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他们是谁？我是谁？

    转眼时间来到了第二天。杯户中央病院的走廊长椅上坐着一名男子，手里端着一罐已经打开的咖啡，却没有喝，一直坐在椅子上发呆。这人正是昨天和林嗣他们一起去调查感念教的白鸟警官。自从亲身体验过仪式之后，白鸟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破碎了。原来世界上真的存在超自然力量吗？如果存在，那是否代表鬼神也存在？这些想法在白鸟的脑袋里翻来覆去，让平时非常敬业的他都快要无心工作了。“他当时和我相隔十米远，如果不是超自然力量，他又是怎么影响到我的？”白鸟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他只知道那绝对不是心理作用，当时自己的身体确实被什么力量包围了。“冷静！冷静！”白鸟摇了摇头，把这些想法甩出脑袋，“就算世界上存在超自然力量，但警察办案的时候也绝对不能考虑这些！因为法官只能接受科学可以解释清楚的说法。”白鸟将思维拉回到案件本身：山下进也大概率就是步美看见的纵火犯，此前连续纵火，在其中一起纵火案里杀害旭胜义、安保贤明、加藤鸟，又在另一起纵火案中杀死水原晴章。昨日，山下进也又袭击了泥参会，导致两死三伤。然而泥参会的人却表示他们根本不认识山下，双方无冤无仇。“或许山下是受人指使去做这些事情的，他是感念教的信徒，教主寺前心无可以欺骗他去做这种事……而且医生查出山下得了脑癌，时日无多，教主可以利用这一点……不过教主似乎也没理由让他去做这些吧？”就在白鸟思考的时候，有手下跑来向他报告：“白鸟警官！好消息！犯人已经苏醒了！”“什么？犯人醒了？快过去看看！”白鸟立即跑到了犯人山下进也的病房里，病房里看守的警察给他让路，他看见山下正躺在病床上，医生在给他做检查。与来时不同的是山下的头发和胡须都被剃光了，毕竟头发胡须一大把很影响医生治疗，现在的他头上缠满了绷带。“医生，他怎么样？”白鸟忙问。医生的表情有些古怪，“性命已经无忧了，就是……”“就是什么？”“你自己问问就知道了。”医生表情复杂地回答。白鸟一头雾水，来到病床旁边，向山下发说道：“你好，我是警视厅的白鸟。”山下毫无反应，半晌之后才将视线转向白鸟，茫然地问：“你在跟我说话吗？”“对，我在跟你说话。旭胜义是不是你杀的？你为什么要刺杀九条龙？”“旭胜义是谁？九条龙是什么东西？”白鸟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了一下，一种极度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这还没完，说完上面的话以后，山下进也抛出了一个发人深省的问题“我是谁？”白鸟如遭雷击。众所周知，能问出这种问题的，要么是哲学家or带哲学家，要么是脑子有问题的白痴，很明显，山下进也不是哲学家。完蛋！泥参会的那群人反击山下，全都照着脑袋打，把山下打成傻瓜了！“医生，这……这是真的还是装的？”白鸟不知所措。就算让我审问一个守口如瓶的钢铁硬汉，我都能想办法试试，可审问一个白痴……我真的无从下手啊！医生提议：“要不做个mri检查？”“好。”反正是公费，白鸟直接答应了。经过检查，医生得出结论，山下进也不是在装傻，他脑袋里本来就有一个恶性肿瘤，经过别人一顿暴打，大脑已经出现了器质性损坏。他是真的傻了。……山下进也的失忆让白鸟无比忧闷，就在他烦恼之时遇见了毛利小五郎，“咦，毛利先生，你怎么来了？”小五郎瞄了一眼跟在自己屁股后边的柯南，“这小子说纵火犯已经抓住了，正在医院里，所以我就过来看看。现在情况如何？白鸟。”白鸟摇头，叹道：“山下进也已经醒了，但是他失忆了。”“啥？失忆？”小五郎和柯南都很吃惊，小五郎问：“该不会是在装傻吧？”白鸟告知“医生用仪器检查过了，是大脑器质性损伤，不是装的。”“这可麻烦了，你们现在连他为什么袭击泥参会都还没查出来吧？”“是啊……泥参会那边也有一个人醒了，但说不认识山下，只能等九条龙醒来再问了。”好巧不巧，就在这时又有人跑来向白鸟汇报，说九条龙已经苏醒了。众人急忙赶到病房，看见九条龙身上插着管子，嘴上戴着氧气罩，眼睛已经睁开，但无法说话无法动弹。这样子根本没办法问话，好在柯南灵机一动，提出让九条龙用眼珠子来回答——眼珠左右移动表示否认，上下移动表示确认。这招还真的有用，很快白鸟就有了收获：九条龙不认识山下进也，但他认为是毒岛桐子想要除掉他这个竞争对手，所以派出了山下来刺杀他。之前旭胜义的事情和纵火案也是毒岛桐子在陷害自己。……林氏山庄，志保估算着自己快要变回灰原哀了，于是就让姐姐明美开车带她出去。在家里变身的话还要先支开香织，次次这样恐怕会引起香织怀疑，所以这次志保选择在车里变身。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明美就开车回来了，其实她们根本没走远，车子就停在下山的路上。由于变身的过程很痛苦，所以回来的小哀一身冷汗，刚到山庄就冲进了浴室。林嗣和大蛇丸都在客厅里等她，不一会儿小哀就换好衣服出现在大厅里。“24小时15分钟，和预计的时间相差不大。”小哀说出了自己统计的时间。林嗣拿尺霍霍向小哀，边走边说：“ok，那就开始测量头发长度吧。”小哀乖乖站在林嗣面前，林嗣弯腰从她头顶捋出那一缕扎着橡皮筋的头发，拉直以后用尺子进行测量。小哀忐忑不安地等待着结果，林嗣却迟迟没有报出数字。“怎么不说话？”小哀忍不住询问。林嗣又沉默了几秒钟，才开口说道：“很不幸，头发的长度是23.5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