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卫砺锋一时正经,一时痞赖耍流氓,纪居昕应付的特别累,最后被他抓住机会狠狠亲了好几回,差点呼吸不过来。
到得傍晚,牛二来寻卫砺锋,安王府有请。
卫砺锋眉头略沉,有些不甘心地看了眼纪居昕略红肿的嘴唇,叮嘱几句话,叹着气走了。
纪居昕松了好大一口气。
再这样下去,他不知道还能坚持到几时。
真到那种时候,他能回应卫砺锋浓烈爱意么……
夕阳无限好,纪居昕走到后院湖边,散心赏景。
坐了没一会儿,就见挨着将军府的墙边跃过一个人,后面还跟着一串兵士,皆手拿武器,怒气冲冲盯着前头那人。
前边女子一身青色衣裙,神色颇有些狼狈,却不服输的与兵士们对抗,一点跑的意思都没有。
纪居昕忍不住笑了,“青娘。”
青娘看到纪居昕,眼睛一亮,哭哭啼啼就奔过来了,“主子救我!他们要杀我!”
将军府兵士们看到纪居昕齐齐行礼,看向青娘的视线仍然不善,“此人擅闯入府,理应重罚!”
纪居昕挥了挥手,“不用,她是我的人,不会有事,你们且去忙吧。”
兵士们虽然不甘心,但纪主子发了话,他们不敢不听,默默退到一边,却不走,盯着青娘,生怕她突然出手对纪居昕不利似的。
青娘撇撇嘴,收起鞭子,整肃衣裙,端端正正跪在纪居昕面前,“青娘无礼,请主子恕罪。”
“起来罢,”纪居昕看她黑了一道道的小脸,忍不住笑出声,“你这是怎么了,竟连美都不顾了。”
青娘微撅起唇,哭了个梨花带雨,“青娘被师傅……逐出师门……请主子帮青娘说句话,让师傅收回此意!”她跪在地上不起来,头抵着地面,哭的都打嗝了,特别可怜。
纪居昕认真了,“怎么回事?”
青娘把那夜的事说了,“师傅责我护主不利,说我粗心太过,不配留在青雀,让我走……呜呜呜……师傅不见,我便想与主子求情,可府院看守猛于虎,我怎么也进不来……呜呜……卫将军明明看到好几次,竟一次也不通融……我费了好大劲,才闯到这,若主子不在这里,我怕也走不到主子房间……”
“可我不是故意的……我真心想护着主子的!”青娘泪眼婆娑地看着纪居昕,“青娘可于此发誓,终身守着主子,一步不离,否则天打雷劈死无——”
“停停——你等等,”纪居昕无奈看着她,“我知你心意,你本也没错,是我坚持让你离开的。你一个花样年华的姑娘,如何能发这样的誓,以后不嫁人了?”
青娘眼神坚定,“只要能守护主子,青娘一辈子不嫁人!”她明眸似有不宵之色,“反正男人皆贪花好色,没一个好东西。”
纪居昕半张着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句话。
青娘反应过来,立刻捂了嘴,不好意思地看向地面,“青娘不是说主子您,我是说除了主子外,天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你平日那般贞静绝丽,怎么……”这性子一点也不像名满天下的兰大家啊!
青娘眸中水波荡漾,媚意天生,“那不过是糊口本事,骗人的。”
“看出来了。”纪居昕抚额,“你放心,我会与你师傅分说,你之前是我青雀一员,以后仍然是。”
“谢主子!”青娘喜出望外磕了个头,想想又有点不开心,“师傅这几日也想往里攻,就是进不来……”她愤愤瞪着将军府,“卫砺锋着实可恶!主子可不能轻易被他得了!”
纪居昕吞了口口水,“你怎么……”知道?
青娘得意地眨眨眼,“我就是干这行的么,男人什么眼神,我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主子我同你讲,这看男人啊,得擦亮眼睛……”
这架势是要与他分析男人可不可信,可不可靠?
纪居昕赶紧抬手,“我知道了!你有事先去忙,关于青雀之事,过两日便会有转机,你不如去你师傅那里请个功。”
“可是我要出去了,再想进来就……”
纪居昕眨眨眼,声音微沉,“这府里就算身手再厉害的兵士,也还是男人。”言下之意,你用你的糊口本事嘛!
青娘歪头一想,拳捶手心,水眸里迸出无限光彩,“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还是主子聪明!那主子保重,青娘先去了,回头就来……”
青娘风一样的离开了,纪居昕看向粼粼波光的湖面,不禁唇角微扬。这一世若如此继续,倒也圆满。
待到夜里,卫砺锋回来,带来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江万闲成为了新进内阁首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