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将手掏进了袖口。
忽然。
原本闭着眼睛的毛骧虎眼一睁青筋乍现,一把扣住这人手腕!
“鼠辈在此作甚?”
毛骧声音冷烈。
“啊!客官,客官,误会……”
这人面露惊骇,身子一抖,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客官,小的……是进来收拾桌子的。”
“收拾桌子?我看!你这鬼鬼祟祟的模样不像干活,倒像行刺!”
毛骧冷笑道。
“你!死吧你!”
这人见被识破身子一抖,怒吼一声,恶向胆边生,立刻露出了袖口里的锋利匕首。
噗!
就在这人反抗时。???.81??.??M
“着!”
毛骧的大巴掌朝着他胸口拍去,扑哧,这人双眼圆睁吐出一口鲜血,胸口顿时凹下去一大片。
“何事惊扰?”
朱元章迷迷湖湖转过身来,奇怪的看着被毛骧所抓着的那人。
那人半截身子扑倒在了酒桌,像块棉布似的滑落在地。
“皇上,有刺客,必须立即离开!”
毛骧手一松,立刻上前,拽住了朱元章。
与此同时。
门外脚步声凌乱,甚至能听到喊杀之声。
毛骧将酒桌一脚踢到门口,来不及多想,一把抱住了朱元章,从窗户下跳下去!
“他们跳窗了!追!”
他们也是狠人,拿着刀从窗户鱼贯而出。
“亲军护卫何在?”
跑出十几米远的毛骧边跑边吼,而他抱着的朱元章被颠得七上八下,大雨中,也很快醒转过来。
一时间。
四处冲出十几号亲军,将几个刺客围住了。
“兄弟们!今天咱们的命撂在这儿,也要为恩公拼了!”
“定要宰了那人!”
“杀啊!”
刺客们也有些本事,一声喊杀,几个人合力朝朱元章毛骧突去,很快亲军就出现了伤亡。
混战中。
有刺客扔出飞刀,擦着朱元章的手臂飞了过去,就差那么一点,洪武大帝就受伤了。
百姓吓得不行,但终究好奇心超过了害怕,一个个缩在各个角落,瞪大了眼睛往外观瞧着。
不过。
刺客们虽然悍不畏死,最终也不是这些朝廷训练有素的亲军们的对手。
不到一会。
刺客们就被斩杀殆尽。
大雨中。
街道血水横流。
毛骧的黑鞋踩在血水中,脸色煞白的撑着伞。
朱元章一脸深沉的看着地上摆成一排的刺客尸体。
良久。
他深吸一口气,被雨淋湿了也丝毫不在意:“小子,难道你真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毛骧喉结耸动,抬头看向了崇礼街的方向:
朱林,你真了不得!
……
当天下午。朱林卧房里。
柳幼娘正瞪着一双大眼睛,又蹦又跳手舞足蹈的跟朱林比划着她从别人那听到的中午的那场惊天刺杀。
朱林正在书桌前画着什么。
听到刺杀。
他的手停了一下,又接着画了起来。
“林哥,你没听到幼娘说的吗?据说,那些人竟然胆子大到去刺杀当今皇上呢!”
“太可怕了!”
“皇上是好皇上,要是被别人害了,咱们百姓可怎么活呀?那还不得跟天塌了一样呀!”
六幼娘胆战心惊道。
对于小老百姓而言,任何涉及到皇上的消息都是大得不得了,更别说行刺这种事了。
现在。
街坊四邻都在热议着行刺之事。
只是。
她却不知道小相公为什么如此澹定,好像之前就知道这件事似的。
朱林画完,抬头看了她一眼笑道:“幼娘,就算皇帝真没了,咱还不是照样活着?放心,咱这位洪武大帝的命长着呢,至少还能活二十多年。”
“真的吗?”
柳幼娘的眼睛睁得圆圆的。
“当然。”朱林眼睛一转,多少又露出些担忧神色。“但愿爹没搞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如果真是在谈皇商之事,应该和不管钱的胡惟庸汪广洋这些人挨不着!”
朱元章虽将朝中不少政务交到了胡惟庸汪广洋手中,但有两件东西他一直没有丢。
户部财权。
军权。
只要这两样在手,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想到这。
朱林轻轻一笑,看着画完的东西出神。
“林哥,不说皇上遇刺的事,可是你这画的是什么呀?”
柳幼娘看着朱林画着那两头大中间小的物件,充满了好奇。
朱林面露苦笑。
但他随即面容严肃,盯着柳幼娘道:“自从经历了那天晚上的事,我就明白一个道理。怀璧其罪,自强不息!一个男人,一定要有实力,不是钱,就得是权!我不想跟别人争,但保不齐别人要抢。所以,我现在先要有钱!”
“抢什么?”
柳幼娘眨着眼睛。
朱林轻轻一笑,伸手捏了捏扭幼娘的下巴,微微一抬:“当然,是抢我的好东西了,包括我身边漂漂亮亮的小娘子。嘿嘿……”
“林哥,你瞎说什么呀?别人才抢不走幼娘呢,别人想抢走幼娘,幼娘宁愿自裁,也绝不会跟别人走的!”
柳幼娘郑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