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珍妮弗.杰弗森迄今也有三年了,到现在好歹是有个大热系列,一部卖座电影傍身,在好莱坞的新秀里她亦算是人气高企,曝光率稳定,形象也良好,是家长们的宠儿,但珍妮一直都没有真正融入好莱坞社交圈的感觉,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明星同性朋友——如果乔什不算的话,那她就连一个明星朋友都没有了,这当然和她日程一直繁忙有关,但最大的原因还是她和比弗利山庄普遍的生活方式距离甚远,反而是在梅丽尔、罗伯这里,找到了一些志同道合的感觉,说白了其实就一个原因,她的生活方式在西方完全是中老年人式的……
谈论读书心得、投资渠道,最多喝半瓶红酒,讲究品味和主食搭配,对学区房以及社区事务很关心,晚上十点以前散场,十二点以前入眠,这就是这些年来梅丽尔的私人生活,在她光鲜亮丽的女演员生涯背后,梅丽尔过的几乎可以说是中产阶级主妇最标准的生活。她不做饭,但是每晚几乎都在家里陪伴孩子们,由于现在小女儿尚未读大学,所以周末不工作,开车送女儿去上才艺课,以前则是送儿子去踢球、参加课外活动。如果说她的生活和一般有工作的主妇有什么区别的话,那也就是她非常看重节食、健身和美容,以便维持外形条件,保持自己的竞争力。
“之所以一直没有住到比弗利,就是因为那里的气氛和我们家太格格不入。”梅丽尔的丈夫唐笑着说,他的性格和梅丽尔很像,都是嗜好田园隐居的隐士型艺术家,“我是说,那些通宵达旦的派对,纸醉金迷、想做就做的气氛,对我们来说太浮躁了,我们认为这对孩子们也是不良的影响。”
“的确,”罗伯赞同地说,“当然,百老汇的圈子也已经够疯狂的了——但在好莱坞,那是完全不同的概念。我上个月过去的时候,一个朋友把我拉去了海夫纳的派对(花花公子创始人),价值100刀1瓶的香槟在那里被到处喷洒,人们满口谈论的都是上千万、上亿的投资,在那样的氛围里你很难正确看待自己已有的成就,也很难冷静地参考投资项目的优劣,你会觉得钱总是那么好挣,一百万入局,几个月内就有两三百万出来。在那以后我就打消了在比弗利置产的念头,那群邻居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这已经是很正经的派对了。”梅丽尔点燃了一根檀香,郑重地把它插到了日本香炉里——珍妮忍住发笑的冲动,因为这个香味实在很像是高级酒店用来薰厕所的味道。“那些不健康的派对简直骇人听闻,当然,我无意评判别人的生活方式,不过作为演员来说,这无异于消耗职业生命。如果你过这样的生活,不出五年你准完蛋,嘴角下垂、眼角下垂,鼻翼法令纹、赘肉……而就算是再好再先进的美容针也救不了你的小肌肉群,女演员一旦开始打针,所有演技奖项就要和你说再见了。”
珍妮发现,对梅丽尔来说,演技是她事业的全部中心,她的生活方式有很大一部分是被孩子们决定的,另一部分的她则为演技而存在,任何问题都能被她谈论回归表演事业,甚至是包括她们现在说的娱乐圈最新丑闻——其实也不能说是丑闻了,应该说是每年的例牌‘安吉丽娜.朱莉黑历史时间’。这位洗心革面后主流化的个性演员曾在自己年轻时度过一段极为荒唐的日子,1999年她毒.瘾发作时被当时的毒/品贩子要求拍了视频、□□甚至是性.爱影片,在《古墓丽影》大火以后,这个毒品贩子没有从安吉丽娜那里勒索到足够的金钱,所以每年都要在她有动作的时候放几张黑历史来,又卖钱又做干扰,顺便还能恶心一下朱莉。
也就是因为这个丑闻,他们才开始谈论起了比弗利山庄的藏污纳垢,梅丽尔更是不无告诫和吓阻珍妮的意思,这番话就是直接对着珍妮说的,珍妮笑着举手为自己辩解,“不用担心我,亲爱的梅丽尔,通常来说我甚至连晚餐派对都很少参加,这会耽误我的晚常规,以及在十二点以前上床睡觉的大志。”
“这样隐世的倾向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也有些危险。”阿加塔似乎乐于打击珍妮,“个人生活太封闭往往是忧郁症的前兆,我也能理解演员们的荒唐,越是好演员就越难从角色里走出来,如果你不通过稍微有些过火的方式把压力发泄掉,那么等着你的可能就各种精神类疾病了。我所知道90%以上的顶级艺术家都受到精神疾病的严重困扰,如果不是这个,那就是药瘾。”
“你们把这条路描述得简直就像是龙潭虎穴。”珍妮失笑。“梅丽尔不就掌握得很好吗?”
“表演的确是需要奉献自我的职业。”梅丽尔倒是很赞同阿加塔的说法,“我在70年代认识的那些朋友已经有许多不在人世了——这个减员率要比一般水平高很多,我之所以选择这样的生活方式,也和我的个人经历有一定关系,我离开好莱坞,享受名气带来的好处,对于那些坏处则敬谢不敏。当然对你来说这些并不一样,你过的是完全不同的生活,对你来说,我没什么参照意义,你应该模仿的是麦当娜。”
“我当然希望我能和她一样青春永驻。”珍妮发自肺腑地说,“如果这意味着和她一样做个健身狂人,我没问题。”
“那你吃得要比现在更少一些。”阿加塔插口说,“1996年她拍《贝隆夫人》时我给她上课,从那时起麦当娜基本上就不吃东西,她纯粹靠空气和瑜伽活着。”
就餐人群都笑了起来,罗伯转移了话题,“不说那些让人有压力的逸事了,谈谈明年的托尼奖吧,梅丽尔,他们是不是还没放弃游说你回到舞台剧的怀抱里……”
也许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关系,珍妮觉得自己在这个圈子里的确是如鱼得水,虽然她也承认,梅丽尔她们有些太过正经无趣,甚至是附庸风雅,但这也要比好莱坞那些除了挥洒金钱、炫耀财富以外毫无意义的豪华派对要好得多,也要比乔什的电玩大会更积极一些,在乔什的电玩大会、电影马拉松中她能放松下来,但和梅丽尔的来往中,她却是每每感受到了自己在层次上的提升。如果不是她的时间实在非常紧张,珍妮倒是的确有了阅读的热情——梅丽尔本人就是耶鲁大学的高材生,这些年来她一直保持积极的阅读习惯,她觉得自己在女演员的自我修养这门课程中,的确有很多地方可以向梅丽尔学习。当然,很多伟大的女演员都没有上过大学,但是珍妮也觉得充足的知识能帮助她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
不过,这暂时也只能是一个设想了,在击碎了那层无形的瓶颈以后,《恶魔穿着prada》的拍摄真正地进入了正轨,珍妮也终于找到了安迪的感觉。虽然和梅丽尔的关系有所缓和,甚至是建立起了不错的私交,但在每一天的拍摄日程里,她那不服输的心情却是从来没有放下过,在艾米丽和梅丽尔的环绕之下,每天都是燃烧自己,要赋予120%的魅力给安迪,让她和艾米丽、米兰达一起飙戏对决,可以说每天下戏以后,她都有被掏空的感觉,在个别比较激烈的戏以后,她甚至是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做无法走出角色,在那一段时间内,珍妮的心情都比较低沉,回到酒店也都不想和玛丽说话,甚至居然会开始怀疑人生,直到拍完了安迪低潮期的戏码,她才慢慢地从沉郁的心情中走出来。
考虑到这是她第一个没有借助金手指出演的角色,珍妮对于前辈们的敬意又多了一分,该怎么能做到情绪收放自如,上戏全情投入,下戏一笑了之,这里头的诀窍她也还是在摸索之中。
不知不觉,一个半月的时间悄然飞逝,《prada》在纽约的拍摄也接近尾声,只要最后完成一些外景工作,整个摄制组就会飞往巴黎,完成最后的拍摄工作。
外景有一点尤其不好,那就是狗仔队找到了偷窥珍妮妆容的机会,这几天珍妮上戏时都要好几个保镖护送,不然根本无法从拖车到达封路拍摄的地段。受到她连累,艾德里安、西蒙和梅丽尔的上镜机会也随之猛增。
“这些讨厌的狗仔队。”西蒙来到珍妮身边,半开玩笑地把一份杂志递给她,“你得为此负责,亲爱的,我妻子说她正考虑找律师起诉离婚。”
西蒙是个很典型的澳洲居家好男人,他把大部分空余时间都分配给了家人,所以珍妮和他除了工作交集以外没有什么接触,她看了看杂志上两人因为抓拍而显得很亲密的照片,以及那耸动的标题‘片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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