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持着火把的几个人立刻窜进屋子,站在屋角,顿时便将这一间空荡荡的屋子照得亮如白昼。
领头的那人看到屋子里就只有端木青一个人站着,登时睁大了一双豹眼:“还有一个呢?!”
端木青站在屋子中央,只淡淡看了她一眼,却一语不发。
那领头的压下一口怒气,看向那俩高挨个,方才那矮个子只是说这里出了事情,他们便飞快地赶了过来,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怎么回事?”
那俩守门的顿时被吓得额头冷汗直冒,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矮个子竹筒倒豆子般,将事情的经过阐述了一遍,虽然慌乱,但是却也算是清楚。
领头人怒看着两个手下,好一会儿才怒道:“将王猛赵威拉出去砍了。”
听到这话,两人面如死灰,却不敢开口求饶。
四个大汉应声而出,顿时便将两人押解下去了。
处理完这两个人,那领头人才看向屋子里没事人一般淡然站着的端木青:“果然聪明,竟然从我鲁山的手下手里逃脱。”
端木青这才抬起头看向这个叫做鲁山的汉子,唇边挂了一丝嘲笑。
鲁山却并没有十分恼怒,反倒有几分欣赏面对方才处决了两个人的他还这么镇定的女子。
“我倒是有些好奇,若是方才你和你那个婢女换一个位置,用这种方式逃跑,岂不是更省事?”
端木青唇边的笑意更浓了:“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吗?”
这话实在不是什么好话,鲁山听了却哈哈大笑,走向那个站立在屋子中间的女子。
端木青冷冷地看着他,眼神和表情都十分冰冷,却没有丝毫的惧意。
鲁山走到他面前,只是伸手摘下她耳朵上一只南海珠耳坠,便带着手下离开屋子,仍旧将门锁了。
听着他们脚步声远去了,端木青方才放松下来。
心里暗暗祈祷百媚不要被抓。
方才那两个看门的人说被斩就被斩,若说她不怕,那是假的。
却并不是因为两个人就此被杀而害怕,而是那两个人的反应。
毫无抵抗,完全服从,就算是这是被杀。
可见这些人规矩严明。
再从原来他们的表现来看,这分明就是一支精锐的军队。
韩凌肆这回的麻烦真不算小。
难道他们要的是他的命?
早先韩凌肆说有事情要处理,不让一干人等打扰,郭东林便也没有来栖凤阁,只是下午眼瞅着韩凌肆在院子里散步,才笑嘻嘻点头哈腰的过来说是晚上要请韩凌肆一同吃顿饭。
韩凌肆也没有拒绝,依旧是平静而礼貌。
但是待到傍晚的时候,来到栖凤阁的人却不是淮南王府的管家或者下人,而是淮南王郭东林本人。
并且这郭东林还不是走进来的,几乎是连滚带爬跑进来的,一走到栖凤阁就被门槛绊倒跌了一跤。
就算是这样,还是立刻爬起来就往院子里跑,丝毫顾不得抖了抖他那两百多斤的肥肉:“昊王,不好了,不好了,出事儿了。”
韩凌肆皱了皱眉头,走出屋门,就看到一身肥肉乱颤,身上还因为摔跤而沾上灰尘的郭东林。
“淮南王,你这是怎么了?”
面对韩凌肆云淡风轻的问话,郭东林抬袖擦了擦满脸的汗水,红着脸喘着粗气急忙道:“王爷,不好了,你看。”
说着递上去一封还沾着汗水的信封。
信封上有个洞,看样子是被剑尖刺破的。
“这是方才管家在仪门上看到的,还是被一根箭钉在门上的。
若是平日里,下官早就下令派人去捉拿乱党了。
但是这信写了是给王爷的,下官也就不敢耽误了,怕误了王爷大事。”
韩凌肆也没有功夫跟他瞎废话,自顾自展开信封上写着“韩凌肆亲启”字样的信。
看完信,冷哼一声,便道:“无稽之谈!”
淮南王一听,连忙问道:“昊王,这是怎么回事啊?”
韩凌肆冷笑一声便将信揉成了一团扔到一边,冷笑道:“这里的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听来的,知道本王在这里,竟然说拿了本王的王妃,让我去赎人,可笑至极。”
“这……”郭东林听了,只觉得天要塌了一般,喃喃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不会是真的吧?”
毕竟这事儿出在他的管辖内,万一有个什么,他这个淮南王可是无论如何都跑不掉的啊!
韩凌肆冷笑一声:“谁不知道本王的王妃正在长京跟皇后修习宫中礼仪,这样没由头的话竟然也会有人说!”
听到这话,郭东林不敢再质疑,连忙转过话题,只说晚宴已经准备好了,请韩凌肆移步。
这一顿晚饭也算是宾主尽欢。
只是在郭东林因为已经安稳了的时候,第二封信几乎是以同样的方式出现在了淮南王府。r6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