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闹剧结束之后,两姐妹加上我和周维一起上楼打扑克了,我们玩了各种花样,输了的人就被马克笔画上一道,几个小时下来,基本上每个人都成了大花脸。最惨的自然是我这种智商压制级别的人物了,鼻子整个都被涂黑了,脸上也是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玩完游戏还被拖着拍了一堆很丑的黑照,周维这厮还忒不厚道的把黑照发给了我妈妈的微信。我妈妈后来还截图给我,问我说你打牌不给我输钱就好了哈,多画点儿没关系,挺好看的。
因为脸上达到了毁容的效果,我决定找洗面奶和化妆水好好儿清洁一下,不然马克笔的威力……
打开行李箱的小隔间时,我呆住了一下:里面塞了一千美金,还夹杂着一张纸条。我打开纸条,是妈妈的字迹:满女,在美国好好儿玩,看到什么喜欢的东西就买吧,别亏待了自己。这个钱是我瞒着你爸爸偷偷给你的,是你妈妈我的私房钱哦,别跟你爸说啊。爱你的臭妈妈。
那一瞬间,眼泪就下来了。在我来洛杉矶这两天,我无时不刻的在承受着对这个城市的不习惯,内心对这个城市以及这儿的抵触,即使有周维陪着,都让我在这儿有备受孤独的感觉。但是没想到,在这么远的异国他乡,在这么不经意的瞬间,却感受到了家人无处不在的关怀。
我傻逼一样的哭了很久,周维很是不懂我,说这种时候不应该很开心吗?我说我只是感动而已。
晚上在我把脸洗得快要脱一层皮之后,终于把脸上的马克笔痕迹都给洗掉了,看着脸擦得跟高原红和小丑鼻子一样的自己,我不禁深深地懊悔:看吧,不作死就不会死,玩儿什么不好,玩儿马克笔!
我爬上床的时候,周维已经睡了,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是因为脸疼,二是因为吃不习惯这边顿顿快餐食品晚饭没吃多少,现在又饿了。
在肚子打响了抗议战之后大概十分钟,我终于熬不住了,准备下楼觅食。
可无奈的是我没有大晚上的爬起来过,根本找不到灯光的开关在哪儿,只能作死的摸着黑去找冰箱了。还好周维家的大概地形我还是清楚的,借着窗子里透进来的一点儿月光,大概摸索着也就找到了冰箱的位置。
在冰箱里翻翻找找,也没找到多少能吃的,最重要的是冷汉堡也不好吃,我又不会用他们家的微波炉,于是只能放弃了,拿了盒牛奶揭开盖子就开始喝起来。牛奶有点儿冰,一口灌下去透心凉,我犹豫着,还是慢慢的含在嘴里暖了点儿才喝。
不知道为毛,大晚上的我居然一阵毛毛的感觉,尤其是后背。难道是因为冰箱里的牛奶太冷了?不对啊?
我正觉得不对的时候,就看到一阵手电光忽然就照到了我脸上,然后一个平底锅罩着我的脸就下来了,“操!该死的小偷,看我打不死你!操!操!操!”妮莎愤怒的声音传进我耳朵里。
我特么一下子被卡住了,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被妮莎那一锅子直接打得呛了一口奶,然后冰凉的牛奶顺着我的小沟沟浇了我一身。好吧我没有沟,是冰牛奶直接淋了我一胸加一身。
“妮莎,停下,我是卡洛!妮莎!妮莎你冷静点儿!”我被呛个半死的时候挣扎着喊出了这句话。因为妮莎根本就是闭着眼睛在打我的,特么的没有睁开眼啊!
听见熟悉的声音,妮莎使劲儿闭着的眼睛才睁开了一只,然后神色颇为古怪的看着我,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搞错了,瞬间就放下锅子送了一口气,“我的老天呀,小宝贝儿我有没有打疼你?上帝原谅,我以为你是小偷,黑灯瞎火的你怎么就不开灯呢?”
我狼狈的撸开贴在脸上湿漉漉的头发,嘀咕了一句,“我找不到灯在哪儿,肚子饿了,就直接摸到冰箱旁边吃东西了。”
“真对不起我的小宝贝儿,你没事儿吧?”妮莎一连声的歉意,“我以为是小偷,我不知道是你,太对不起了,卡洛,快过来让我看看你伤到哪儿没有?”说着,妮莎已经把灯光打开了。
我狼狈的吐出一口牛奶,“嗯,没什么大事儿,你刚刚把我牛奶敲掉了而已。”我的确没挨多少打,就手上挨了几下,可惜的是牛奶被……
“对不起,卡洛,我不知道是你,宝贝儿。你饿了吗?我去给你拿汉堡吧。”妮莎说着,已经去开冰箱了。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泛红已经开始转青的手,蛋疼的用中文埋怨了一句:尼玛不就是毁了你一个包么,至于这么对我么?至于么?多大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