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力量都得投入到国内的战场上去,况且,训练海军远比训练陆军困难,不是一年两年就能与欧洲那些在海上漂了十来年的老水手相比的。”
“好,那就让杨建的炮兵师分出两个营出广信府拿下衢州吧,福州这边在从宁德北上,拿下靠咱们最近的庆元县、泰顺县以及苍南县三个地方吧,其他的就别管了,让郑经去折腾。只要这里面有咱们的影子。郑经也就应该放心了!”
“是!”李光地点头说道。
“对了,招募地方官员的事情结果怎么样了?”耿精忠想到他们拿下了那么多的地盘。现在人手已经越来越不够用了,因此就和姚启圣等商议出了一个招贤令,招募有学之士前来他的麾下当官。既然吴三桂都在大力招募人才,他又怎么会无动于衷。
福州这边自己培养的新人毕竟赶不上趟,人数远远不足。以前储备的人才放到福建和广东两地就全部用光了,最近新近一年也就培养出两百人出来,现在还是只能放到最基层去摔打,按着早就制定好的条条杠杠严格执行,担任镇级的主官都有些勉强。江西这边拿下的地盘就严重缺乏人手使用了,因此不招募人才他也只能算是军事上占领了这些地方。
“前来报名的读书人倒是不少,达到了一千两百多人,但是通过考核的实在是太少,还不足半成。到目前为止,过去半个月了,也只挑到八十名合格人员。”姚启圣很是无语的说道。
“这么少!”耿精忠惊讶了一下,随即就释然了。这个时代的读书人与后世的学生也没多大区别,伸手不提四两,每日就专管读书。有道是“两耳不闻天下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整日钻研那圣人之言圣人文章,要不就钻研那诗词歌赋,认真钻研诸如《律例》、《农书》等等与生活或是治理地方相关书籍的寥寥无几,就是这经过反复挑选才选出来的八十人也还是有近一半多勉强达到标准。
“这个倒是我考虑不周了,但我们一向要求务实,对于那些只会空谈的还是敬而远之的好。这样,既然读书人里头挑不到多少可用的人才,那么就从以往那胥吏中挑选一些口碑好的担当重任,他们中的很多人经验丰富,即便放到一地做县官也毫无问题!”
耿精忠想到这些胥吏,也是因为正在为他培养人才的老师可就是胥吏出身,当然,耿精忠既然要用他们,那就得挑好的来,坏的那就敬谢不敏了!
胥吏一般大多出身自贫穷而清白的人家,有一小部分则来自受过教育的读书人,但因为本身性情不合或学识不足,而无法进入仕途,成为文官。但少数胥吏也曾经做过官,他们或者因为行为不检而被革职,或者在极不寻常的大幅裁员下,丧失职位。就整个群体而言,胥吏的社会地位是很低的,千多年了,每一个朝代所有的胥吏一直都不被准允参加科举考试,而参加考试是连农民都可以享有的权利。
一般民众不信任、惧怕,甚至讨厌胥吏,而高级官员则鄙视他们。然而,尽管他们到处不受欢迎,他们仍然是帝制中国官僚体系中最根本的一个重要阶层。自从造纸技术被发明之后,行政上的文书作业也就被提升成为了一种艺术。无数的报告、记录和各种文件都成为例行公事,通常还需要制作各种副本。每种文件都有独特格式,不得有丝毫偏差。由于胥吏精通这些烦琐的细节,他们遂成为官僚体制内不可或缺的角色。
虽然大多数胥吏没有受过正式教育,他们却能够靠自己的努力学得工作所需的基本文书和算数技能。他们对于繁文缛节的了解,一部分是从工作中一点一滴累积起来的,一部分是得自其亲戚或其他人的私下传授。有些关键性的程序通常是父子相传,或者可以用一笔可观的代价售予新人。他们之所以能够在制度中操纵自如,显然是有效地掌握了应用心理学的原理,而且对当时的政治气候有通盘的了解。耿精忠之所以看中他们,就是看重了他们的能力,这方面的能力是很多的官员都不具有的。
几千年来,各个朝代的行政管理其实是就是由官僚体系内的基层人员所操纵,其严重程度远超出想像。这些基层僚属一方面惯于使用欺骗、蒙蔽、行诈、勾结等技巧,选择性地执行分派给他们的任务,一方面又精熟行政细节和运作程序,他们遂能够蒙蔽、妨碍、误导,甚至胁迫比他们更具声望的上司。
典型的就是在前时期,到处都充斥的腐化情形,虽然是肇因于各阶层官员的共谋,不过其主要祸首却是基层的胥吏。他们比别人更有机会,而且更能够大规模地为私人目的而改变、扭曲和破坏行政程序。因为基层人员的贪污有赖于彼此的包庇和共谋,他们始终是文官制度中的一项困扰。刁难索贿、挟制主官、监守自盗、依仗强豪,欺压百姓、敲诈勒索,盘剥平民、操纵司法,徇私舞弊等等,他们的手段层出不穷。这也就难怪在以前的历史上,每隔一段时间,官员便要发起一项运动,以整肃胥吏及其同伙了。
“大都督,这样做只怕是不妥,这样可就是在于全国的士绅阶层为敌了,不是我们对胥吏有看法,而是历朝历代皆是如此。属下不否认很多胥吏比之他们的主官更有能力,但若是我们大量的启用这些人为官,只怕......”姚启圣担忧的说道。
“他们有什么不满的,那府学、州学、县学课程教育内容虽然也是为了培养官员而设置,开了法律课,讲解清律;开了政治课,读卧碑。可着重的还是文化教育课,读《四书》、《御纂经解》、《性理大全》、《诗》、《古文辞》、《大学衍义》、《文章正宗》等等。更何况课程还很少,重点都放在了考课上。整个科举制度你又不是不知道,官学完全就是科举的附庸,教学内容与社会实际严重脱离,教官迂腐,管理混乱,考试制度腐朽,月科、季考废弛,学风不说败坏也好不到哪儿去。像二位先生这样出众的人才,可是寥寥无几的!”耿精忠先是很不屑的评论那些读书人,接着又夸了姚启圣与李光地两句。(未完待续。。)
ps:今天电脑出问题了,只能跑到网吧上传,差的明天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