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中午的时候,这天阴蒙蒙的,大雨从除夕夜那天开始下,一直下了七八天,那股凉气似是要往人骨头缝儿里面钻,冷得不行。
木家两老一人坐在摇椅上抱着最小的孙儿和女儿给他们念书,一人拿着针线一针一线的绣着衣袍。
陈酿将最后一针收起,站起来抖了抖新出锅的衣服,绿色的袍子颜色很是亮眼,料子不过是棉质的,但是针脚细密,可以想象穿在身上绝对是很舒服的。
满意的将衣服叠好,陈酿走到屋子角落打开衣笼将新衣服放进去,可以看到衣笼里有不少衣服,而且都是簇新的,从秋到冬都有。
“也不知道我家小鱼在宫里怎么样,瘦没瘦,长没长高!”陈酿摸了摸衣笼里的衣服,有些伤感。
木家三媳妇赵笙端着一大碗燕窝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是一个月前进门的新媳妇王静芙,手里拿着两个碗。
赵笙闻言道:“阿姆你就放心吧,小鱼可是很聪明的,会没事的。”
王静芙只见过这个小叔子一面,只记得那是个圆圆润润很可爱的天赐之子,对他并不了解,因此也不发表意见。只拿了木勺舀了两碗燕窝出来,分别递给了两老。
这燕窝是她母亲送来的,她的身体从胎里带了病,从小这些东西就没断过。而嫁到了木家,这东西她母亲也塞了不少,她便选了些上好的出来给二老。
陈酿不是个会搓磨媳妇的婆婆,王静芙嫁过来之后日子过得不错,连气色都红润了几分。她算是明白她母亲说的了,这成亲不是两个人的事,而是两家人的事,木家人都是心善的,而且相公有能力,二老也是和善的,这些东西她也愿意拿出来孝敬两老。
木茂瞥了一眼伤感的陈酿,道:“你就少操心吧,小鱼比你想象的可要坚强得多?在哪儿都是一条活蹦乱跳的小鱼!”
陈酿怒视他,眼神很鄙视:“我不就担心吗?你还说我,是谁每天晚上担心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的?”
木茂面子有些挂不住辩解道:“我只是单纯睡不着而已!”
“你就狡辩吧!”陈酿根本不相信。
赵笙和王静芙眼观鼻鼻关心,她们什么都没听见。
“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股夹着水汽的冷风吹了进来。
“爹,阿姆……”门外站着的木家四儿子木坤。
“干什么了?咋咋呼呼的?”木茂怒道。
木坤脸上满是兴奋,大声道:“小鱼有消息了?”
什么……
木家二老都有些愣神,旋即陈酿心急火燎的站起了身。
木鱼要从芳草院搬到鸳鸾宫去,这可不是个简单的工程。鸳鸾宫无人入住久时,虽说平时也有人打扫保养,但是内里许多家具都已经腐朽了,需要修缮,木鱼一时半会儿还住不进去。墨渊索性大手一挥,在鸳鸾宫修缮好之前,宸妃就与朕居于乾坤宫内。
符公公端了五十年份泡好的普洱茶放到御桌上,瞥了一眼趴在墨渊膝盖上睡得香的木鱼,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这宸妃娘娘还真是奇怪,好好的床不睡,偏要跑到地上躺着,也不怕硬得慌。
墨渊放下批改的红笔,端起茶喝了一口,看了符公公一眼,问问道:“你有什么想说的?”顾及着木鱼,他的声音放得极低。
“奴才这心里的确是有个疑问!”符公公皱眉,也放低了声音,不解道:“陛下将宸妃娘娘怀孕的事情说出去,而且又赐居于鸳鸾宫,这不是把宸妃娘娘往风口浪尖上推吗?”
墨渊笑了笑,低头摸着木鱼的脑袋,他的头发被散开,摸上去软软的。
“朕喜欢的人,自是要得到最好的,朕就是要他与朕一起享这无上尊荣,即使推上风口浪尖又如何?这宫里,没有什么事能瞒得过朕的眼睛。”就算是皇后,她做了什么墨渊也是一清二楚。
他觉得,他和太后的确很像,他们两个都是掌控欲很强的人。
说到底,墨渊这么做不过是自信,自信在他的保护下,没有什么人能伤害得到木鱼。
时间很快的就到了元宵节那天,木鱼的肚子已经有五个月了,可是他的肚子却没什么变化,只鼓起了小小的一团,若不是已经能感受到小崽子在他肚子里面活蹦乱跳的,活泼到每天早上都要把他踢醒,木鱼都快怀疑小崽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今天早上木鱼又被小崽子给踢醒了,他比闹钟还准时,每天到了时间就要把他给闹醒。
木鱼打了个呵欠,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里边的小家伙立刻在他肚子上轻轻的踢了一脚。的确是轻轻的,木鱼有时候都觉得自己肚子里的是不是也是个穿越的,当初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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