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我自然能解决!”
“这是我和宇文炎的私事,殿下你先放开我好吗。”
萧折靡指尖微凉,轻轻拨开重仪太子的手,明明力道轻如云羽,却好像比泰山还重。
那边宇文炎见状,肆意地大笑,怎么听怎么恶劣,点头便答:“美人相邀,有何不可?”
重仪太子眸光森冷起来,沉沉地凝视她的面容,见她仍旧笑意不改,便收回手偏过头不再看她,顿了顿又淡淡地道:“即便是私事也不行,现在是两军对阵,你若出了任何事都会影响甚大,这可不算是你们的私事。”
她垂着眉,想了想说道:“如果是因为我太子妃的身份的话,我可以不要。”
萧折靡刚刚说完,重仪太子的手就再一次扣上了她的手腕,不过这一次比上一次要用力得多,他咬牙道:“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可以不做这个太子妃。我,萧折靡,从这一刻起,不再是殿下的太子妃了。所以我可以去和宇文炎谈私事了吗?”重仪太子的力道太大,并且她每说一个字,那力道就大一分,当她说完,手腕上传来的痛觉已经无法忽视。不过她还是笑得轻松。
重仪太子的脸色终于一沉到底。
他琉璃一般的眸光里浮现痛苦,失望,悲伤和挣扎的复杂情绪,他静静地望着她的眼神是这么这么的刺眼,他甚至在她说了这样绝情的话之后,还固执地不肯松手。
她看着看着就突然垂下眼不肯再看,她心如刀绞。
殿下殿下,你不要悲伤,不要难过,你不知道,你这么难过,我就会更难过。
重仪太子又握了握她的手,笑得凉薄,松开她点头道:“好,你去吧。”
那声线几不可闻带着颤抖,尽管他看上去很平静。
萧折靡低头释然一笑,明明感觉已经走出了很远,然而却不过才五步之遥。
重仪太子的声音又从背后传进耳朵里:“本宫派人保护你。”
“不必了,多谢殿下好意。”
她拒绝之后就快步下了城墙,城门“嘎吱”一声发出喑哑的回响,萧折靡面带镇定的微笑,一个人走向护城河桥,背后一道微凉的眸光如影随形。
宇文炎懒懒地斜倚在石桥的栏杆上,暗红色的龙袍被吹得飘扬起来,他眼神暧昧地望着她走到跟前,然后出其不意地伸手揽住她的腰,笑道:“你要跟朕说什么?”
他成功看到对面城墙上那人的目光冷如刀锋。
萧折靡却没有推开他,指甲中早已藏好的鲒蚌粉末,随着她划过宇文炎耳畔的手,而飘洒进他的耳朵和衣服里。然后她顺势凑到他耳边去说道:“陛下既刻撤军回越国,我当与陛下同行,这样既不用大动干戈,也不损越国声威,陛下看呢?”
“哦?这是你家殿下的意思吗?牺牲你换取和平?那你的眼光可不怎么样啊,连自己的女人都……”
宇文炎还没有讥讽完,萧折靡就已经冷冷地打断了他:“不,这是我的意思。陛下想不答应也不行,有些时候美人可不是那么好轻薄的,一盏茶之后陛下就会毒发,你有两个时辰的时间来考虑或者解毒。不过一般来说超过一个时辰,就算解毒也会留下后患了。另外,其实征东征西两位将军共率十四万大军,很快就到这里了,其实你的时间只剩不到一个时辰。”
宇文炎脸色豁然一变,狭长的眼瞳紧紧盯着她,似乎想看出她是否在说谎,然而她笑得无比镇定。
他眼底情绪变幻莫测,似乎在分析这两个消息的可能性,没过多久他突然觉得很奇怪,皱眉冷笑道:“好端端的,你为什么会抛弃你家殿下,转而来帮助朕?”
萧折靡有些犹豫,不过片刻后她还是如实相告:“因为我也中了毒,世上无解,很快就要死了。”
“所以你要假装移情别恋,跟朕回越国,这样他就只会恨你,不会知道你死了,也不会难过?”宇文炎眼神有些惊讶和恍然,还带着一丝怜惜,放开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点头啧啧叹道:“情深不寿,红颜薄命,罢了,朕帮你也是帮朕自己。”
“好。”萧折靡松了口气,然后告诉他:“我回宫去拿些东西装装样子,再嘱咐施微和先生几句话。这样就万无一失了,陛下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