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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儿们都知道,玉荷口中的小祖宗,是她们主人家养的一只猫和一只狗。
徐秀秀撇了撇嘴,低声道:“真是会显摆,喂个猫,还天天喂鱼,喂肉,那只狗一天要吃四五顿,次次都是肉骨头,瞧那肥肉,焦黄流油,连人都吃不上,到整日喂狗。”
“前几次我碰见玉荷姐姐给她们夫人送饭,结果送去一碗凉拌野菜,还有一碗糙米粥……我家都好些年没吃过那种东西了,他们家别不是打肿了脸充胖子!”
旁边一个小娘子连忙斥了句:“胡咧咧什么,人家京中大户,吃惯了山珍野味,还不兴人家吃点儿清粥小菜?”
其他人都没说话,不过,在这方面到觉得徐秀秀说的不错,总觉得玉荷她们主家有点儿造作,或许真是肚子里油水太多,吃肉不香,吃野菜到觉得清口。
别看徐秀秀说话不好听,可她脸上的表情瞒不过别人,若是许薇姝瞧见,肯定得调侃一句这是羡慕嫉妒恨呢。
别的且不说,人家家丫鬟的气度都比县里的官家千金好,人家吃个点心,那是半点儿渣滓都不会掉,听不见一丝的动静,更别说露出牙齿。
她们加着小心都做不到!
这样的人家,恐怕就是日日喝稀粥,说不定大家伙都要猜测,人家熬粥用的水是不是仙露!
徐秀秀会对和她八竿子打不着,而且几乎可以肯定,将来绝对没有交集的许薇姝,有那么一点儿微词,到不是一点儿原因没有,主要是她也到了该出门子的年纪,家里人为她发愁,她看上的人家,都不大可能娶她过门,偏偏那些人家,时不时找人去探问别人家里的丫鬟,那股子憋屈,估计只有她自己清楚。
不过,女孩子的嫉妒心,有时候的确有那么一点儿杀伤力。
一转眼的工夫,许薇姝在宁县已经住了十几日,方容没有露面,也没有具体的消息,不过,她也不担心,那家伙一向谨慎,既然都来信暗示事情马上就过去,想必过不了多久,一切都会进入正轨。
这日,姝娘一边看书,一边拿了个雪白的狗骨头逗弄小白玩,球球趴在她膝盖上睡觉,宝琴就满头雾水地进门,手里还拿了一封信:“娘娘,这儿有您的信,已经检查过了,没有什么问题。”
许薇姝愣了愣,接过来一看,信封上写得是许娘子亲启。
字迹工整,就是有些软软绵绵,不是许薇姝喜欢的那种铁画银钩般的字。
既然宝琴检查过说没问题,里面就是普通的信件,她随手就拆开来看了看。
看了半天,她还是满头雾水。
她大致上只能看出,这是首情诗,反正就是极力夸赞她的美貌,说自己已经茶饭不思,瘦了十斤,希望能见上一面,以解相思之苦。
许薇姝怀疑这是封密信,里面应该有暗语密码之类的东西,可她破解了半天,就是破解不开,干脆就把王府的那些僚属,文书,比较精通这方面的人都叫到一块儿,商量来看看。
一群王府里比较精英的僚属,拿着这封信分析了半天,什么都分析不出来。
徐峰以前在靖州的时候,也学过这方面的知识,还是蹭课蹭来的,他本人特别感兴趣。
这会儿什么法子都用过,根本破解不了,气得皱眉:“既然送到咱们这儿,就应该留下破解的线索才对,可怎么看,这就是一封普普通通的情书啊!”
他这么一吵吵,所有人怔了下,都不说话了。
许薇姝坐在屏风后面,眨了眨眼,也忽然有那么一点儿心虚,咳嗽了两声:“……解不出就算了,想必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她这才回过神,要是是方容递来的密信,不可能是陌生笔迹,自己也不至于破解不开……大约,真是一封情书。
不怪她没往这方面想,主要是现在天天有情报往来,各种密码密信一大堆,她脑子都有些木,看见信件自然而然就往外面的消息上琢磨。
王府的僚属们,更不会想到自家王妃会把情书拿来自己这儿破解!
可实际上,这就是一封普普通通的情书,不过是个愣头青被忽悠了,才冒冒失失写这种东西。
姝娘把信拿回去随手扔进装信的匣子里,心下有点儿怀疑应该是什么人写错了名字,或许是想讨宝琴和玉荷她们的欢心,结果一不小心弄错人?
如此糊涂,怕也不是什么可以托付终身的人选!
转头,许薇姝就把这事儿抛在脑后,只叮嘱阿生他们,尽量多搜集外面,尤其是京城方面的消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