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直隶、山东不知道有多少城池被破,多少大明军民命丧建虏之手,这个责任谁承担得起啊!”
高名衡闻言黯然的低下了头,这时胡公公说道:“田大人,现在朝廷的勤王的旨意还没有到,能不能利用这个空档出击一下,既解了睢州之围,也不误锦衣卫勤王大事。”
田承嗣没想到胡公公如此说话,按说太监都是视皇上为天,关乎皇上的事再小都是大事,不关乎皇上的事再大都是小事,胡公公吃里扒外的举动,田承嗣怀疑胡公公得了高名衡等河南官员无数的好处。
田承嗣看着胡公公说道:“这件事要是皇上知道了怎么办?”
胡公公说道:“田大人,你勤王心切是好事,可是未奉旨勤王也是大罪,解除开封府的腹腋之患,对朝廷也是大功一件,咱家会在皇上和王公公面前替大人美言的。”
田承嗣沉默了一会说道:“胡公公、高大人,说起来这袁时中是个义贼,在所有流寇当中,是纪律最好,最不滥杀人的的一支队伍,前段时间凤阳总督马士英、漕运总督史可法一直在招安袁时中,这个袁时中居然不识时务,再朝廷和闯贼中患得患失,现在还想对对朝廷攻城掠寨,也罢,本官就好好的敲打他一下,高大人,河南方面还是抓紧做袁时中工作,不要让他重投闯贼或被闯贼消灭了。”
高名衡大喜道:“田大人,下官让陈总兵配合锦衣卫的行动。”
田承嗣问道:“高大人,归德睢州的防御情况能力如何?”
高名衡说道:“闯贼李自成决堤黄河水淹开封后,黄河水向南奔泻,淹没了睢州城北面,形成了睢州城北湖,现在是“水下有城,城上有湖”,睢州城里城外水网密布,使得袁时中进攻睢州城也非常困难。”
田承嗣说道:“高大人,睢州所在水网密布,锦衣卫皆是骑兵作战,这个仗可不好打啊,容本官好好的考虑一下。”
高名衡见田承嗣打退堂鼓,整个人从兴奋变为沮丧,急得连忙说道:“田大人,锦衣卫只需给袁时中部以击溃就行,只要“小袁营”半年之内恢复不了元气就行。”
田承嗣问道:“嗯,高大人,“小袁营”的老营在哪里?”
高名衡听了惊喜道:“田大人,“小袁营”的老营在还在杞县圉镇,大人是准备围魏救赵?”
田承嗣说道:“本官是攻敌之必救,袁时中失了老营,没有了粮草辎重眷属,就是一只断了脊梁癞皮狗,除了向朝廷投降之外,本官看不出他有第二条出路。”
高名衡暗赞田承嗣这一招高啊,袁时中不是一个心狠手毒的流贼,只要抓住“小袁营”的眷属,“小袁营”将士必然大乱,以袁时中的为人,为了眷属的生命安全,必然会选择投降朝廷,打圉镇其实是给袁时中投降朝廷下决心。
高名衡说道:“田大人,下官和胡公公就静候佳音,一等大人的捷报传来,下官和胡公公为大人报功的奏折立即六百里加急送往京城。”
田承嗣跟高名衡气氛和谐了,三人谈了未来河南剿贼事宜,高名衡的意思就是一个字“守”,田承嗣则提出守中带攻,所谓的攻其实就是骚扰,不让闯军从容的攻打汝宁、襄阳等城池,为田承嗣锦衣卫返回河南争取一个教好的局面,高名衡含含糊糊,被田承嗣问急了,表示自己要跟新上任的河南巡抚王汉、河南巡按苏京协商。
田承嗣这才知道高名衡被皇上分了权,不过高名衡的畏手畏脚让田承嗣很不舒服,田承嗣准备直接找河南总兵陈永福谈,这高名衡实在是不上道,就让陈永福把他踢开,如果陈永福也不醒事,自己就不带这些河南官员玩了。
田承嗣向高名衡、胡公公告辞,来到尉氏县县衙正堂时,河南总兵陈永福、开封府推官黄澍等一干河南官员都在,这些官员都向田承嗣请安问好,田承嗣都一一回了礼,还尽量跟每一个官员说是一两句话,这让河南官员对田承嗣倍感亲切。
田承嗣出得尉氏县衙门,对跟在身边河南总兵陈永福说道:“陈将军,本官准备偷袭袁时中的老营,你把这方面的情报送到锦衣卫中军来,嗯,特别是袁时中夫人李慧梅的情报要越详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