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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嫡亲的大姑!
“母亲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大哥能袭爵。所以她心里最不喜欢的就是二郎和你。所以,你得当心。”慕瑜喝完牛乳,掏出手帕。拭了拭嘴角,又道,“若是她们公然向你挑衅,你就索性跟她们撕破脸就是。反正咱们跟她们是永远也吃不到一个锅里去的。”
“此事我自有分寸,多谢姐姐提醒。”沈青黎笑笑。
总是在一个院子里。能不撕破脸就不要撕破脸的好。
第二天后晌,皇甫氏在沐影堂简单地设了一个家宴,算是为了招待一下童景奕。
自然还是男的一桌,女的一桌。
男的那边有慕长封领着慕府的郎君们招待童景奕。谁想到,五个人没能喝过童景奕,酒过三巡。童景奕依然是谈笑风生,慕长封的舌头却打了结。举着酒杯,嚷嚷道:“来来景奕,你难得回来,咱们不醉不休。”
慕云朝和慕云起也跟着起哄,说不醉不休。
慕云轩倒是没吱声,自顾自地吃了一起,起身就走。
他对这样的场合向来没兴趣。
慕云澈也端了酒杯过去敬酒:“我也敬姐夫一杯。”
童景奕连连摆手:“不能再喝了,再喝就真的醉了。”
说着,又似乎不忍扫了二岳丈和小舅子们的兴,便道,“今天就算了,还是等岳丈回来后,咱们再一醉方休吧!”
“不行不行,这次是为了你接风,你是非喝不可。“慕云澈不依不饶地劝酒。
坐在不远处的慕瑜一看不乐意了,冷冷地开了口:“大郎,你姐夫不喝就不要喝了,你一个劲地劝他酒干什么?”
“男人的事,女人跟着搀和什么?”慕云澈扭头道,“怎么心疼了?”
慕云朝和慕云起一阵哄笑。
皇甫氏正拉着慕瑶的手嘘寒问暖,听到笑声,不禁扭头瞪了慕长封一眼,今天是喝酒的日子吗?
不知好歹!
慕长封悻悻地放下酒杯。
又不是他执意要敬童景奕酒的。
“瑜娘,他们男人的事情,咱们还是不要过问了。”坐在一边的苏氏,不停地用公筷给慕瑜夹着菜,浅笑道,“是在自己家里,让他们开怀畅饮就是。”
“开怀畅饮?”慕瑜冷笑道,“我父亲至今还被关在牢中,吉凶难料,母亲是想他们怎么个开怀畅饮?”
“瑜娘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苏氏停在半空的筷子顿了顿,继而又放下筷子,不冷不热地说道,“咱们已经知道你父亲在宫里有人照应,就不要太担心了。再说是你祖母设宴招待童景奕,咱们不能总是板着脸吧?”
慕长源获罪,难道她不比别人更心焦?
“那母亲在尽管在这里开怀畅饮便是,我没有胃口,先回去了。”慕瑜啪地放下筷子就走,走到皇甫氏身边说她身子不适,便扶着腰身走了出去。
她最不喜欢苏氏这样虚与尾蛇的嘴脸了。什么东西!
苏氏顿时脸一黑。
多少年了,她还这样。
无论她怎么努力,她跟慕瑜的关系始终就是这样。
别人的孩子,就是养不住。
所以,不要怪她狠心。
柳氏只是幸灾乐祸地笑。
苏氏以前还明里暗里地提醒她待慕霜好点,天可怜见,她怎么待慕霜不好了,只是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她就是看着不亲嘛!
凭什么要装出一副慈母的样子来给大家看?
再说了,苏氏都装了快二十年的慈母了,到头来怎么样?到头来还不是跟前室的孩子相处不好?
慕晴虽然跟慕瑶的关系不是很要好,但是慕瑶毕竟出嫁这么长时间,姐妹俩再见面,还很是十分高兴的。
慕霜知道大家心里都不高兴,也没有多呆,只是不声不响地退了出去
沈青黎身子不方便,没有来沐影堂这边吃饭,慕霜顿觉失望,貌似在永定侯府里,只有这个二嫂不嫌弃她的出身,还常常接济她,所以,她从心里是愿意跟沈青黎来往的,吃了点饭以后,她没多呆,而是跟皇甫氏说了一声,才盈盈出了沐影堂。
快到三月。
碧水湖畔微风习习,波光粼粼。
岸边早就冒出一层绿意,木兰花开了满树。
慕霜闲来无事,见湖面上那弯彩虹桥,很是好看,便提着裙摆,上了桥,桥身都是用七彩的颜色精心绘成,桥面也是七彩的颜色,她知道这桥是二哥专门为了二嫂而建的,心里暗暗羡慕,二哥对二嫂可真好。
不远处的竹丛里,一个身影正端坐在那里,迅速地将眼前的这一幕一气呵成在画纸上,线条流畅颜色明媚的彩虹桥上赫然站着一个神色忧郁的白衣少女,正倚着栏杆,看着远方,一双清澈的眸子尽是茫然,像是偶然落入凡尘的仙子那样楚楚动人,格外惹人怜爱。
“啧啧,此画只应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见。”晴声咂着嘴赞道,“公子,就凭这幅画,您就是天下第一画圣啊!”
孟八公子没有吱声,只是得意地端详着自己的信手佳作,再一抬头,却见桥上佳人已无踪,只得悻悻地收起画板。
“公子,不画了?”晴声亦步亦趋地跟了出来。
“回屋把这副画裱起来再说!”孟八公子脸带笑意。
陶翁迎面走来,低声道:“公子,世子已经在路上了,估计明天就到京城了。”
“好,所有的人都动起来了,咱们只管坐山观虎斗就好。”孟八公子嘴角微翘。
“公子,想不到司徒空的野心如此之大,竟然是志在大梁。”陶翁语重心长地说道,“公子看清了司徒空的意图,也该有所行动才是,您才是西域未来的大汗,总不能让司徒空一直这样代您坐着江山呐!”
“你们懂什么?现在敌强我弱,咱们最好是暂时按兵不动,让他们互相残杀的好。”孟八公子敛了笑容,一字一顿地说道,“以静制动,以不变应百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