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朝廷一年多来的重建,已经很有规模。港口建造了一栋三层大楼作为船舶进出口中心,码头上进出的人都要经过这个港口特意建造的通道,如不从这里过,那就只能从水里游到五六里开外才有地方可以上岸了。
渔阳是个县城,自然有县衙也有驿站。因为有港口,渔阳比较富庶,驿站也造的比较大,前后三进院子。
渔阳县令是去年恩科的探花郎——文嘉昊。
状元榜眼都进了翰林院,文嘉昊是他自己要求外放的,文老太爷也支持。七品县令听起来不怎么样,但这个地方选得巧——渔阳可是好地方,这里低调的生活着大量大隋首屈一指的科学家和发明家,手工业制造者也都大隋顶尖的,还有大隋最大的造船厂……可以说文嘉昊担负的任务远超七品芝麻官,要换了别人,三郎还不一定放心。
进县城时不但有大将军和兵马护卫,还有着四只老虎“掠阵”,只要不疯不傻不闭塞视听,大多数人都猜到这一行是什么人了。
这个时代的人和明清不一样,什么皇帝出巡要避人耳目啦、鱼龙微服啦,不注意就是锦衣夜行啦……
刺杀之类的乱世居多,现在可是盛世,且周围有两千兵马四只老虎,在没有狙击枪的时代,处在队伍中间的帝后一家还是很安全的。
慕扶疏和三郎很淡定的接受了百姓们试探的跪拜,紧接着一*百姓都在前仆后继的下跪,最后就是全城下跪了。
对于山呼万岁并激动的流泪的百姓,夫妻两都没什么表示。阿照被惊到了,他先是震惊的透过窗子看着底下黑压压的一片人头,转身对抱着自己一脸神秘的微笑的阿爹道:“人……”
三郎点头:“好多人是吧?这些都是我大隋的子民,阿照将来长大了要记得为百姓多做事,他们要求不多,吃饱穿暖就将我们敬若神明,最为大隋的最高统治者,我们的一言一行都要克制,切记要对得起百姓……巴拉巴拉……”
皇帝阿爹乘机做起儿子的思想教育,从百姓们的心意讲到国家大义,阿照果断一掌拍在三郎肩上,继续说:“痛……”
慕扶疏轻笑:“阿照是想说跪着很痛是吧?”
阿照点头,三郎也傻眼了。想起前几天路过一个驿站,有个小侍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被罚跪,阿照经过时那小侍在哭,阿照一开始不知道她为什么哭,阿依帕夏随口说是跪久了腿疼所以哭了,没想到阿照记到现在。
三郎皱眉,敲了敲窗子,对外面骑马跟着走的福公公道:“让百姓们平身,不需跪了。”
福公公声音很宏亮。百姓们再次叩首后纷纷起身,激动的纷纷落泪,一致表扬皇帝仁慈,居然舍不得他们久跪,要知道之前王氏当政时,县令出街都要他们跪迎巴拉巴拉……
阿照无意中用他爹的一片爱子之心,为他爹刷了好感度,一跃成为大隋好皇帝的尖峰人物……
慕扶疏横了三郎一眼,这人虽然平时也接收了一些现代思想,骨子里还是封建的,他可不认同什么人生来平等。一次慕扶疏提起这事儿,他反问道:“那些积年的老仆,世家养的部曲,边疆的军户,世世代代都是依附主家而生存,你要是和他们说我们是平等的!你们自由了!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保证数息之内自尽给你看!”
慕扶疏无言以对。根深蒂固的奴隶思想是无法在短期内打破的,别说是千年前的大隋,就是现代,有的国家还有皇室存在,照样还有仆人伺候着,不过不能随意打杀罢了。
一行人迤逦而行,在百姓们的欢呼声中,三郎抱着阿照露了下脸:这马车是户部斥巨资打造的,车身沾了一圈儿大鹏鸟的蛋壳,外面涂了黑漆,这个时代的刀剑是砍不动的;窗户用上了玻璃,虽然不是防弹玻璃,外面一圈儿却是精钢做成了罩子;车轮是橡胶的,轮胎部位加了避震,跑起来一点儿不颠簸。
这车子还做了天窗,三郎抱着阿照踩着凳子,在天窗上露了下脸,百姓们更激动了,还有人嚎啕大哭。亲眼见到了皇帝,这话题够他们炫耀一辈子了。
大部队开进驿站,官兵侍卫在外面搭帐篷,官员们住在一进二进院,帝后一家住了三进院,小白一家任务比较重了,在驿站周围时不时担任一下警戒,同时抽查一下侍卫们时不时尽责——有它们在,没人敢不尽责啊!有那会拍虎屁的老远就像他们行礼,口称“白大人、妮大人、风大人、雷大人……”(未完待续)
ps:昨天开车出去,被前面的车倒车撞到,为着保险修车之类的事忙了两天……果然是交保险费的时候催的紧,要求他们受理就忙得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