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吃惊,但是她脸上的表情才露出来,周虞就朝她挥了挥手。
仍旧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端木青自然看到了,只是她就装作不知道一般,依旧静静地坐在那里,等着周虞开口。
“你也应该知道,我只是一个深宫妇人,说得好听,皇后之尊,实际上也就是一个当家的女子罢了,既然你这么说,想来是昨天发生很大的事情了。”
端木青明明知道她这是故意试探,心里虽然着急,也不得不简明扼要地将事情阐述了一遍。
周虞倒是十分配合地皱了下眉,这在她的脸上,已经属于难得的表情了。
“还有这样的事情!”这一句出口有些不可置信和愤怒。
但是下一刻,她便又道:“只是这事,你跟我说也没有什么用啊!这毕竟是朝堂大事,哪里是你我一介妇人可以来置喙的?”
端木青连忙起身行了个礼,脸上的表情十分严肃:“母后,儿臣今日过来并非是来跟母后打哑谜。
母后方才说此时您不知道,儿臣心里也是不信的,甚至于儿臣心想此时您应该也正在想着这件事情的后续发展。儿臣相信,母后不可能对这样严重的事情置之不理,所以才会斗胆过来找母后。
就是希望母后能够跟儿臣们一起,勠力同心,将危害国家的害虫给揪出来。”
周虞微微眯了眯眼睛,看着端木青好一会儿没有说出话来。
端木青也就保持着屈膝的姿势没有动,静静地等待着面前女子的动作。
“你应该知道,这件事情这样严重,实际上不是我的事,更不是韩凌肆的事情,这是整个东离的事情,勠力同心,将国家的害虫给挖出来,我怎么就能够确定那害虫不是你们呢?”
这话说得有些让人心惊,但是端木青却松了一口气,只要她愿意将这件事情摆出来谈就好了,至少,不用藏着掖着,就是不承认她知道这件事情就好了。
从怀里将暗影自府上搜出来的那一叠信拿出来,恭恭敬敬地呈给周虞。
周虞面带狐疑,不知道端木青交过来的这东西是什么,看了她两眼,发现她倒是坦坦荡荡的样子,便释怀了些。
发现这是一堆信件,信封上一个字都没有,但是每一封信都曾经被火漆封过,后来被撕开了的。
随便捡了一封出来,周虞抽出信纸,看了之后顿时脸色大变。
匆匆看完之后,再看了几封,突然间就把手里的信往桌上一扔,怒道:“简直无中生有!”
端木青心里长长地叹了一声,还好,还好周虞是这个反应。
“母后,这些信是今日早上儿臣派人在儿臣的府上严密搜查之下搜出来的,相信母后一看就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
昨天晚上各大王府遭到血洗,就是为了在长京制造混乱,不,是在整个东离制造混乱,如此一来,陛下皇位不稳就会成为一个既定的谣言,若是这个谣言在整个东离传播开来的话。
然后这些信件一不小心曝露于众,那么,母后和昊王就是没有事情,也变得有事了。
此时父皇已经开了朝会,相信这个时候所有的大臣们,所有的王爷们,所有的宗亲们,大概都是人心惶惶的时候吧!
儿臣虽然来长京不久,也很少参与朝政,但是有一件事情,儿臣相信自己绝对没有看错!”
周虞将目光投向她,似有怀疑:“什么?”
“东离,不能没有母后,正是因为有母后这么多年的辛苦,东离才得以如此的繁荣,此时我们东离已经面临灾难,儿臣斗胆,还是要请母后出面,将此事扭转过来。
今日早上,长京街上已然是士兵往来,老百姓在闻着血腥味,感受着火药味的时候,现在底下里,只怕已经在开始活动了。
若是发生了什么不堪的丑事,长京就会是最开始曝露的地方,而这里的百姓常年跟官场政治相关,想来嗅觉已经是极为灵敏,只怕不要两天就有人开始收拾家财,等待着逃出长京了。
若是不尽快稳住,整个长京都会大乱,进而联系到西岐皇帝赵御恒将要来我长京的事情,后果不堪设想啊!”
端木青说得十分激动,很有几分忧国忧民的味道。
周虞脸上的表情未变,待她说完,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想不到昊王一个冷面王爷,倒真算是家有贤妻了。”
端木青又行了一礼:“儿臣不敢。”
调整了一下坐姿,周虞并没有接过端木青的话题,反而转了一个话头:“你这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这宫里头,应该是跟夜魂一样的特殊能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