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交,即抵足而眠。若是官人真的倚重这位许先生,何不效仿先贤?”
对于同一个大男人共榻而卧这事,西门庆却是敬谢不敏。不过邀一知己,红袖添香,秉烛夜谈却是人生一大乐事。
“多承大娘提醒,今夜却免不得走一遭,委屈你了。”
今夜西门庆本该是宿在吴月娘房中,现今却是要让佳人独守空房,总需安慰一番才好。也顾不得其他,竟扯着吴月娘到了餐厅后面的一间小卧房中,胡天胡地一场,直闹得吴月娘骨软筋麻,摊成烂泥一般,西门庆方才意气昂扬的离了后宅。
这死冤家,最近也不知怎么回事,在房事上勇猛精进,姐妹几个竟都有些降不住了!
见着西门庆离去,吴月娘懒懒躺在床榻上,任由两名贴身丫鬟进来服侍,心里忍不住犯了嘀咕。她却不知,最近几日西门庆开始习练《玄素经》,时日虽短,据公孙胜所言,却已有小成,在那房事上,自然有所表现。
不提吴月娘心中狐疑,西门庆却是志得意满去了前院许贯忠的住所,却正好见着乐和正同许贯忠在一处。
原来之前南下交趾之事,西门庆暂时交由乐和总掌,其间一应事务自然是他最为清楚,知道西门庆的打算后,乐和第一时间就来同许贯忠相谈。如此做法,显示其没有半分揽权之意,这一点却是让西门庆很是满意。如此伶俐懂进退,日后却需多加锻炼,说不得要多压些担子才行。
现今西门庆手底下的摊子是越铺越大,得用之人不免有捉襟见肘之嫌,似乐和这等人物,只要实心办事,少不得日后前程似锦。
乐和见西门庆来此,知道自家恩主是来会许贯忠的,当即想要告退,却被其阻止。
“先不忙走,把该交代的事情尽数告之许先生,待南下之事办妥帖后,再来寻我,另有安排!”
乐和如何听不出西门庆话语中流露出的意思,看来自己在恩主眼中又更进了一步,心里欢快,面上却是不显,朝西门庆一拱手后,继续将刚才截断的话题继续下去,直过了半个时辰方才歇了。
“乐小哥口齿伶俐,论事条理分明,事无巨细尽都剖析明白,人才难得啊!”
许贯忠这话倒不是随口夸赞,确是由衷之言。
“得许先生赞,小子受之有愧,受之有愧!”
谦逊两句后,乐和当即告辞离去,干脆利落。
“相公门下皆是如此朝气的俊杰,未来不可限量啊!”
待乐和去得远了,那许贯忠突然语带双关说了这么一句话,却是让西门庆微微一愣。思及刚刚吴月娘之言,既然自己欲得其人以为谋主,就需推心置腹,不能有所隐瞒。当即将辽东女真崛起一事大略说了一遍,言下之意相信以许贯忠人才,自能明白。
西门庆这般顾虑,与许贯忠可谓不谋而合。到了这会儿,许贯忠方才确认,无论未来如何,这西门庆的确是值得自家辅弼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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