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沈青黎顺手拿起桌子上的花瓶抱在怀里,大声道,“你再不走我就喊人了,这是在永定侯府,你不要太放肆。”
司徒空见她如此绝情,心里一阵愤怒,咬牙切齿地说道:“黎娘,我告诉你,现在你院子里没有一个人能保护你,连那些暗卫都被慕云霆调到了西山茶庐待命,你们都中了我的调虎离山之计,所以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也不客气了。”说着,怒气冲冲地朝她扑了过去。
“卑鄙!”沈青黎想也不想把手里的花瓶朝他砸了过去。
他一侧身,那花瓶应声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沈青黎转身往外跑,刚到门口,却被他一个跃身挡在面前,他三下两下把她逼退到墙角处,把她的双手分开压在墙上,低头看着这张让他魂牵梦绕的脸,情不自禁地低头吻她,却见她头一偏,满脸厌恶的表情,便直起身子,冷声道:“黎娘,我不怪你适才出言不逊,我会等你慢慢回心转意,此生你注定是我的女人,我一定会让你重新爱上我。”
二话不说,一把抱起她,径自朝窗口奔去。
沈青黎眼疾手快地死死扳住墙角的衣帽架,大声喊道:“慕云霆,你在哪里,快来救我。”
“你真是不可理喻。”司徒空用力掰开她的手,怒道,“难道我们多年的情意,就这样付诸东流了吗?”
“先生若是再苦苦相逼,我唯有以死明志。”沈青黎触到他腰间的短剑,趁机拿在手里,甩掉剑鞘。抵在自己脖颈处,咬牙道,“我死也不会跟你走,我若离了慕云霆,只有一死了之,你要个死人干什么?”
“黎娘,你不要冲动。”司徒空见状。忙松了手。好言劝道,“刀剑不长眼,咱们有话好好说。你快放下,免得失手伤了自己。”
“你走。”沈青黎眸底顿时有了泪,朝他喊道,“你趁早死了这份心思。我再说一遍,我死也不会跟你走。”
“我走我走。”司徒空见她哭得梨花带雨。一时间感到心痛如绞,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纵身从窗子里跳出去,转眼不见了踪迹。
沈青黎这才觉得腿一软。顿时跌到在地上,忍不住泪如泉涌。
片刻,桃枝匆匆推门进来。见沈青黎满脸泪痕地坐在地上,大吃一惊。忙上前扶起她,问道:“少夫人,您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适才她在后院,依稀听见这边有声响,便过来看看。
“司徒空来过。”沈青黎掏出手帕拭了拭眼睛,低声道,“他要带我去西域。”
“司徒先生行事越来越让人匪夷所思了。”桃枝气愤地说道,继而又担忧地看了看沈青黎,“少夫人,您没事吧?他,他没怎么着您吧?”
沈青黎木然地摇摇头。
桃枝这才松了口气,见她脸上的妆容已经被眼泪打花了,忙打来水,替她梳洗了一番,小心地把脂粉一层层地扑在她脸上,安慰道:“少夫人,今儿府里客人多,您可得打起精神来,若是再不露面,夫人怕是派人来叫您了。”
“我知道。”沈青黎的心情也渐渐平息下来,又对着镜子,细细地整了整妆容,直到看不出有哭过的痕迹,才打起精神去了畅风堂。
时值六月,碧空骄阳似火。
树丛里蝉声四起。
三三两两的丫鬟手里端着冰盆依次从院子里穿过,见了沈青黎,纷纷上前屈膝施礼:“二少夫人。”
“去忙吧!”沈青黎冲众人勉强一笑,信步进了后院,畅风堂前院向来是招待男客的地方,若是有家宴,也是在前院,后院则是专门用来招待女客的。
刚进院子,便听见屋里传来一阵娇声软语的笑声,随后一个火红的身影嬉笑着从身后跑过来,苏如意上前挽着她的胳膊,娇声道:“二嫂,这大半天的,你躲到哪里去了?母亲刚刚让我去找你呢!”
“我回屋换了件衣裳。”沈青黎朝她淡淡一笑。
妯娌俩并肩进了屋。
屋里坐了好几桌女眷,见两人进来,齐刷刷地看过来,倒是把两人看得不好意思,苏氏走过来,笑盈盈地拉着两个媳妇,向众人一一做着介绍。
女眷中有人认识沈青黎,笑问道:“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见过世子夫人,这一晃眼都大半年了。”说话的正是当今丞相的夫人冯氏,冯氏五十出头,保养得极好,肤色白皙细腻,瞧着比实际年龄要年轻的多,膝下二儿一女,除了次子已经成亲,长子和幺女还未婚配,有传言说,长子有些痴傻,女儿则有暗疾,才让前去说媒的望而却步。
冯氏跟苏氏自幼要好,是名副其实的手帕交。
只因二十多年前,苏氏众亲叛离地嫁了慕长源做妾,...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