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第二排步枪手上前,瞄准了盾车后面举着盾牌前进的战兵和弓箭手,以及再后面紧跟着的清军士兵和辅兵杂役们。
“射击!”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又是一阵火光涌出,一道道白烟弥漫在阵前使得视线变得很模糊。很快随着轻风吹过。烟雾散开,众人便看到了此次的射击结果要比刚才要好。有七八十名清军兵举着的木盾中了米尼式步枪射出的米尼弹后直接就被打得散了架,露出后面的军士,随即又被后来的米尼弹打得血肉模糊。有的人躺在地上大声的喊叫着。
席尔锦所带的清军不愧是岳乐手底下的强军,的确是一支经验丰富的队伍,尤其是与吴军作战的这两年也的确是锻炼出来了。队列中的低级军官并没有被周围的伤亡所吓倒,相反他们更是大声吆喝命令士卒们加快速度前进。
“快……第三排上,射击!”
到了这份上,骆成也顾不上别的了,只能是命令步枪手们加快射击的速度。马尾军的每个方阵都有八百名步枪手组成,每排两百人,共四排。是以开头的这四排射击速度是很快的,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这四排步枪手便全都射击了一次。
在一百三四十米这个距离上,米尼式步枪的火力也得到了充分的发挥。虽然清军前面有盾车,后面的士卒又拿着大盾牌,米尼式步枪对于那些铺满了牛皮厚木板的盾车没有太好的办法,但是对于那些手持盾牌前进前的步兵们来说却是很大的威胁。
不少木盾愣是被噼里啪啦打来的铅弹打得四分五裂,即便木盾没有被打烂,但铅弹上带着的强大的动能也把后面持盾的辅兵们打得叫苦不迭。
“射击.........”
“射击.........”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眼看着清军就要进入一百米的距离,骆成急了,要是进入一百米的距离也就意味着对方也可以对他们进行反击了。
在骆成的指挥下,雨点般的米尼弹朝着清军打了过去,不少米尼弹打在盾车上打得盾车啪啪响,虽然有厚厚的木板和皮革的保护。但依旧被打得木屑横飞。
而跟在盾车后面的清军就更加不堪了。以前江西的清军在和马尾军的较量中。所用木盾都对于马尾军的弓箭步枪都能有效的抵挡,但今天在面对如此密集且大威力的攻击下,这些木盾都有些支持不住,不少木盾被打得四分五裂,失去了木盾保护的士卒下场就可想而知了。
耿精忠站在后面高大的斗车上,看着清军兵马慢慢的挺着伤亡逼近己方的方阵心中也是狂跳不已,眼下就是互拼伤亡的时候。“他奶奶的拼了,老子倒要看看。这些清到底能承受多大的伤亡!”想到这里,耿精忠沉着脸下令道:“炮营怎么回事,赶紧调整炮口,继续开炮给我继续轰他娘的。另外医疗队都给我做好准备,一旦战士们出现伤亡,要立刻将他们抬下来进行救治。”
也就在耿精忠说话的时候,炮营阵地这边果然就再次开炮了,二十门将军炮全部都调换了开花弹,开始调整近距离平射。张文亮这边也是有着考虑,这一下的确是要换开花弹。目标就是盾车,打破大多数的盾车之后。立即再调换葡萄弹,这样才能造成最大的杀伤效果。
此时,前面的清军那些盾车也终于在距离方阵八十米的距离上停了下来,从盾车里跳下了一批穿着棉甲的弓箭手,他们一个个都手持重弓,朝着马尾军方阵射了过来。
弓弦声响起,第一波的一百二三十只利箭己是向方阵第一排的步枪手处射来。很快,步军方阵里和对面清军的队形里都是惨叫声几乎同时响起。失去了盾车保护的清军的弓箭手们立刻成了早就严阵以待的步枪手们的重点关注对象,在一阵阵轰鸣声中,至少有三十多名弓箭手被米尼弹击中,这些只是身穿一层棉甲的弓箭手哪里能够抵挡威力强劲的米尼弹呢!一个个都纷纷中弹倒地,运气好的则是当场死去,一些运气不好的弓箭手则是被打得断手断脚甚至开膛破肚,摊在地上大声的哀嚎。
而马尾军的方阵里,清军弓箭手们的箭镞也几乎同时飞到,一些战士们也被这些箭镞给击中。这批清军的弓箭非常歹毒,他们的箭头一般重达四两,箭镞很长,因此穿透力也很了得,射出去时势头又大又沉。
正在两个方阵的中间指挥作战的骆成突然听到空气中传来破空的声音,急速一闪,一支利箭从他的耳边飞过,他身后的一名护卫被箭镞射中,箭镞击中了这名护卫的脑袋,顿时便是直直的穿透,这名护卫立刻便是软倒在地上,一声不响的死去。
而也就是在他的周围,也有十多名战士被箭镞击中,一名战士还被一支箭镞射中了右眼,而这支箭镞的力道也是大得离谱,这名战士被这股力道带得后退了几步当场倒地死亡。最惨的一名战士,同时被四支箭镞击中了面门,他大声惨叫着被带得后退了好几米后才仰天倒在地上。
站在斗车上指挥的耿精忠将前面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他冷着脸喝令道:“命令,医疗队,立刻派出一百人上前将伤员抬下来!”在这场战斗中,双方刚一接触就使得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马尾军也开始出现了伤亡。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清军弓箭手一下盾车立即就遭到了重点照顾,因此他们也就是来得及射出一箭,便立即大部分倒地。与此同时,炮营的炮弹也落到了清军盾车的周围,一片的惨叫声伴随着爆炸声响起。
很快,上去救治的医疗队便有随军的大夫回来报告,那些清军弓箭手们的所用的箭镞和以前所遇到的不一样,他们使用的箭镞都在马粪中浸泡过,一旦被射中后伤口很容易溃烂,而且又射得奇准,他们不是射中面门,就是射中颈部,要不就是眼睛,让被射中这些地方的战士们死亡率将非常之高。
二十枚开花弹炮弹落下来,爆炸所产生的威力一点也不比几百发米尼弹所造成的伤害小,每一枚开花弹的爆炸,周围都会有将近十名清军倒下,没死那也失去了战斗力。而那些盾车毁坏的比开始用实心弹的时候的确是要多,果然还是开花弹的威力强一些,那些木质的盾车还是经不起爆炸产生的破坏力。
眼前的情形落在清军副都统鄂内的眼中却是令他暴跳如雷,这一会,清军就已经死伤有一千五百多人了,这样的损失实在是叫他承受不起,这可不是一般的辅兵,而都是他麾下的精锐啊,这样还没有摸到敌人的边就战死了,太不值得了。
“混蛋,马尾军的炮火怎么能这么厉害。还都愣在那里干什么,命令汉军旗的奴才也都通通压上去,若是不能击破马尾军,我们全都要死!”
又是几轮残酷的对射,鄂内麾下的自诩为勇武的清军士卒终于发现在和对面马尾军的较量中己方明显出于下方,面对对方那密集而又精准的射击,自己引以为豪的骑射功夫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
“冲上去,冲上去和他们肉搏,消灭叛军!”战场上响彻着鄂内的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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