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府久不住人,当年又出过灭门血案,白天都没人敢在附近经过,总感觉阴森森的。好在三郎是个心大的,带了几百士兵,让他们把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全部拔光,一把火烧了,那些破败的院子暂时不去管它,只将主院打扫出来。
冲洗打扫糊窗户修门窗,忙到下半晌才有了王府的个样子。大约这王府曾经被抄过家,好东西都被哄抢一空,屋子里连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慕扶疏干脆让他们将屋子里的破烂全部搬到厨下去生火。地上倒是铺的上好青砖,严丝合缝的没有必要整理,院墙也重新刷了一遍,看上去亮堂堂的。
三郎将那些士兵都去其他院子干活,两个人在主院四处看了下,慕扶疏嫌弃的看着窗纸道:“这得配上玻璃。”
三郎摇头:“你还打算在这常住呀!”
慕扶疏歪着脑袋想了想道:“嗯,这里怎么说也是你家。”
三郎看着空空荡荡的屋子:“也不一定呢。”
慕扶疏知道他介意自己阿娘一身事二主的事儿,便用力拧了他一记,凶巴巴道:“我说是就是!”
三郎笑了:“好,这是我家行了吧!”
慕扶疏将空间里的家具一样样搬出来,两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主院布置了一番,直到稍微像个王府样子。傍晚杨惟爱派了人来叫她才想起来,说好酉时去长公主府的。
慕扶疏想着三郎今晚自然是要留在淮王府,便抓紧时间帮他把卧室整理好,又留下了足够多的食物。正打算走,三郎可怜巴巴的拉住她:“你这就走了?”
慕扶疏愣了愣,看着三郎一副“你抛弃我”我的样子,忍不住笑着点点他的额头:“要不你跟我去长公主府?说实话我一个人回去还有些怕呢!”
“你怕甚?”三郎很奇怪。
“我两个阿爹都在, 你说我怕甚?要不是答应了阿娘,我还真不想回去。”慕扶疏唉声叹气,最难消受美男恩……
不知道大长公主殿下能不能hold住。
三郎叫来侍卫长关照了一番,跟着慕扶疏一起往长公主府去。两人在路上商量好了,待会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能避则避,千万不要卷入三角纠葛中去……
天黑之前两人到了长公主府,门口挂了两盏大红灯笼,上面醒目的“公主府”迎风摇曳,门外两个站得笔挺的侍卫手拿长矛,目不斜视。
两人到了府门前下马,门立即开了,一个身材瘦削的中年男子匆匆跑出来,跪在两人跟前:“见过郡主、世子。殿下等候多时,请随奴来。”
杨惟爱好像没见过这人,不由得多看了几眼。三郎拉着慕扶疏的手,轻声道:“宫里出来的。”
他的意思是这人是个太监。
慕扶疏一点没发觉这是个太监,这人说话的时候也没有兰花指也不是娘娘腔,不知道三郎是怎么看出来的。
三郎见慕扶疏一脸狐疑,凑到她耳边道:“衣服。”
慕扶疏定睛一看,这人穿的是一件青色的圆领襕衫袍,式样简单,腰间系着一条同色的带子,下面是一双黑色薄底靴。
“宫内监就是穿的这个服饰,这位大约是总管级别的。”三郎指着那人背上的龟鹤延年图案。
慕扶疏似懂非懂的点头。原来不光是官员的衣服上有图案区分官职大小,连太监也是啊!
两人跟着那位太监总管穿过数条长廊走过数个院子,终于来到一处二层小楼外。
这是一个修葺在假山石旁的二层小楼,占地面积很大,二楼还很奢侈的修了个大阳台。整座小楼外面漆成红色,掩映在高大的树丛中。门窗都是新糊的纸窗,外墙也是新刷的,连廊柱看上去都是崭新的,看来杨翁和崔崇瑜下了很多功夫。
慕扶疏和三郎径直走进小楼,里面比淮王府好多了,至少还有些家具。
杨惟爱坐在对着门的正座上,两边还有六张矮榻,可惜的是矮榻的样式不一样,六张就有四个样子。
崔崇瑜和杨翁一左一右坐在杨惟爱旁边,距离像是用尺子量过一样标准。慕扶疏和三郎一进来就看见了,两人对视一眼,暂时只能假装无视了。
三郎先向杨惟爱见礼,又见过崔崇瑜和杨翁,慕扶疏也和两人打了招呼。杨惟爱对慕扶疏道:“你上楼去布置一下,我们娘俩暂时先住着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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