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终于,终于有救了!
一股热流从钟玉绰的眼眶内淌了下来。
绝处逢生,莫过于如此了。
“绰儿,绰儿你怎伤成这副模样……唉!”秋水漠瞧见了缩在角落破毯内的钟玉绰,急忙丢下手中的柳黄,几步跨到钟玉绰面前,伸出双手,如同手捧珍宝细瓷一般,将她从那角落破毯内抱了出来。
“二师兄。”钟玉绰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低眸瞧向柳黄,眼里射出一串毒光。
柳黄此时已趁着间隙,拖动伤残之身爬到了门口,猛地被人从上方一脚踩住背部,噗嗤一口血吐了出来,爬动四肢在秋水漠脚下勉力求生。
“不不要杀我,漠……漠公子,求求你不不要杀我。”
“二师兄,我要将这贱婢,拆……皮剥骨,挫骨扬灰,叫她,叫她不得好死!”钟玉绰奋力吐出这句话,像是用了浑身太半的力气,整个人软软地团缩在了秋水漠怀中。
秋水漠低眉瞧着她那张容颜尽毁的脸,眼里的光晕却是明明灭灭起起伏伏的,不知看到了什么,唇角径自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点点头轻声说道,“好好好。绰儿,你且看我如何让这贱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她受尽折磨,还你公道。”
言罢,秋水漠手一挥,一颗黑色药丹忽地疾入柳黄口中。
不过片刻,柳黄便手足抽筋一般地筛动,匍匐翻滚满面灰尘,连声求饶呼救。
“绰儿,这枚毒丸是我求了马长老得来的,所用毒草毒花不计其数,其性剧毒无比,服食后七日七夜不会断气,生生受尽折磨,便连自尽的气力都没有。”秋水漠笑着说道,“我们就讲这贱婢扔在此处,我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
“不。”钟玉绰眼底流露出一丝恶毒狠意,断断续续说道,“带,带她一起走。我,我要看……看她如何死。”
“好好好。绰儿,我什么都答应你。来,我先抱你离开此处,我着人准备的马车就停在外面。待会便命人将这贱婢拖上,一路上任你鞭笞责骂,好叫你心内痛快。”
钟玉绰点了点头,眸内终于露出了一丝欣喜。
须臾之后,钟玉绰翻开马车帘子,目露歹毒地望着被人用绳索绑缚在马车后,因毒入腹骨而满地翻滚、涕泪横流的柳黄,忍不住笑道,“贱婢,叫你对我心存恶念,这是你咎由自取。”
“漠公子,漠公子饶命。小姐,小姐我错了小姐,小姐您就饶了我这回吧,小姐。”
“哼,好好受着吧。让我受尽苦楚之人,我会一一报来,一个都少不得!”尤其是那个该死的秦逆天!
“二师兄,走。”
“启程。”秋水漠一挥手,也不嫌脏臭,径自握住钟玉绰的小手,含情脉脉地说道,“绰儿,你放心,二师兄找遍名医,定会将你的容颜救治回来。”
“驾!”车夫丝毫不见半点怜香惜玉之情,一挥马鞭加速,直接便让跟在马车后跑,脚步踉跄的柳黄跌倒在地,一路呼嚎着,被疾驰的马车拖行向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