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在后世可是刚刚上高一的年纪。不过,这李玉珠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发育的倒是早,现下这模样哪里像是十六岁该有的身材,看似娇小,却是前凸后翘。而且以她的名气。要梳拢怕是价格也是不菲,虽然耿精忠根本就不差钱。但是今晚只怕孙韶是不会让他掏钱。
微一沉吟,他才笑道:“罢了,留些念想吧。”
留些念想,什么意思?孙韶稍一琢磨,便料到他是喜欢玉珠,当下便笑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玉珠舞技出众,有心为她梳拢者不在少数,兄长若是谦让,再见面时,可就非是完壁了。”
耿精忠微微一笑,道:“时日苦短,怕是难以撷取佳人芳心,乘着尚未动情,及早撒手才是上策。”
孙韶却是一心要撮合,当下便笑道:“一见钟情者比比皆是,以兄长风流倜傥,文采飞扬,何须多费时日?”说着,他便起身开了舱门,吩咐道:“靠上去。”
耿精忠亦起身推开了窗子,一阵凉凉的河风登时便扑面而来,但见秦淮河两岸,家家户户皆悬挂着彩灯,河上往来的画舫上亦皆挂着或多或少的灯笼,灯光倒影在水中,河水在流,画舫在动,满河的灯影亦仿佛在缓缓流淌。瞧此美景,耿精忠不暗赞了一声,难怪金陵人都说秦淮夜景是一绝,果是传言无虚,且不说携美同游,便是独自沿河漫步,亦是难得的享受。
他们的小画舫很快就追上了大画舫,孙韶笑着嘱咐道:“兄长且在船上候着,小弟去请佳人移步。”耿精忠知他定是要叫张玉珠单独过来,为他二人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这可不妥,毕竟颜平、王延之可在画舫上,如此做的话,二人心中定然不快。当下他便笑道:“独乐乐,何如众乐乐,人多才热闹。”
孙韶颇为惊讶的道:“兄长不愿意独处?”
“缘份自有天注定,如若有缘,何处皆一样。”耿精忠说着已是出了船舱,见跳板已经搭好了,便笑道:“还愣着做什么,走吧。”
“兄长这也太洒脱了。”孙韶呵呵一笑,便率先过了跳板,一进船舱,耿精忠便不由微微楞了愣,但见舱内红男绿女嬉笑一堂,竟是几人在行酒猜枚,原来孙韶一人安排了一个,他不由暗自后悔,早知如此,便该留在小画舫了。
一众人行酒猜枚正不亦乐乎,乍见两人进来,不由都停了下来,一个绿装少女立刻就迎了上来,娇声道:“三郎何处去了,累的奴家好等。”
耿精忠不由一笑,看来这是孙韶的相好,令他意外的是李玉珠亦放下酒盅迎了上来,娇笑道:“还以为公子不来了呢,既是迟到,先罚酒三杯。”
“灌醉了,可就没人陪你猜枚了。”耿精忠微微笑着,很是自然的去牵她的手,不想李玉珠一个转身径自又回到了桌前,这小妮子,倒是会钩人,他缩回手摸了下鼻子,才缓步走到桌前,却是先看了孙韶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见他满面含笑点头,孙韶当下便笑道:“最难消受美人恩,玉珠既已发话,罚酒三杯,那便一杯也不能少,来,罚酒,今晚不醉不归。”
一桌子人登时就跟着起哄,周虞人亦是浅笑吟吟的起身用手帕托了一杯酒送了过来,耿精忠接过酒杯,看见上面残留的一抹浅红,当下便在鼻端轻嗅了一下,这才一口饮了,见周虞人如此,李玉珠亦不甘示弱,亦奉了自己的酒杯递了上来,耿精忠一笑,接过来就着唇印处一口饮下。
见这情形,杨献可轻笑着道:“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耿兄今儿怕是饮糟亦醉了。”
“如此良宵,岂能饮糟?。”孙韶楼着相好凑了过来,笑道:“我已叫人送一桌船宴上来,咱们再整席开宴,酒是宫廷御用满殿香、兰花饮,今日定要尽兴一乐。”
一听这话,众人不由轰然叫好,颜平却是暗自诧异,这小子今日可谓是一掷千金,而且如此好兴致,他到底求耿精忠办的什么事情?这位耿兄的身份只怕真是不简单了。到了这时候他若是还看不出什么来,那可真白瞎了世家公子的名头了。
画舫在秦淮河由上到下,又下到上,也不知往返了几回,耿精忠今晚兴致本就高涨,又被李玉珠,周虞人一左一右殷勤劝酒,喝的又是后劲十足的满殿香,终是醉眼迷离,酒意熏然。
见此情形,周虞人不由心中一动,这耿精忠能够随口念出如此多佳句,难道就没有一首完整的诗词?当下便试探着道:“如此良辰美景,公子何不赋诗一首赠与奴家以为留念。”
“十年修的同船度。”耿精忠醉态可掬的道:“今日也算是有缘,我便赠与你一首。”说着便张口吟哦道:“李杜诗篇万口传,至今已觉不新鲜。”
好大的口气,王延之、颜平、孙韶几人并未喝醉,听的这两句,心里都是一愣,这也太狂妄了一点,周虞人却一双妙目紧紧的盯着他,生怕又是只有两句,却见的耿精忠打了酒嗝,便接着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数百年!”
李杜诗篇万口传,至今已觉不新鲜,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数百年!这是前世乾隆时期赵翼的诗了,历史名句,耿精忠喝醉之下倒是信手拈来,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好!”孙韶激动地的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兴奋的道:“先前就说兄长能做出好诗,不意竟是如此大气!”
“果然是大气磅礴,现下正是天下动荡,一句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数百年!道尽了我辈读书人的心中抱负。”颜平也算是有才学的读书人了,他原本就有意投效马尾军,在这大时代之中博一个出路,现在听到这首诗,心情激荡,大声叫好起来。(未完待续。。)
ps: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