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睁开眼,就看到那边坐在不远处的男人。
一身红色的长袍长长地拖在了地上,红色的头发在不慎明亮的月光下越发显得诡异。
但是最为诡异的还是他那样一双红色的眼睛。
端木青皱了皱眉头,然后淡定地做起来,冷冷地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七年前,我也曾经这样来过青儿你的卧房,当时你还伤了我的手背。”秋墨的声音懒洋洋的,好像说话对他来说是一件十分费力的事情。
端木青心里并没有什么惧怕,而是仔细想了一想,才想起来自己刚刚重生的时候,有一个晚上确实是有人突然闯入。
而且那时候的那个人似乎并不是现在秋墨的样子。
看着她狐疑的目光,秋墨随意地笑了笑:“灰色的衣衫,银白色的面具。”
果然是那个人!
虽然那个时候他带着面具,但是不得不说,就算是如此,看起来还是相差很大。
若非是他亲口说出来,端木青几乎怀疑他是在撒谎。
“你来做什么?”对这个人,她脸上虽然看不出很大的情绪,但是心里头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排斥。
好像天生就和他命理相反似的。
“我说过的话,你有给忘记了?”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居然还带着一丝笑意,落在端木青的眼里却如同针扎一般的难受。
“哼!”冷哼了一声,端木青嘲讽道,“你以为我会信吗?”
“这可不是你信不信的问题,不过我可以先给你打个招呼,你如此的执拗,到时候可不要后悔。”
端木青同样嘲讽地看着她:“你也最好记住,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否则的话,我让你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对于端木青如此决绝的一句话,秋墨轻轻地摇了摇手指笑道:“你没有那个本事,这一点我比你清楚,但是你对我还不了解。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了那个时候我会让你知道我之前所言不虚。”
端木青心里微微的有些讶异,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你有本事现在就证明给我看啊!既然坐在这里只敢说,不敢做,不就是说明你其实是心虚的?
就两句威胁的话,谁不会说,若是要跟我比,我不一定比你说得差,你可以试试。”
秋墨冷笑道:“要不是因为你……”
才说到一半,有猛然间住了嘴,然后似笑非笑地看了端木青一眼,瞬间就消失了。
端木青这才长呼一口气,心里又有些懊恼,方才那番话就是为了要逼他说出他的顾虑的,也让她好有个心里准备。
谁知道就算是这样他还是防备的十分严密,就是没有将他最后的底牌亮出来。
就算是这样,好歹也知道了他现在之所以不敢贸然有行动的原因还是因为他对于自己的顾虑。
就是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
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任何的头绪,端木青不由得有些气恼。
这一定是关系到隐国的隐秘。
思虑到这里,又不由地叹了口气。
虽然自己是隐国这一任的雪女,但是对于隐国的事情了解得还不如一个长老。
离长老虽然也是有这长老的名分,却跟秋墨秋白不可同日而语。
他被尊称为长老仅仅是因为曾经是雪女的教习师父,仅此而已。
但是秋墨和秋白却是如同雪女护法一般的存在。
若是秋白当时没有死,该多好!他一定能够给自己解惑。
这样不经意的一个想法,端木青顿时精神了些,为什么秋白和秋墨同为长老,相同的地位,秋白却如同逃不脱隐国人的命运一般,死在了这外面的大地上。
而秋墨却还是那般健康长寿的样子?
记得离长老曾经跟她说过,隐国人异能越多的人,所承受的也就越多。
所以如同地瓜灵儿焰姑他们一般的隐国人,实际上所能够在这里存活的时间会更长一些。
就显示夜魂,她虽然比其他隐国人,异能上似乎并没有太突出,但是因为她毕竟是神族人,而且本身有着超出一般人的潜质,所以她能够承受的就比较小。
那么秋墨和秋白就应该是比夜魂的承受力更小的才是。
更何况,看那秋墨的样子,用起异能来,似乎根本就一点儿都不心疼,这一点更加可疑。
究竟是什么让他这样的肆无忌惮?
这里头一定有古怪,这是端木青首先的想法。
说不定就是这一份古怪,让他迟疑着不敢对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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