今天来上门,为得就是这一刻:等着顾氏暴跳如雷人,然后拂袖离去!
但,令宁氏万万没想到的是,顾伽罗非但不恼,脸上还挂着浅浅的微笑。
面对顾伽罗的风淡云轻,宁氏忽然说不下去了,蠕动了下嘴唇,才总结道:“伽罗,刘氏对谨哥儿有情,品性也好,索性将她纳入府中,于你也是个帮手呢。”
顾伽罗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如同所有恭敬婆母的新妇一样,先看向清河县主,等着婆母给她指示。
清河县主舒了口气,方才她也一直悬着心,唯恐顾伽罗性子发作,会当场闹将起来。
现在看到顾伽罗如此,清河县主彻底放心了:顾氏果然进益了,竟没有被宁氏挑拨成功。
清河县主勾起唇角,直接对宁氏道:“弟妹费心了,不过谨哥儿还在西南,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纳妾之事不必着急。”
宁氏心里着急,脱口道:“那刘氏呢?人家的兄长是先大老爷的恩人,咱们可不能亏待了人家啊。”
清河县主笑道:“弟妹放心,刘家小姐那儿我自有安排。”反正不会再你继续撺掇他。
宁氏见没能挑拨成功,顿时觉得气闷,脸上不禁也带了出来。
用力撕扯了下帕子,宁氏忽的想起一事,又笑着说道:“大嫂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对了,还有一事,想请大嫂和侄媳妇帮个忙。”
清河县主皱眉,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话说自从宁氏丢了诰封后,就变得、变得像个市井粗妇,市侩、贪婪,根本不管什么脸面。
过去在家里,关上院门谁也不知道。可今儿不同呀,宋夫人还在跟前。齐顾两家是姻亲,清河县主和宋氏也是闺中旧友,但到底还是外人啊。
倘或宁氏闹起来,丢的还是齐家的人!
清河县主抢在宁氏开口前,先说道:“弟妹,伽罗刚回来,有什么事,先等孩子安顿下来再说。再者,亲家夫人也想去伽罗的院子坐坐,是也不是?”
最后一句话,清河县主是对宋氏说的,一边说,她还一边给宋氏递了个眼色。
宋氏会意,直接起身,道:“大太太有事寻县主说,我就不打扰了。香儿,咱们去你的院子看看吧。”
顾伽罗又扭头看向清河县主,给足了婆母面子。
清河县主很满意,笑着点头:“去吧,你和谨哥儿的院子是我命人安排的,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心意,正巧也让亲家夫人帮忙参详参详。若是哪儿不满意,只管来跟我说。”
顾伽罗屈膝行礼,“让母亲费心了,多谢母亲!”
宋氏牵着顾伽罗的手,母女两个出了萱瑞堂,顺着抄手游廊来到院子的西侧,穿过一个垂花门,来到一处独立的四合小院。
小院院门上挂着个牌匾,上书‘沉香院’三个楷书。
红漆院门敞开,提前过来的慧香、慧芸等丫鬟纷纷迎了上来。
宋氏和顾伽罗进了院子,细细打量着,沉香院坐北朝南,方方正正一个院子,正中三间正房,左右两间耳房,东西三间厢房,南面是一排倒座。
院子不大,至少相较于国公府的沉香院足足小了一大半。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关上院门,便是个独立的小世界。
宋氏满意的点点头,“还不错!”比她想象中的要好。
母女两个在丫鬟婆子的簇拥下进了正房,顾伽罗陪嫁的一整套紫檀木家具全都摆放妥当,正中放着一架紫檀五屏风式万字纹罗汉床,顾伽罗将宋氏让到罗汉床的左侧,自己则坐在了右侧。
“……你真不后悔?”宋氏犹豫了好久,才吐出这么一句话。
这还没进门呢,宁氏就弄出这么一出,这齐家,真心不是什么清净地方呢。
顾伽罗摇摇头,正欲说话,忽然外头响起一阵脚步声。
“夫人,二小姐,前头院子来了内侍,县主请二小姐过去接旨。”慧芬气喘吁吁的说道。
顾伽罗拧眉:“有旨意?可知是什么事?”齐家的案子已经定了,宫里难道还有什么处罚?
慧芬年纪小,人却很机灵,她跟着冯妈妈昨天就来了齐家,只两天的功夫便在内院混了个脸熟,打听了不少八卦,外头传旨的事儿,她也听说了些:“好像是皇后娘娘将姚家表小姐赐婚给了东府的勉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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