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一个下场--死!
端木青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就立刻有两个人走上起来,一左一右将她架住。
难道要将自己扔下去?
韩凌肆没来吗?是百媚挡住了他?还是他没有得到消息?
又或者,是他根本就没有想来?
端木青感到胸口有些发闷,虽然他不来是自己所求。
但是到了这一刻,她却还是无法忽视心底巨大的失落。
就在她心里各种思绪纷飞的时候,又走过来一个人,拿来一根小儿手臂粗的绳子。
“你要做什么?”许久都未曾开口说话让端木青的声音有些沙哑。
三个人都没有回答他,仿佛她只是一个木胎。
那人用绳子将她劳劳捆起来,因为被另外两个大汉牢牢固定着,根本就无法动弹。
也知道挣扎也是徒劳,在这群人眼里,她根本就是一个诱饵,和钓鱼时用的饵料没有什么差别。
很快那人就将她绑得结结实实的,三人相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
然后端木青就看到,那人将绑着她多出来的一节长长的绳子绑在一块巨大的花岗岩上。
又拿来一盏奇怪的灯,外面围着一层琉璃,避免风吹雨打,只在上方留了两个对望的孔。
那其中一个汉子将那灯的盖子打开来,将那根粗绳子放进去,刚好卡在那洞口里。
顿时,端木青便知道了这些人的想法。
果然,在她想明白的瞬间,方才架住她的两个汉子便一左一右抬起她,往悬崖外悬下去。
这个饵做得好啊!若是韩凌肆在那灯烧断绳子前,还没有来,她就只有摔落悬崖的份。
若是他来了,就更好了,外面有的是陷阱等着他,定然足够时间让绳子被烧断。
不但让他死在这外面的陷阱里,还让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死去。
身子陡然一停,绳子也顿时紧了几分,显然已经到头了。
这么一震,端木青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情。
方才她所想的,若是韩凌肆来得及过来,那不但是让他深陷险境,更是让他打从心底的受伤,让他看着自己在乎的人死于非命。
若是朝堂之争引发的下面阴险的手段,要他的命就是了,何至于此。
这也就是说明,那设计之人跟韩凌肆之仇,不但是朝堂政权之争。
还有一股子恨意在里头。
到底是谁?这样恨韩凌肆?
心下莫名间似乎有了什么答案。
知道用自己来牵制韩凌肆或许不算是太厉害,毕竟东离也有许多人认为青郡主和昊王之间有那么丝丝缕缕的关系。
但是知道用端木素来牵制自己的人呢?淮南王郭东林?
不会!
且不说淮南王对于青郡主和昊王的事情只能够靠消息传递。
他不会将这样大的赌注压在自己这个“端木青”身上。
所以,就更加不会跑到西岐去调查自己,然后用一个庶妹来做为诱饵。
那么这个人一定是对他们两个都十分熟悉,不但是如此,而且还对他们在西岐的事情都十分熟悉。
这样排除下来,就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是从前在西岐与他们有仇的人同样来到了东离,跟淮南王郭东林搭上了线,进而跟萧党同仇敌忾。
第二,那边是韩凌肆在西岐的一举一动都有人清清楚楚地盯着,不但是对韩凌肆关心至极,就连她端木青这个韩凌肆从前的王妃,也丝毫不曾忽视。
若是第一种,就有一点让端木青想不明白。
在西岐韩凌肆很少与人结怨,若说仇人,她端木青的仇人可不少。
可是今日的局,分明是针对韩凌肆多过于针对自己。
但若是第二种的话,那就不好说了。
这里面肯定是牵涉到韩凌肆的身世,他的母妃,和他从前在东离的地位。
这些他都没有与她说过,若是要分析就不是很容易了。
至少明面上,韩凌翔也好,太子也好,跟他之间的冲突,都是储位之争,这里头没有牵涉到特别的感情。
所以,就只有一种可能,定然是与韩凌肆的一些辛秘过往有关。
而这些都在她的了解范围之外。
端木青努力缩了缩身子,却因为这样的动作,而使得身上的肌肤与粗糙的绳子摩擦得生疼。
山崖上的风十分的凌厉,有夹带着这山崖间的湿润雾气,她穿的衣裳又略微单薄了一些,风刮在身上,仿佛一把把锋利的刀子似的。
才这么一想,端木青猛然间转过脑袋,才发现自己身边的崖壁上,竟然都植满了倒立的刀尖!r6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