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
身为父母官,敢叫灾民受委屈,本王就敢让他委屈到哭不出来,到时候家产全部变成了赈灾物资,可就别怪本王没有提醒。”
这哪里是公诸于世那么简单,分明是让所有人的眼睛盯着,让百姓来监督啊!
韩凌肆指了指大门口:“本王待会儿便会让人到那边悬上几面鼓,只要鼓声响,你们就准备其中有一个甚至几个人变成和百姓一样的贫民了。”
“不敢,不敢……”下面的官员一听,连忙俯首答道。
“时间不早了,赶紧去做事吧!三天之内,我需要看到准确而没有隐瞒的数字。”
“是!”初夏的天气里,这一群平日里养尊处优,靠着救济粮买田置产的官老爷们,一个个的背上竟然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萧梨月始终站在韩凌肆旁边,整张脸都因为激动而红扑扑的。
这是第一次,她觉得一个男人竟然可以有着那样的气势。
就算是曾祖父,家里上上下下,甚至可以说整个青州,在他面前大气儿不敢出一声。
但是她从来没有觉得那是一种气势,有时候甚至觉得,那是一种阴沉。
可是这个男人不一样,那是一种站在高处,睥睨风云的感觉。
当他说出“敢叫灾民受委屈,本王就有本事叫他委屈得哭不出来”,竟这样的大快人心。
仿佛是书里看到的拯救天下的天神。
韩凌肆没有顾忌旁边这个小女儿崇拜心思泛滥的女子,径自走向那边四个县的县令。
“周大人,李大人,怀大人,索大人,四位作为平水,修水,玉山,饶庆这四个重灾县区的父母官,身上担着不小的责任啊!”
四位县令方才站在一旁,看到自己的顶头上司和那些同僚们被这位年轻的王爷吓出汗来的样子,自己又何尝不是胆战心惊。
他们所管辖的县区是死人最多的,灾情最为严重,自然也就首当其冲了。
方才对于那些灾情不是十分严重的地方,这位昊王都是如此的严厉,对于他们,又会有什么样的手段呢?委实是不太敢想啊!
“是是是,自从江堤溃堤之后,下官心里胆战心惊,一直盼着上头能够派出救命钦差大臣来,谁知道竟然是昊王亲自前来。”
稍显镇定的怀大人犹豫了一下接口道。
“江堤又溃了!”
韩凌肆淡淡的扫了这四个人一眼,却有意无意地加重了那个“又”字。
顿时将四人吓得有些腿软,只能强稳住心神,让自己老老实实地站好。
要知道,面前这个是昊王,这一次是身负皇命,若是他想要斩杀一个如他们县令这般的小芝麻官,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就是今日突然拔剑将他们斩杀在此,只要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完全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啊!
更何况,昊王方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又溃堤了,江堤上有什么秘密,他们如何能够不知道?
若是给上头知道了,哪里是一个死那么简单?
但是韩凌肆却并没有揪着这个话题,而是严肃道:“至于以前的事情,本王眼下不想追究,也没有功夫追究,你们如今的任务就是给本王好好将此次赈灾之事做好。
待会儿本王会给你们分别派出几个人去,你们,作为县令的你们便跟随着一起从重道轻,将灾粮发放下去,一刻也不许延误。”
“是是是!”四位县令顿时答应不迭,生怕慢了一些。
方才这位王爷说的话,他们可是听清了,暂时不想追究。
那以后呢?谁知道啊!
眼下就只有先好好表现,显示出自己的衷心来,才能够让这位王爷放心,他好像陛下交代了,自然心情就好了,心情好了,自然也就放过他们了。
“暗影!”
一直不为人注意的站在一棵老槐树旁边的暗影走了出来,招了招手,顿时就有二十个脸色僵硬的汉子出现在这四位县令面前,飞快地分成了四组。
“还不快去?!”韩凌肆抬了抬眼,四位县令一听,连忙告辞,还不忘让跟着自己的五位汉子先行。
端木青一直站在不远处的院门口,看着韩凌肆处理事情,嘴边噙着隐隐的笑意。
看到所有人都走了,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来。
抬头看了看天空,厚厚的云层裂开了一丝口子,露出有些暧昧不清的阳光来。
这阳光晒在身上,有些朦胧的暖意。
陡然间,她想起一事来,心,猛然间就沉了下去。r6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