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冬甯到办公室门口,看见了最不想看见的人。
“是谁放他们上来的?”他质问吉米。
吉米双手放在身前,微微弯腰,“少爷,老爷说邓小姐已经跟您办理了结婚手续,是少夫人,所以楼下没人敢揽着。”
“老爷说我跟谁领证了我就跟谁领证了?我跟谁结婚,我自己不知道?”顾冬甯一拳砸在办公室门上,“我说的闲杂人等都不能上来我的办公层,你是怎么做特助的?”
“少爷……”
“吉米,你先出去。”邓维娜拉开吉米,一副霍夫曼家族女主人的架势,站在顾冬甯面前,“冬甯,是我自己要上来的。我肚子里又有你的孩子了。”
“我他妈什么时候碰过你,你跟哪个男人生的,来栽赃我?”顾冬甯一巴掌挥开邓维娜,别想他对她有好态度,什么男人不打女人,那也是要看场合、看具体情况的。
“爸爸,不要打妈妈,妈妈肚子里有小宝宝,太爷爷说了,那是爸爸的孩子,要我们都好好的保护呢。”皮皮拽着顾冬甯的裤管,要哭却不敢哭的样子。
“滚!我不是你爸,再叫一声,我立马割了你的舌头。”顾冬甯踢开皮皮,转身又往电梯的方向走,一边对吉米说,“人怎么上来的,就怎么给我弄走,不然就直接弄死。”
“冬甯!你不要走……冬甯,我知道我错了,我知道我以前不该离开你的?可是你知道吗,我走了没多久,就回来你身边了,我们又和好如初。只是不幸的是你又出了车祸,医生说你有间歇性失忆了。大家都瞒着你。那段时间,你跟我很好,我们在一起,生下了皮皮。宁修霁拿回来的坚定,都是假的,因为白以茹找过童晓欣,宁修霁听了童晓欣的话,对鉴定做了假,想帮白以茹留在你身边。但是纸里终究包不住火,白以茹知道事情闹大了,她没法骗你了,所以才自己走的。冬甯,就算你不记得之前跟我做了什么,可是你难道也不记得最近跟我在一起做的事情了吗?”
顾冬甯站定脚步,剜了一眼邓维娜,二话不说走进电梯。
“冬甯,我一定要找到证据,让你想起来我。”邓维娜在电梯门关上的一瞬间,大声的喊道。
顾冬甯蹙眉,看着电梯壁里自己的倒影,使劲的敲了敲脑袋,他真的失忆了?或许是的,就连昨晚那样近发生的事情,他都不记得了。可是为什么他又记得很久前的一些事情?那么中间究竟缺失了哪一部分记忆呢?那部分记忆里,到底是跟谁有关的?
邓维娜说的没错,他是出过一次车祸,而且那次比较严重,昏迷好久才醒过来。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车祸的确是在邓维娜走了之后,可是她后来有没有回来找过他,他却是一点儿也记不起来了。
集团前台,阿七刚在那里定好了去h市的机票,时间还早,他还没走。
顾冬甯走出电梯,整了整西装,“阿七,开车。”
阿七听到命令,赶紧开车,去宁修霁那里。
顾冬甯要去找宁修霁,要问一些事情。
宁修霁在开会,听说顾冬甯过来,就先离开,回去办公室见他。
“什么事?火急火燎的?不是已经找到嫂子在h市了?你怎么还不去接人家回来?”
“你也知道白以茹去了h市?你们早就商量好的吧?”顾冬甯看着宁修霁的目光中,带着对敌人的森冷。
宁修霁眉头一紧,“冬甯,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有什么事情是需要跟嫂子商量的吗?”
“我车祸失忆,为什么你们没有一个人告诉我!我究竟跟邓维娜做了什么?你们都知道,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告诉我?!你们看着我被耍的团团转,你们高兴了?!”顾冬甯对着宁修霁一拳头过去。
宁修霁躲开,没让对让打上自己,“失忆?你那不叫失忆,医生说了,只是你暂时丢失了一部分记忆,手术后很快你就全部想起来了,你什么都没忘记。邓维娜走了多少年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你怎么跟她之间发生什么?”
“可是我就记不得昨晚发生的事情,而且最近的一些事情,我好像也很模糊。”顾冬甯完全混乱了,他的脑子一团糟。
“如果你不信,我们现在去医院做检查。”宁修霁不知道顾冬甯为什么会提起那次车祸,还有那短暂的暂时性失忆,可是他看得出来对方已经被这个弄昏了头,所以去医院检查,让结果证明一切是最快最有效的手段。
顾冬甯甩甩头,昏沉沉的十分难受,他跟着宁修霁去医院。
他们去的刚好是钟菓住院的那家,顾老爷也在,在陪钟菓说话。
“菓菓,爷爷接个电话。你休息,我接完就走了。”顾老爷电话震动,他站起来往外走,离开病房很远后才接听,“冬甯没去找白以茹那就好。”他笑了笑,刚才先送邓维娜提前到集团果然是对的,“现在来医院检查脑子?那就让他检查,只要他不去找白以茹就成了。我老头子的重孙子重孙女,我自己会去找……先别管邓维娜,她闹不出来什么事……”
顾冬甯的行踪,顾老爷了如指掌。
顾老爷上车离开,仔细的想了一路,又打电话给吉米。
“去h市,把孩子带回来。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带回来。”他不要白以茹,但是却不能不要霍夫曼家族的继承人。
“明白了,老爷,我这就去。”吉米在那头恭敬的回答。
“去吧。快去快回。别让孩子在外面吃了苦。”顾冬甯牵心顾七夕跟顾嘉义,他料定离开这个家,白以茹一个人是照顾不好孩子的。
吉米没有耽误,很快订了机票去h市。
阿七却因为开车送顾冬甯,在医院耽搁了些时间,错过了飞机。
顾冬甯逼得急,医院加班加点把所有的检查结果弄出来,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我们说的暂时性失忆分为两种。一种是在大脑受到剧烈碰撞造成脑积血后,血块压住部分记忆神经导致失忆,只需手术取出血块,就会恢复记忆。您当年的车祸,就是属于这种。手术后已经完全好了,对以后的生活不会造成任何影响。”医生手里拿着检查结果,仔细的跟顾冬甯分析着,“另外一种是在遭受到重度社会心理压力时,个人意识、认同或行为协调突然地暂时性地改变,造成身心崩溃,如果是意识发生改变,则会记不起来重要的个人事件。这种叫心因性失忆症,跟您没有关系。”
“可是我为什么觉得我有很多事情记不起来?”顾冬甯不太理解医生说的,他只知道自己最大的困扰就是记不起来昨晚的事情,那就是很重要的个人事件,但为什么不能叫心因性失忆?
“这种状况属于过度紧张,就跟你参加演讲时候忽然忘记演讲稿内容是一样的,都是因为紧张,所以暂时忘记了一些东西,稍后你会记起来,但也有可能记不起来。”医生看了看依旧一脸不相信的顾冬甯,“如果您觉得结果不可信,也可以到别的医院再检查确认一下。但是我对我们的结果可以很确定的说,一点问题都没有。您绝对不是失忆。”
“该检查都检查了,医生都说你没有失忆,你还不相信?”宁修霁看着顾冬甯,“究竟谁跟你说了什么?是不是邓维娜?”
顾冬甯点点头,敛眉走出医生办公室,把邓维娜说的话都告诉宁修霁。
“怎么可能!冬甯,我觉得我是那种会欺骗你的人?”宁修霁无语的摇摇头,“不过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真不记得了?”
“嗯,一点都不记得。”
“奇怪。要不先去酒店查查?”
“派人去过了,没什么收获。”顾冬甯一开始就去查了酒店,酒店说白以茹是进过他的房间,但是跟他一起走的,他们两人一起说说笑笑的走出酒店。而且还给他们看了那段离开酒店的视频,一切都没问题。
折腾完,回家已经是凌晨,顾冬甯走进大厅,邓维娜居然还在。
“冬甯,你回来了?吃饭了吗?”邓维娜看见顾冬甯后,从沙发上起来,态度就像个等老公回家的妻子。
顾冬甯对她的存在一向采取无视态度,可是今天脑子里一团乱,就没忍住站住脚步打量了她一会儿。
“怎么了?是在找皮皮吗?皮皮已经睡了。”邓维娜走到顾冬甯跟前,“冬甯,白以茹已经走了,我们可以什么都不用考虑的在一起了。真好。”她说着留了眼泪,但是嘴角却挂着笑,“冬甯,你让我等,我就等,你果然没有骗我。冬甯……”
顾冬甯好像没有听见邓维娜在跟自己说话似的,目光从她身上移过,走过大厅,踏上了楼梯。
“冬甯……”邓维娜急忙跟上去。
“你敢上来试试!”顾冬甯听见身后的脚步声,站定脚步,回头冷冷的看着已经上了几级阶梯的邓维娜。
“冬甯,你到底怎么了?你记不起来什么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呀。我们的记忆,我可以一点一点的帮你找回来。你要相信我,我那么爱你,就算拼了命,我也要帮你找回记忆。”邓维娜目光坚定的看着顾冬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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