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瑜三人吃过干粮后,便原地休整。
他们人少,所以,没准备直接打上那土匪窝去。
趁着天黑先去探探虚实还是很有必要的,现在天没全黑,他们要等。正好骑马这么远,养精蓄锐很有必要。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沐清瑜竟然生出一种似乎有人窥探的感觉。
她装着没有发现,但悄然和江阑等人打了个眼色,然后道:“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会儿再赶路!”
于是,江阑一众便站起身,有人拾柴,有人生火,所有人一动,?沐清瑜悄没声息地隐到树后,?就不那么打眼了。
沐清瑜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甚至不知道是她反应过激多心了,但她要去探土匪寨,任何不稳定因素都得排除,她可不想一会儿她们会腹背受敌。
借着树木和夜色遮掩,沐清瑜已经向她感觉到窥视目光来临的方向摸去。
她脚步轻捷,又善于利用身周的环境,不但没有发出丝毫声音,甚至敛息敛形好像完全与黑暗融为一体。
晋玄默默地咬着嘴里的生肉,三只卤鸡分完了,但还没饱,虽然生肉入口感觉不太好,可比饿肚子强。
空气中还带着几分卤鸡的香味,连带着这生兔肉好像也好吃了几分。
他的同伴各自靠着树杆休息。
晋玄目光不时看一下远处,那边生起火来了。
这是准备夜宿了?
但他们这边,不但不能生火,甚至连声音也不敢弄出一些来。
晋玄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忙碌,?这时,他突然脸色又变,手中的匕首刷地就往前递出。
然而,他只递了尺远,就生生顿住,因为刚才感觉到来自前面的威胁已经没有了,而他的脖子上,横着一柄匕首。
他没敢动,心中却大震,他出师以来,经历的危机没有一百次,也有八十次,但是,没有一次像这样毫无还手之力;也没有一次竟然直到兵刃临身别人现身才发现对方。
他一向警觉,一点点响动,都能惊动他,而且,他对环境极为敏锐,除非对方的敛息水平在他之上,又或者,?武功高出他。
可竟然被人无声无息摸到了身边,?而且受制于人。他并没有慌,冷眼打量,他的人此时也已经警觉,都看过来,而且做好了对敌的准备,把晋玄,确切地说,是把那闯入者围在中间。
晋玄不着痕迹地抬起眼看树上,那里无声无息。
那几个暗卫看着晋玄的眼色有些古怪,看完他又看沐清瑜他们休整之处。
晋玄明白了,是那里的人发现异样潜过来了。
晋玄低沉着声音道:“朋友,我们没有恶意!”
颈间的匕首沉稳如山,就那么贴着他的脖子上的那条血管,锋利的刀锋带着慑人的冷意,他若敢乱动一下,只消那刀稍动一动,他颈间就会立刻喷血而亡。
晋玄没有动,在他感觉到颈间那把刀有多稳的时候,他就知道,他没办法自救。而且,颈间的匕首暂时没有杀意。
他话音一落,一个清浅的女声道:“那你们跟着我们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