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瞅着外边天气好,又听到你们都在说话,心里怪羡慕的,就让莫失扶着我出来了。”
在端木青和莫失的搀扶下,黄芪坐到方才端木兰拿过来的椅垫上,笑容仍然有些虚弱。
端木青让阿朱去端了一碗十分浅淡的参汤过来:“你身子现在还虚得很,不能喝茶,这参汤没放多少参,你就当水喝好了。”
“我没那么不经事儿,你给我医治了这么长的时间,我自己也有感觉,现在只是出来走走,不碍事的。”
黄芪笑看着端木青道。
“我怕你身上松乏得很,又怕你不愿意出来。”
“之前是一直都不想要出来,宁愿在床上躺着,好像一看到这外边的天光,就想起那些事情,躺久了,心里想得多了,更难受,还不如出来走走。”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是提到那些事情,眼睛里还是有泪水溢出。
韩凌肆这样问她方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又不好问了。
蒙卿自然也是如此,但是心里总觉得被悬着好难受。
还是黄芪自己先开口道:“我方才也听到一些你们说的话,虽然对于国家大事我不太了解。但是他还是很关心两国的形势的。
他说,东离和西岐之间的事情直接会关系我们听风楼的安危,所以,一直以来,我听他念念叨叨的,倒也有些留心,只是终究都没有怎么上心罢了。”
端木青知道,黄芪口中的他,是指她已经遇害了的夫君。
看到她如此痛苦的样子,心里想了想还是道:“算了黄芪,我们也不急,有些事情,慢慢说也没有关系,不如再等等吧!等你的身体再好了一些,我们再说?”
韩凌肆看端木青的样子,就知道她心里的不忍心,也在一旁帮腔道:“是啊!你还是先好好休息吧!关于听风楼的事情,我们的人还在那边打听,一有消息便会立刻告诉你。”
但是黄芪却摇了摇头:“没有关系!其实现在他不在了,于我而言,听风楼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从那一次听风楼的事变之后,我原本就是因为他而留在那里的。
我也曾经说过,只要他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而现在他已命入黄泉,我之所以没有跟着去,不过就是因为仇还没有报,至于听风楼到底如何,我不在乎,甚至于,在我的心里,最好从此以后在没有这样一个地方的好。
就让那个曾经盛极一时是组织,随着他的离去,一起湮没好了。”
这话说得大家都是一阵默然,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安慰她。
这是一种骨肉抽离的痛,端木青可以理解,就像是她和韩凌肆无数次经历生死考验的时候一样。
抬眼朝一旁看过去,正好看到他看过来的视线,心有灵犀。
“你说你要报仇,你知道仇人是谁?”
“李彦俞!”
她毫不犹豫的回答让除了蒙卿之外的人都吃了一惊。
“他……”端木兰首先反应过来,一双眼睛惊恐地看着端木青,“姐……”
拍了拍她的手,端木青安慰道:“不要怕,他又出现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放心,他奈何不了我们什么的。”
蒙卿有些不解地看着她们姐妹两个,很显然这个从黄芪口里冒出来的名字跟她们之前有些关联。
“你看到他了?”端木青看向黄芪,问道。
“就是他杀了我丈夫!”黄芪的眼泪决堤而出,眼睛里的哀伤感染了每一个人。
“你冷静一下,能跟我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事情发生在大半年前,那时候听风楼的生意已经有些惨淡了,因为朝廷对江湖的打击力度陡然间大了很多。
那个新上任没有多久的年轻皇帝好像特别容不得我们这样的组织存在,好多次我们都掉进了朝廷特意设置的陷阱。
故意假扮成要买命的顾客,然后让我们派出杀手前去,借此机会将我们的人逐个捕捉。
原本听风楼里的杀手就是整个华天大陆上都难寻的人才,培养出一名合格的杀手需要十多年的训练,而且是要寻找根骨奇佳的孩子才可以锻炼出一个合格的杀手。
这样子的情况,导致我们的损失很大。
因为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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