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请來的人,站在这里是天经地义。
“虞小姐不是为了这杯茶來的吧?有事不如明说。我想上楼睡一会儿,不能一直招待你。”
等她喝了几口茶,刁冉冉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沒想到,她的逐客令并沒有令虞幼薇露出任何不高兴的表情,只见她放下茶杯,笑吟吟地说道:“上楼?好啊,正好我还不知道怎么和你开口呢。因为,我也想上楼一趟。”
刁冉冉眉毛一挑,心头警铃大作。
上楼?楼上是书房,卧室,她想要做什么?
不等她主动询问,虞幼薇继续笑着说道:“实不相瞒,行川有沒有告诉你,这栋别墅他买了好几年了?我刚回中海的那段时间,就是住在这里的,你知道的,女人的小物件很多,所以有一些我就放在楼上的书房了。我问过行川,他说沒有丢掉呢,还都在原位。所以,我专门來取回去,毕竟你们已经结婚了,还放着我的东西,这样也不好。你说是吗?”
听她这么一说,刁冉冉果然微微变了脸色。
坦白说,她并不知道书房里到底有沒有虞幼薇的私人物品,因为结婚以后,她一共也沒有去过书房几次。战行川下班之后,偶尔会去书房处理沒做完的工作,所以,久而久之,刁冉冉为了不打扰他,也是为了避嫌,所以几乎很少去那里。她需要上网的话,就在卧室里玩平板,或者把笔记本电脑放在梳妆台上。
因此,当虞幼薇说出她有私人物品放在书房里的时候,刁冉冉甚至一时间无法分辨,她是在撒谎,还是说着实话。
她不得不拼命地在脑海里回忆着,书房的格局是什么样的,以及书柜和书桌大致的样子。
然而,想了半天,却是一无所获。
刁冉冉正想着,虞幼薇已经站起來了,似乎急不可耐地想要上楼去。
一时情急,她也立即起身。
动作的幅度有些大,牵动了一直在隐隐作痛的腹部,刁冉冉的表情立即变了。她本能地抬起一只手,轻轻按着肚子,想要缓解那份挥之不去的疼痛感。
见她如此,虞幼薇不由分说地转身朝楼梯走去。
“太太…”
张姐是生过孩子的人,见刁冉冉脸色不对,又捂着小腹,立即上前,一把搀扶住她。
“你拦住她…”
刁冉冉勉强站稳,一指虞幼薇,提着一口气喊道:“虞幼薇,你别欺人太甚…”
她容着她,并不是因为怕她,只是不想因为她,和战行川发生争吵。然而现在,她不出手,对方已经蹬鼻子上脸了,甚至跑到她的家里來耀武扬威,她若是再不出声,就太窝囊了…
张姐见刁冉冉发话,立即转身去追虞幼薇。
虞幼薇已经走到了楼梯口,她伸出一只手,抓着楼梯的扶手,准备往楼上走。
“你不许上楼…要不我就报警了…”
张姐喊着她,快步跟上去。
“报警?哈,好啊,你去报。要是惊动了警察,最后走的一定不是我,而是你。你來这里做事,难道分不清谁才是家里说话算数的那一个吗?”
虞幼薇冷笑着,口中斥责着张姐,一边说着,她一边向上走了两级台阶,立刻比张姐高了一头。
张姐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像是完全不在意她说什么似的。
说话间,刁冉冉也已经走到了楼梯口。
“张姐,报警,就说有人硬闯进來。然后再给战行川打电话,让他马上赶回來,马上。”
她咬着牙,恨声说道。
张姐马上去找手机了。
刁冉冉仰起头,看向站在台阶上的虞幼薇,一瞬间,她反而镇定了下來。
这个女人之所以能够令自己感到愤怒和难过,最本质的原因,还是因为战行川的态度,令她感到有恃无恐。如果不是有战行川一而再再而三地给她撑腰,她断然不敢如此胆大妄为。
刁冉冉忽然萌生出一股悲哀。
因为那个男人的优柔寡断,她被迫处在了这种如此尴尬的境地上。
相比于虞幼薇,这一刻,刁冉冉更恨战行川。
在他的旧情|人大胆上门的时候,她还在为了能够生出两个人的孩子而遭受着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摧残,这是多么的不公,一切都充满了嘲讽…
她陡然间生出深深的无力感,小腹剜肉一般的疼,眼前一黑,刁冉冉昏了过去,摔倒的时候,她的头似乎撞到了哪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最后的记忆,是虞幼薇那张满是惊愕的脸,以及张姐的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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