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藿恍悟,桑柔是重生的。
桑柔问,怎么看夏侯星、夏侯风、夏侯雷抢夏侯云的太子位。
苗藿左看右看,夏侯云就是传说中那个即将被拉下马的炮灰太子。
桑柔笑道,夏侯云南下了,会和他心爱的女人一起回到龙城,那个女人,令夏侯风痛恨不已,已经带了大量的死士,去截杀夏侯云和他的女人。她要离开龙城,拆夏侯风的墙,助夏侯云绵薄之力。
苗藿愕,想桑柔和夏侯风,前世结仇了吧。
桑柔说,别想着让夏侯星上位。
苗藿赶紧回答,没想让夏侯星上位。那一刻,桑柔杀意很浓,她一句不对,就走不出悦和酒楼。
茶已经凉了。
说起来,她和桑柔并不熟,桑柔在警告她这个异数,不要破坏原有的秩序,桑柔的行为让她明白,桑柔不想夏侯风上位,那么,夏侯云的上位,对她来说,既压下了夏侯星,又不会与桑柔发生冲突,她很高兴。
她很快见到了桑柔口中的夏侯云心爱的女人,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气质,让她想靠近那个女人。她不知道出现在北宫的这些秦人,哪一个与她的过去有关,却发现,星府风府的暗算越厉害,对方的反击越狠,当真是见招拆招,兵来将挡,重生的先机,穿越的优势,不但被对方一一破解,还撕掉了星府风府在公众面前,表现出的兄友弟恭的伪善,让星府风府对权力的无耻垂涎,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让星府风府遭到遵循礼教宗法的清流名士们鄙弃,让人们不知他们山有多高,水有多深。苗藿泪,谁说现代人一定干得翻古人,三十六计,哪一计不是古人玩的,连横合纵,远交近攻,都是古人玩剩下的。
桑柔残废了,夏侯星死了。苗藿从军学的是技术,不懂权谋朝争,一时分不清敌友,无法确认自己的安全,做了数十个微型定向炸药包以作防身。今天,收到桑柔的书信,她哥哥快死了,求她带人到长乐殿找太子求情,这么做,是不想让别人看到,太子救桑勇,是桑家人求来的,事成,可以说太子借桑勇一案,收买桑家,尽量降低夏侯风对桑家的戒心,以便日后桑家还能及时了解风府的动态。
苗藿想,长乐殿之行,桑柔向北宫表明立场,她也不能落了后,在这异世,活好是第一重要。
紫蔷给苗藿、乔夫人续茶。
夏侯云大步进殿,说,韩加林已经快马赶去内史衙门,大双小双回北宫,即刻带易青往大牢,给桑勇看伤,以后的审案,不会再对桑勇用刑,也请桑家不要追究韩内史,虽说刑讯不妥,毕竟是军队谋反重案,王命如山。
夏侯云没说的是,韩加林同时带去了他的告诫,涉及朝中大臣,往后务必先报再做。
宝慧跪地叩谢。
乔夫人再三福礼,泣不成声,儿女痛在身,母亲痛在心。
“殿下仁智,不会冤了桑大人的,宝慧,告诉你家娘子,她的好意,殿下多谢。殿下是嫡长,有太子封号,桑家是臣,尽臣的本分便可。”穆雪拍拍手中的锦盒,道,“苗妃的这份大礼,究竟有何算计?”
苗藿:“殿下不想惊动丘家,那么,最合适接管水晶矿的,首推桑家。众所周知,殿下和桑家不亲近,而桑家的综合能力,与丘家足有一比。在丘家看,星府与北宫有过节,风府与北宫有过节,星府风府面上还算友好,没了二殿下的星府,妇一个女人家,选择与风府密切的桑家合作,十分正常。”
夏侯云:“本宫会考虑的,到时还得请苗妃予以方便。”
苗藿起身:“妇告辞,太子殿下安,太子妃安。”
待三人离去,穆雪躺下了。
夏侯云:“很累?”
“嗯,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唉。”穆雪叹了口气。
“你我都不会做生意,你看苗藿的建议,可行吗?”
“水晶矿这个聚宝盆,再想想吧,不能因为一张矿契,一个求情,就对星府和桑家放下戒备。我说苗藿和桑柔喜欢你,可谁都不承认,一个夫君刚死,就向夫君的对头献宝,一个夫君还活着,就在暗地里帮夫君的对头,直叫人想不通,那苗藿的话,玄之又玄,我听不懂,也不知是不是这一伤,脑子也伤了。”
夏侯云:“别人的心思,不必去做,我们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苗藿送的这个宝,来意不明,倒不如转给你那个闲得慌的爹。”
夏侯云:“他会惊于夏侯星做生意的本事,惋惜夏侯星的死,而钱财,会转进国库,将不再是私产。”
穆雪似笑非笑:“江山都将是你的,国库不够用的时候,你能不动私产?哦,也对,哪个美人向你要胭脂,总不能从国库里出。”
“江山都将是我的,这话好听。”夏侯云道,“至于美人,穆家的女婿不能沾别的女人,会有人向我有胭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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