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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战行川这么说,刁成羲迟疑了一下,还是依言,把手中的腕表翻了过來。
下一秒钟,他露出了一种十分复杂的表情。
坦白说,自从成为刁冉冉之后,她还沒见过刁成羲展示出这样的表情,甚至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去形容,因为什么样的词语都做不到完美地阐释。
她十分费解。
因为从她的角度,她暂时还看不到腕表的背面到底怎么了。
是有什么特殊的设计吗?刁冉冉疑惑地看着前方。
紧接着,白诺薇的表情也变得无比的古怪,不过,相比于刁成羲的复杂,她的表情就是古怪,以及憎恶了。刁冉冉歪了歪头,发现白诺薇的眼神里透着浓浓的厌恶,好像看到了什么十分不想看到的东西一样。
她不好意思欠身上前看个清楚,只好扭头看向战行川,希望他能够主动给自己一个解释。
“我自作主张,还请爸爸不要怪罪。”
战行川耸耸肩,嘴上说着抱歉的话,但是神情里却沒有丝毫的愧疚之色。
他怎么会想不到,要是自己真的送了名表给刁成羲,十有八|九会被其他女人骗走。即便不是白诺薇,也可能是其他人。刁成羲这种人,从年轻开始就风流惯了,他不会改的,除非到八十岁玩不动了,才会真正停止寻花问柳。
一旦手头紧迫,再名贵的私人珍藏,他都会换成钞票。
因此,战行川想了个办法。
他用了一点小手段,令这两只表今后只能留在刁成羲的手中,就算他主动送给其他女人,她们也不会要,即便拿去典当行变卖,价值也会大打折扣,卖不出什么好价钱。
刁成羲也不会不懂这些,所以,当他把腕表一翻过來,表情就变了。
那种感觉,就好像忽然得知自己有了一座价值连城的金山,然后下一秒,又被告知,这座金山要压在你身上。
你要还是不要?
骑虎难下,想拒绝,又舍不得;想留下,又闹得慌。
刁成羲目前就是这种心情。
偏偏,战行川还打着一副“看我这个做女婿的多孝顺”的旗号,任谁也不能责怪他的行为。
刁冉冉着急了,见他还在卖着关子,只好自己伸长脖子去看。
可惜,光线的关系,她什么也沒看到。
“我把爸爸妈妈当年的结婚照,叫品牌设计刻在表盘背面了。使用的是当前世界上最为先进的激光技术,既不会影响机芯的灵敏度,也不会损害任何一个零件。放心,也不会磨掉,如果一定要除去的话,表盘就会被磨漏,整只表也就废掉了。”
战行川含笑,耐心地解答着。
当然,最后一句话,他是故意说给刁成羲和白诺薇听的,意思就是,要是你们任何人试图把图案消除,那就是做梦,消除了,表也废了,一分钱不值。
同时,他也是在暗示刁成羲:好好把表收着,有什么重要场合,戴在手腕上,显示一下也可,毕竟几百万不是小数目。至于其他的小心思,最好还是不要有了,比如转送给其他女人,或者卖掉换钱之类的,一切不符合实际的想法,趁早都省省吧。
所以,刁成羲的心情和表情,又怎么不会复杂呢。
更何况,他一看到表盘上刻着的那栩栩如生的人像,情不自禁地再一次想起年轻时候的秋境,她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高贵,以至于他有的时候甚至觉得,自己多看她一眼都是一种亵渎。
婚后好久,刁成羲都有一种做梦般的感觉,他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把仙女一样的秋境娶回了家。
他小心翼翼,和她说话的时候,几乎连大气都不敢出,百般讨好,却又控制不住地在她面前一次又一次地暴露自己的无知……毕竟,他只是一个暴发户,而她是出身书香世家,两个人明显格格不入,可不得不被婚姻绑在一起,各取所需。
想起这些,刁成羲的内心既有些痛苦,又有些怀念。
他清楚,那些痛苦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但那种心动的感觉也再也无处追寻了。
“好,很好,我很喜欢,谢谢你们。”
说罢,刁成羲把腕表放下,又拿起旁边的怀表。
这一次,他有了心理准备,果然,一打开怀表,里面的盖子上也有他和秋境的合影,两个人都是年轻时候的模样,二十几岁,意气风发,婚纱西装,好一对郎才女貌,金童玉女。
看着看着,刁成羲的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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