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们所处的地方是东宫偏殿,虽是偏殿却也金碧辉煌能闪瞎人眼,入目的一个绣着富贵牡丹的大屏风就是用黄金做架子,目测起码百来斤。右边是一个博古架,上面摆放着金玉摆件,此时杨惟爱就是对着博古架后面在说话。
慕扶疏手中的袖箭举了起来,对着博古架。杨惟爱喊了一声后没有任何动静,也没有声音传出,脸色便不好看了,对着身后紧跟着的士兵道:“去,将人拖出来。”
慕扶疏手中袖箭高举,退到了杨惟爱身边。五六个士兵小心翼翼走到屏风后,只听见数声细小的扑腾声后,一个尖利的女声开始叫嚷:“放开……你们这些该死的贱奴……我阿爹是大将军……他帮杨氏打突厥人去了……”
慕扶疏刚觉得这声音耳熟,听到这里便明白了。果然,两个士兵拖着一个穿着一身绯红锦袍的矮个娘子出来了。
对上那张脸,慕扶疏觉得乐子大了。
崔扶媛原本就长得丑,不过数月未见,她涂脂抹粉的功力已经升级了。脸蛋上两坨高原红看起来很是喜庆,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慕扶疏前世在马戏团看见的小丑侏儒。
杨惟爱吃惊的看着崔扶媛,转头又询问般看着慕扶疏。
慕扶疏无奈点头,轻咳一声道:“是……王钰长女,崔扶媛。”
杨惟爱瞪大眼看着崔扶媛,良久后“噗嗤”笑出了声,渐渐的笑声越来越大,终于笑出了眼泪,对着慕扶疏道:“我这下相信他不是崔郎亲生了。”
杨惟爱眼中波光流转,唇角微勾,那一脸的春心荡漾是为哪般?
慕扶疏觉得好心塞。
崔扶媛先是不明白杨惟爱为何发笑,听到这里不由大怒:“我是阿爹亲女,你家那个小贱人才不是阿爹亲生的!”
杨惟爱敛了笑容,理也不理崔扶媛,只是对着慕扶疏道:“这么丑,做营ji都不够格,又是个小侏儒,重活也干不了,留着也是浪费粮食……”
慕扶疏心下一紧,崔扶媛也吓的“哇”一声大哭起来,脸上的妆被糊的一塌糊涂。
杨惟爱漫不经心道:“有甚好哭的?要不我问你话,你回答的我欢喜便放了你。”
崔扶媛抽噎着点头,杨惟爱便问道:“你作何在此?”
崔扶媛小心的看了杨惟爱一眼,被她眼中的厉色吓住了,急忙回道:“我在宫中住了一个多月,昨日听阿舅和表哥说今日要和那么决一死战,若战败就要逃,我便起了心思躲在这里,准备跟着表哥一起出逃。没想到今日一大早表哥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未回来,我、我、哇……”
她又大哭起来。
她口中的表哥应该就是王寅思那被封为太子的大郎了。王寅思父子果然没死,而是逃跑了。只是宫门紧闭,四个宫门也都被杨惟爱的人守着,内宫也不像寻常人家一样有后门,他们是从哪里逃走的?
杨惟爱坐在榻上看着哭的一抽一抽的崔扶媛,挥挥手道:“将她带下去,这张脸我看了就心烦。”
崔扶媛以为要杀她,吓的又一阵大哭,慕扶疏无奈道:“不杀你,赶紧闭嘴吧!”
崔扶媛出去后,杨惟爱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又笑了起来,边笑边道:“她长的比王钰小时还难看,想必你阿爹找的那人也是个丑的。哈哈哈,王钰真是个蠢货,怎的就不怀疑,哪有阿爹那样英俊,生出来的娘子那样丑的?”
慕扶疏看着杨惟爱仿若扬眉吐气一般的笑容,心下叹了口气,森森为杨翁担心。
杨惟爱笑了一阵,仿若浑身有了力气,叫来四喜道:“今晚我和大娘就歇在这里,你们赶紧将正殿收拾了,将那些金银之器搬出去,莫要晃花了我的眼。”
四喜领命出去了。杨惟爱靠在榻上长出一口气,又想起什么道:“王寅思能抓住么?”
慕扶疏点头:“九成能抓住。”
杨惟爱满意了,身子往下躺了躺,不大会儿功夫居然睡着了。
慕扶疏叹了口气,拿了条毯子给她盖。这段日子连日奔波,就算给杨惟爱调养过身子也受不了这样的辛苦,这不,一松懈下来就受不住,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睡就睡到了酉时,四喜已经收拾好了屋子,正踌躇着要不要进来禀报,惊风惊雷一阵风跑了进来,慕扶疏看它们的样子就知道有好消息,忙起身出去。
出了偏殿,迎面就看见崔元启一脸笑容的走来,到了她跟前,指着她身后的惊风惊雷道:“神兽果然不同凡响,将王氏父子都抓回来了。”
慕扶疏也笑了,摸摸惊风惊雷的头道:“好孩子,回去给你们加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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