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真的是郡主的表哥!”孙亮被人们那看叫花子的眼光给刺激到了,忍不住冲着路边看热闹的人喊道。
“哈哈哈哈,你没听到人家那车夫说吗,人家郡主的表哥可是安阳侯府的两位尊贵的少爷,恕我眼拙不认识两位少爷,但是在场的应该也能有人能认得两位少爷的人吧,大家说他是吗?”有人忍不住讽刺道。
“我呸,就他这叫花子的模样怎么会是那两位少爷啊,没得埋汰了人家!”有人搭腔道。
“我不是叫花子,我不是叫花子!我就是郡主的表哥!”孙亮大喊道。
“你看看你这样还能不是叫花子,就是叫花子都比你体面呢!”有人指着旁边知味坊那挂着窗帘的琉璃窗子说道,这意思是让孙亮自己的看。
那琉璃窗子本来是透明的,但是因为此时挂着窗帘,也是能照出人影来,孙亮顺着那人的手指看了过去。
只见窗子上的琉璃上呈现出了一个人影,此人蓬头垢面,满身的泥土和血渍,脸上更是布满了的血和泥土和起来的污渍,一个鼻孔里还插着一条灰乎乎的沾满鲜血的布条子,此时正在往下滴着血,身上、脸上都糊了一层血和泥土根本分辨不出人的模样了,真是比京城路边的乞丐都不如。
孙亮睁大了眼睛不敢承认里面的人就是他,因为他素来爱惜自己的外貌,从来都是把外表打扮的颇为倜傥的样子才肯出门,所以他不肯承认里面的人就是他。
但是当他抬手的时候,发现琉璃里的人也抬手,他下意识的拿下了鼻孔里的布条,鼻孔里的鲜血顺着人中流了下来,而那琉璃里的人也做了同样的动作,孙亮只觉大脑“轰”的一声,浑身的汗毛都直立了,“嗷”的一声把手中的东西随便一甩,抱头就跑。
孙亮此时是受了大刺激了,十七年来他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而他也是绝对不允许他着急这个样子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的,想着刚才他这幅样子也许已经被若云看到,孙亮心中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但是具体想杀//谁他也不知道,就是想要杀//人泄愤!
他现在恨所有的人,恨所有看到他刚才那狼狈样子的人,恨不得把那些人都杀//了!
其中他竟然也莫名的恨上若云了,他认为今天都是因为若云的原因,他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所以心中扭曲,因爱生恨!
此时孙亮是想着他一定要把若云弄到手,然后好好的折磨一番,让若云的样子比他此时都要惨上百倍,方才能解了他的心头之恨。
孙亮边跑着心中边恨着,在他心里已经来来回回把若云虐了一万遍了,如果若云现在就在他的面前的话,他都恨不得现在就把若云的衣服撕碎,然后好好的虐待一番!
孙亮就这么抱着头,一直跑着,一直跑着,一直等到他跑了很远很远,才一个踉跄又跌倒在了地上了。
因为此时他已经是实在是没力气了,这么久滴水未进,中午又没有用饭,他早就已经不能支持了,刚才能跑这么远,完全是凭着心中的怒火和恨意带给的一些冲动,此时那气力用尽了,他便也跌倒在地上趴不起来了。
此时他的小厮才从后面跟着跑了过来,看到孙亮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鼻孔里还不停的留着鼻血,样子实在是恐怖的很,不仅也是吓了一跳,赶紧去扶孙亮,在鼻翼下试了试还有气息,然后发现他只是虚脱了,才松了口气。
不过这小厮此时也为难了,他要怎么才能把现在跟死狗一样的孙亮给弄回去啊!
因为刚才安阳郡主打赏的那一块碎银子已经被孙亮一怒之下给扔了,他扔了以后,就被路边的某人捡了起来,然后就拿着银子跑的没了踪影,所以他们两个现在身无分文,但是不管是回府还是去看病都是需要马车和银子的,这可怎么办啊!
孙亮身上还是带着玉佩的,但是那小厮不经过孙亮的同意,是不敢做主拿玉佩出来抵银子,最后他也没办法,只能是连拖带拽带背的费了快一个时辰的力气,才把孙亮给弄回府。
而这一路上孙亮也是吃了不少的苦头,因为那小厮也是一天没吃东西了,而且平时跟着孙亮花天酒地也不是个有力气,平时吃喝玩乐的时候往前冲,真到干活的时候他还是不行的,这次是没有办法只能硬挺着往回弄孙亮。
因此一路上也摔了不少跤,孙亮也被他摔了很多次,回到定国公府的时候,两人都是摔的鼻青脸肿、灰头土脸的,府里的看门的差点都不让他们进去。
好不容易让守门的人验明了正身进了府以后,就要请大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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