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冬玉虽然是个好拿捏的,可是她生性腼腆,又不爱说话,老爷新鲜了两天,便不去她那里了。”楚嬷嬷皱眉道。
“都是些不中用的。”苏氏黑着脸穿衣下床。
“夫人,您冷静些,咱们不跟那个小贱人一般见识。”楚嬷嬷忙上前劝道。
老爷和夫人的关系刚刚缓和了些,可千万不要再为这件事情闹僵了。
“嬷嬷,你以为我要去找那个小贱人理论吗?你太抬举她了。”苏氏冷笑道,“你放心,我才不屑搭理她呢!我睡不着,想去找我儿子说说话。”
说着,匆匆穿衣走了出去,径自去了春晖阁。
楚嬷嬷也忙跟着走了出去,却被苏氏喊住:“我想一个人去。”楚嬷嬷只得停了脚步。
春晖阁。
正房一片漆黑。
不远处的书房却依然亮着烛光。
苏氏心头一热,推门走了进去。
“母亲。”慕云澈微怔,忙起身相迎。
“大郎。”苏氏和善地笑笑,盈盈地走了过去,见他面前的书桌上放在许多木盒子,盒子里装满了沾满了五颜六色的染料,吃惊地问道:“你这是在干嘛?”
“母亲,您也知道太子最爱画画,儿子也是在投所其好地给他调制一些染料而已。”慕云澈走到一边净了手,拿布巾擦了擦,又起身给苏氏倒了杯茶,笑道,“明天,太子要我跟他一起去凌霄寺画竹呢!”
“嗯。”苏氏满意地点点头,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手里的茶。低头瞧了瞧碗里的茶汤,诧异道,“怎么你这里有猫耳红茶?”
“后晌去祖母那里,祖母给的,说芍药刚去了枫叶镇那边的庄子。”慕云澈淡淡一笑,“眼下庄子里的红茶都已经采摘完毕,听说周掌柜的已经把茶叶送到幽州去了。”
“哦。”苏氏嘴角动了动。说道。“这些年,你祖母虽说没从公中领过钱,但是她也没填补公中一两银子。每年光猫耳红茶就是一大笔进账,也不知道银子都去哪里了!”
“母亲,顾家茶庄那边的生意都是二郎在打理的。”慕云澈说到这里,心里很不是滋味。明明他是府里的长子,只因当时不占一个嫡字。处处矮慕云霆一头,现在他母亲被扶正,他成了府里名副其实的嫡长子,却依然处处低人一头。不说别的,就说府里的人力财力,哪个不是先由着慕云霆用?
顾家茶庄是祖母的私产不假。可是凭什么庄子里的收益都添补了慕云霆?
府里可是有好几个郎君呢!
“母亲知道,母亲什么都知道。”苏氏点点头。叹了一声,说道,“大郎,母亲对不起你,没能给你一个嫡长子的身份,让你处处受人压制,都是母亲的错。”
“母亲,切不可这样想。”慕云澈忙安慰道,“这是儿子的命。”
“什么命不命的,我从来都不认什么命!”苏氏咬牙切齿地说道,“大郎,咱们母子绝对不能认命,若是认了命,就活该被人欺负一辈子。”
“母亲,咱们有什么办法呢!”慕云澈叹了一声。
“我派去崇水的人回来两个,其中一个打听到,说是太子妃怀疑夏婉月是二郎害死的,所以才鼓动太子要除之而后快,可是太子不知听四皇子说了些什么,中途又改变了主意,撤回了已经派出去的杀手,匆匆回了京城。”苏氏皱眉道,“若是太子是个手腕强硬的,替咱们除掉二郎,咱们倒也省心了,可是太子突然收了手,二郎十有八九能活着回来,那咱们岂不是又回到以前的日子里了?”
“那母亲想怎么样?”是啊!如果慕云霆死了,那他就是永定侯府的世子了,可是如果他活着回来,那他依然是永定侯府的大少爷。
日子可不就回到从前了嘛!
“大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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