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汪绕指柔的清泉,心口激荡不已啊。那个少女不怀春,谁不希望和自己的相公一生一世一双人啊!
所以,这定国公世子白若天便是万千少女和家长们心中的最佳夫婿了。
那些疼爱女儿的冲的世子爷的品貌和才能,还有这不纳妾的说法,那些钻营的则是看上了定国府的显赫,还有一些更是看上了定国府拿泼天的富贵。
早在一年前,定国公世子刚出了他祖母的孝期的时候,那些有想法的夫人们就开始钻营和打听了。
当时定国公世子人还在边疆,那些夫人们想把自家闺女打扮漂亮了,时不时的来场偶遇什么的是不成了。便只能往这我世子爷的长辈跟前使力气了。
这位世子爷正儿八经的女性长辈如今只有三位,头一位当然是当今的太子妃了,她是世子爷的嫡亲长姐,跟世子爷关系最好,但是太子妃身份尊贵,不是等闲人可以往身边靠的,人们纵然有那个心思去巴结讨好,却没有那个胆量。
第二一位便是如今在定国公府帮着管家的那位定国公府的二夫人韩氏了,她是世子爷的二婶,算是白家正二八经的长辈。
还有一位便是安阳侯夫人周氏了。她是世子爷的嫡亲的舅母,从小对世子爷颇多疼爱,视如己出,对世子爷的婚事也是很有言权的。
人们不敢去打扰太子妃。便使劲的往韩夫人和周夫人跟前钻营,从去年开始这两家夫人就整天收到很多拜会邀约的帖子,话里话外都有打探世子爷的婚事,推销自家女儿的意思。
两家夫人开始见自家的天儿如此的受欢迎心中也是开怀,颇有一种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感觉。
不过时间久了,见了各种各样的招数和手段却也是烦了。多亏这两位夫人在京中身份也是颇为尊贵,实在推脱不了的时候,便只能端起架子来挡住那些人了。
不过这些人还是从这两位夫人的身边套道一些有用的资料。
先便是世子爷的婚事她们这些长辈只能是帮着参详参详,具体的还要看世子爷的自己的意愿,毕竟世子爷的不纳妾的,自然要找一个倾心的女子才能相守一生,这也是太子妃和定国公府老公爷的意思。
其次,便是这世子爷的选夫人的标准是不看家世和门第的,只看人品和才貌,只要女子品行好,才貌端庄淑丽,其他的都不重要!
再次,便是定国公世子这次回京是为了恭贺定国公府的老公爷六十五岁大寿而来的,到时候定国公府会摆下宴席宴请宾客,到大宴那一天,大家自然就会见到世子爷了。
这些消息一出,有些门第不够的人家也起了心思了,他们家里本是家世门第不跟定国公府攀亲的,但是若是按照两位夫人所说的,只要女子是好的便可的话,那说不得他们家族也是有一争之力呢!
而且,这次定国公府说是给老公爷贺寿的,其中也不乏有给世子爷相看的意思啊!
大家领会其意思之后,便纷纷行动起来了,先呢,便是要拿到定国公府宴客的邀请函才是。
若是,没有邀请函,怎么让自家才貌双全的女孩子出现的世子爷面前啊,婚事由世子爷自己决定,见不了世子爷一切都白搭,所以一定要不惜任何代价拿到邀请函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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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众家女子为了定国公府邀请函的事情想方设法的时候,广元侯家的三小姐乔秋彤却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沐浴着晨曦之光,坐在一辆朴素的马车中出了城了。
“明知道今日是咱们大夫人的祭日,咱们姑娘每年的今日都要出城去寺里给大夫人祈福的,偏偏咱们那位夫人就今日让那锦绣阁来府里做衣服,分明就是故意的!”马车中乔秋彤身边的大丫头玉珠边给自家主子递着点心热茶,便嘟着嘴抱怨道。
“就是说是锦绣阁的预约难定,只能排在这一天,奴婢就不信了,分明是为了堵住咱们得借口!”另一个丫头玉环也是愤愤不平。
“她有意也好,故意也罢,不过是件衣服,我又不缺衣服穿,随便她们去吧!”乔秋彤一手捏着点心,一手稍稍掀开车窗的一角,趁着郊外无人,欣赏着车窗外的风景,不禁深深的吸了口气,府里太压抑了,这外面就连一口空气都觉得是自由的,觉得胸中舒服了不少。
“可可是,那是要做十日后参加定国公府大宴的衣裳啊,到时候二姑娘若是穿的如花儿一般,您就穿平常的衣服去,岂不是要被她比下去了!”玉环也不甘心的道。
“哈哈,傻丫头,那一天京中名媛必定全都云集定国公府,就她乔秋涵那样的,还想在那里头出头?”乔秋彤只是继续看着外面的景色,并没往后说,不过她嘴角弯出的那一抹嘲讽的笑容,已经说明了后面的内容!
倒不是她乔秋彤小看自己那位二姐姐,要说那二姐姐的容貌确实是还不错的,算的上清丽佳人一枚,但是她那人就是草包一个,整天只知道穿衣打扮比吃比穿,一项拿得出手的才艺都没有,在那些被家里教导的十项全能的大家闺秀面前,她那二姐姐真真的是不够看啊!
再说了,定国公世子那是什么样的人啊,灿若天边的星辉一般的人物,那样有本事的人能看上她,哼哼,才怪!
想到最近京名头盛极一时的定国公世子,乔秋彤捏着窗帘的一角的手指微微顿了顿,脑中不由自主的出现了一抹身影,那是当年那个如天神一边明俊的小将军的模样。
那年,昭王叛乱,他们广元侯府虽也是侯府勋贵,不过也只是沾了祖宗的光,爵位是祖宗传下来的。
而如今的广元侯,她的父亲乔中安懦弱没本事,却又非常的奢靡,在朝中不过是任了一个闲散职位,家中这些年一直在吃老本。
家中没落,便养不起那么多的侍卫和护院了,叛军很容易的就冲进了他们的府里,她那父亲倒好了,吓的自己的躲到了后院的地窖中,留下她母亲一个女子在外面带人抵挡那些入侵者。
她母亲虽然是兵部尚书之女,从小习练一些武功,但是自从成亲之后因为父亲不喜母亲习武,而且家中琐事缠身,便也没有在练了。
彼时,母亲虽有风骨,但是奈何功夫不佳人手又不足,十四岁的哥哥拼了命也没护住母亲,还是让母亲受了重伤。
眼看家门被破,府中众人就要遭殃了,她们这些内宅女子可能要被那些不堪之人凌辱,是定国公世子带人从天而降,救下了他们一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