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小心。”慕云霆想也不想地朝慕长源扑去,眼疾手快地把他拽下马背,数十支冷箭纷纷射空。
瞬间,几个黑衣人挥刀跳了出来,将两人团团围住,二话不说,挥刀就砍,慕云霆一边挥剑迎战,一边厉声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在此偷袭朝廷命官,不要命了吗?”
“慕云霆,你若束手就擒,或许我们主上还能饶你一命,你父亲也定会安然无恙。”为首那人冷笑道,“若是执意抵抗,那么明年的今日就是你们父子的忌日!”
“废话少说,是谁的忌日还说不定呢!”慕云霆一听这人口口声声说是主上,心里便明白了几分,除了沧浪会的人,还有谁会称自己的头领为主上,司徒空果然是对自己怀恨在心,想要置他于死地……
于公于私,他跟司徒空已经是不共戴天之仇了。
打了几个回合。
对方明显不敌父子俩的凌厉攻击,渐渐败下阵去,最后竟然四下里逃窜而去。
随后,一个身影悄然飘至两人面前,缓缓解下脸上的面纱,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多日不见,这张脸多了些憔悴,多了些木然。
父子俩神色一凛。
慕长源下意识地整整衣衫,心情复杂地上前一步,唤道:“翠儿。”
慕云霆不动声色地收起剑鞘,冷眼打量了她一眼,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继续沉默地看着她。
一直以来,他从来都没有把这个女人当成奴婢,而是看作自己最亲近的人,可是眼下。这个女人竟然成了自己的敌人,要害他性命,要害他无嗣……
“世子!”翠姑越过慕长源,径自朝慕云霆走来,屈膝福身,面无表情地说道,“翠姑对不起你。”
“你又是来杀我的吧?”慕云霆冷声问道。“司徒空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可以这样义无反顾地对我屡下杀手?”
“翠儿,只要你愿意脱离沧浪会,我们定会摒弃前嫌地让你回到慕府。”慕长源动容道。“我们原本就不应该闹成这样。”
“老爷,一切都回不去了,当年慕老侯爷带人抄我江家一门的时候,因果就种下了。江家和慕家注定是不共戴天的。”翠姑凄然一笑,“我江家一脉虽然是戴罪充军。却个个颠沛流离地死去,只剩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在这个世上,只是我做梦没想到,我会阴差阳错地到了仇人的府上为奴为婢。我怎能甘心?怎能不恨?”
“翠儿,你糊涂啊!”慕长源这才恍然大悟,说道。“当年家父只是奉命而行,并非出自个人意愿。你恨慕家,实在是没有道理哪!”
“我不仅仅恨慕家,更恨你们这些所谓的当朝贵勋,我真是不明白,我们这些前朝过来的世家到底哪个地方入不了你们的眼,你们非要赶尽杀绝不可,所以,我恨你们每一个人。”翠姑越说越激动,“可惜我知道的太晚,如果我早点知道这些,你们慕府早就零离破碎了,我用不着等到今天。”
“所以,你为了仇恨,连我也要赶尽杀绝,是不是?”慕云霆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是,所以今天我们就来个了断吧!”翠姑缓缓拿剑抵在慕云霆面前,冷声道,“世子,出招吧!”
“翠儿,你心里有恨,就尽管冲我来,父债子还,江家和慕家的仇恨,还轮不到他。”慕长源上前挡在慕云霆前面,却被慕云霆伸手挡在一边,慕云霆神色淡然道,“父亲,她若是伤了你,我必不会容她,还不如直接冲我来。”说着,又冷冷看着翠姑,“看在昔日的情分上,我让你三招,你动手吧!”
翠姑咬咬牙,挥剑就刺。
慕云霆闪身躲开,并不还手。
慕长源实在看不下去了,纵身上前,冷声道:“既然你如此绝情,那我们父子俩人就跟你来个了断就是。”
一支冷箭从慕云霆背后突然呼啸而来。
翠姑想也不想地朝慕云霆扑了过去:“世子当心。”
待父子俩回过神来,才发现翠姑已经倒了血泊中,一支冷箭插入了她的后背,血染红了她翠色的衣裙,慕云霆忙上前扶起她,喊道:“翠姑,你怎么样?”
慕长源愤然起身,一眼瞥见不远处树丛里有身影在晃动,气急败坏地提剑追了上去。
“世子……”翠姑脸色苍白地看着他,凄然一笑,“世子,奴婢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害世子。”
“我知道你下不了手。”慕云霆抱住她,轻声道,“翠姑,以前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当年祖父也不是有意的,你又何况活的这么累,走,我带你回府,找大夫给你治伤。”为了仇恨,竟然蹉跎了一生的岁月,终究是不值得的。
“不,世子,你让我在这里歇息一会儿,我是大夫,我的伤我知道,没事的!”翠姑勉强一笑,说道:“世子,沧浪会并非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无恶不作,他们其实都是一些受迫害的苦命人,希望朝廷日后能善待他们,不要再赶尽杀绝了。”
“你放心,沧浪会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其实朝廷原本就无意跟沧浪会作对,只是阴差阳错地闹了个误会而已。”慕云霆掏出手帕,轻轻替她擦拭着嘴角渗出来的鲜血,沉声道,“翠姑,是司徒空野心太大,意图谋反,以致于朝廷认为是沧浪会本意如此的。”
“世子说得对,司徒空在西域的势力越来越大,大有取乌布殿下代之的架势,朝廷不能不防。”翠姑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卯足了力气说道,“世子,奴婢有件事情一直瞒着世子,府里那个疯女人的孩子其实,其实就是四皇子皇甫卓。”
“什么?你说四皇子的生母就是后山上的那个疯女人?”慕云霆大惊。
“是。是的,除了我和程言,别人都不知道,连皇上都不知道。”翠姑疲惫地笑笑,见慕云霆的脸也越发模糊起来,索性闭上眼睛,歇息片刻。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他,说道。“奴婢在慕府泉水里下了毒,所以大少夫人和二少夫人才迟迟不孕,奴婢该死,这。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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