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渊这一次的昏迷不是如之前那般简单,端木青和几个太医都看过之后,心里都知道了结果。
只是太医毕竟是太医,这样的事情说出来,对于他们来说基本上就是把命给搁上去了。
好在这一次有端木青在,她到底是昊王妃,到底是皇家的人,说出来相对来说,更能够被接受。
端木青将韩凌肆和周虞引到一边,然后脸色哀恸道:“母后,儿臣无能,父皇此番,只怕是……”
“你的意思是……”
其实大家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偏偏还都要装出这个样子,此时的场面未尝没有些滑稽。
端木青眼睛里挤出点儿眼泪,然后十分艰难地点了点头。
周虞顿时失声痛哭出来。
但是看到那边众臣投过来的视线,又飞快地压抑住了眼泪。
然后在文若的搀扶下,飞快地退到了内室。
端木青不得不感慨,果然还是她的演技好一些。
韩凌肆趁着别人不注意,偷偷捏了捏她的胳膊,责备道:“你也真是的,何必要演的那么真,脸都憋红了。”
端木青一脸的汗颜:“好歹这样的大事,那么多人看着呢!我到底还是儿媳妇,不哭一哭说不过去。”
谁知道韩凌肆冷冷地回了一句:“你不是!”
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端木青连忙拉住他的袖口,笑着安慰道:“好了好了,你至于么?反正现在结果都已经如此了,你就算是口头上吃了一点儿亏,也没有什么,爹爹在地底下也都是知道的。”
端木青口里的这个“爹爹”自然不是指端木竣,也不是她的生父,而是指韩凌肆的父亲,先太子韩泽。
听她这么说,韩凌肆心里微微涌起些暖意,然后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道:“你且看着!”
说着就走开了,端木青有些不明白,这看着是指看着什么呀?难道对于韩渊的去世,他因此而继位,他心里还是不满意吗?
接下来的时候,端木青都在和太医们照顾着韩渊,韩凌肆自然是和周虞依旧在前面照看朝政。
只是这几日的事情尤其棘手,首先便是西岐的事情。
赵御鸿死在了东离,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情。
韩凌肆和周虞片刻都不得安生,几乎是废寝忘食地在思索着该怎么样处理这件事情。
好在早先地瓜他们所做的事情显现了出来,吴素他们的吴家军及时赶到了西北,加上楚家军以及镇西王府的军队。
瞬间便将整个西北边的边境线防卫得严严实实的,西岐就算是想要攻打,也不敢轻举妄动。
虽然如此,到底还是需要费心部署的,在这一方面,韩凌肆和周虞的合作几乎都可以用默契来形容。
更让他讶异的是,楚钺人在长京,但是周虞对于西北边的楚家军却是十分的放心,可见她早就知道了楚问天这一颗留在楚家军里的暗棋。
看到他惊讶的样子,周虞不由得好笑:“怎么,奇怪我为什么会把他一直留着?”
“你应该知道他最恨的人就是你!”韩凌肆说得是楚驸马的事情。
但是周虞却是淡淡一笑:“未见得,一个男人如果只将眼光局限于这样的仇恨上,那么他注定成不了大事。
但是这些年来,我倒是看到他做了几件不错的事情,甚至于有些让我打从心底里的佩服,这样的男人,不会因此而不分轻重。”
一直都知道这个皇后娘娘跟别的女人不一般,但是今日韩凌肆才算是见识到了她的自信。
“这似乎并没有什么矛盾之处。”
周虞看了他一眼,甚至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摇头道:“如果他局限于对我的恨意,局限于人与人之间小小的仇恨。
那么他的双眼就会只盯着那个仇人所站的方寸之地,眼界想要再宽许多,也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他能够用那么宽广的视线去看到整个军队的生存状况,还能够独立提出那么多改进的方式。
就知道他不会是目光狭窄之人。”
韩凌肆听着她的话,若有所思。
知道他大概是想到了什么,周虞接着道:“其实最恨我的人从来都不是楚家人。”
“你是说离洛姑姑?”
其实这对于韩凌肆来说似乎是有些不对的,因为一直以来,离洛就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似乎是从一开始,她就选择了自己。
所以自己才可以借住她的资源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上位。
可是此时他却站在离洛的仇人旁边谈论着她。
“这个女人注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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