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呆住了,他知道义父这几个月派子车木暗中监视越冬儿,但也是为了保险起见的观察而已,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白沫薰竟然感染了病毒……
要知道,白沫薰可是东方亥的心头肉,这个涅槃不知死活的惹怒了东方亥,他们是没见过真正的狮子之怒吧,最倒霉的也算是余家和秋家了。
本来白沫薰解决这两家,或多或少会看在东方亥的面子上下手轻一些,可要真是东方亥动手,还是在白沫薰出事儿的节骨眼上,想来,这两家人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不过,甚少见东方亥发怒的银世,倒是有些期待他会怎么对待“姑妈”和“初恋情人”。
秋家和余家也算是有些能力的家族,但是在前一阵子东方家的拼命打压下,也只能混得苟延残喘。
两家势力大半被东方亥当做人情送给了白鹰家。
所以本来处理这两家的后续工作应该是白鹰家来做。谁吃了好处,谁来扫尾,这是规矩。
只不过这回白沫薰在处理他们之前出了事情,就算这件事不与秋家和余家有关,东方亥也不会放过,毕竟,他们的嫌疑是最大的。
如今两家作为躯壳摇摇欲坠,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个大家族,就算是遭受巨大打击,但因为以前的辉煌,总会想着翻身再起。
上次余卢汉设计抓“越冬儿”的大事后,就被白鹰家一手控制住了,直到余家和本家被打压的抬不起头,他才被送回去。
余卢汉嘴上不说,对于白沫薰已经恨之入骨,却也不敢明里挑衅。总想着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他们留一点本,总有翻盘的时候。
家里失了势,他连带着对于余合惜,也产生了几分恨意。
余合惜也明白,今时不同往日,东方亥早就知道了真相,两人也没有什么情分不情分可言,可是这话她却不敢明面上给家里人说,她知道,自己不说,家里人还认为她有几分用处,如果真说了出去,那她的境况就惨了。
现在余家正是困难时候,若是她没了利用价值,说不定就把她随随便便送给谁去联姻了,在余家,只要跟利益挂上钩,那就是没有亲情的。
本华在秋家也是如履薄冰,本来借着与东方家的姻亲关系,在秋家横行霸道,此次惹怒了东方家不说,还将秋家带到了困境,让顺风顺水的她头一次吃了个大苦头。
余家和秋家关系本不紧密,此时因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残余的势力倒是凝成了一根绳子,只等着白沫薰来,跟她拼一拼,不说你死我活,也要拼得一线生机。
本华心中想,就算自己怎么过分,她也是东方亥的姑妈,白沫薰就算再怎么横,也要给她一个面子。
倒也不是很怕了。
可两家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到了中途白沫薰出了事,这次来的竟然是东方亥。
原本强硬的两家突的都软了下来,各想各的苦肉计。
东方亥先去了余家,听到风声的余家还没准备妥当,只能慌忙叫余合惜迎着,剩下的人赶紧滴了几滴眼药。
余合惜迎着东方亥,那眼神是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亥……”
她本想拉紧两人关系,可看东方亥面色铁青,是从未有过的可怕,在她叫了一声后,面色竟然更沉了,不由思量了一下,“东方少爷。”这一声恭恭敬敬,却又委屈无比。
东方亥睥睨的看着她。
本来,东方亥的家教极好,更讲究绅士风度,从不会做什么难为女人的事情,就算看见不自量力的,对于敲打也只是点到为止。
可白沫薰出了事,东方亥的忍耐力也直线下降,忍不住冷哼,“余小姐过的还不错啊。”
余合惜一下子慌了神,自问她还没有犯了什么大错吧,为何东方亥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东方亥也懒得跟他们干耗,“我想,你们余家在这边一手遮天也惯了吧,盛极必衰的道理我想你们也是懂得,本想着你们有些自知之明,没想到,你们是不依不饶的往枪口上撞啊。”
余合惜深吸一口气,“东方少爷,怎么能这么说?我们余家也没有小家子气赖着你们东方家,倒是你们家那位白小姐不依不饶,我们也不求别的,只求白小姐给我们一条活路。”
余合惜若是不说白沫薰,东方亥还没有这么大火气。
此时东方亥恨不得将余家挫骨扬灰,让他们说出与涅槃的联系,这句话无疑是点燃了炸药的引线。
“小薰对你们不依不饶?那我倒是要问问,当初我暂时失去记忆时,是谁派人趁火打劫,趁机要杀了她?你们到底派了多少佣兵?我劝你还是一五一十的回答,毕竟有些事情,都是有迹可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