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立刻打破了两个女人重逢后的喜悦。
孔妙妙忍不住回过头,伸手在战行川的后背上狠狠地掐了一把,愤怒地瞪着他。
她在心中暗暗怒骂,真恨不得一巴掌拍醒他,自己这个表哥,做生意一流,是人精中的人精,偏偏在恋爱的时候就是一头蠢货。早知道他这样,还不如让他像以前那样,整天流连花丛,用钱打发那些女人,谈钱别谈情!
一听见战行川的声音,冉习习的眉头就完全皱起来了。
她看也没看他,直接坐了下来。
“妙妙,你不是说饿了吗?我们去那边坐吧。”
战行川见冉习习没搭理自己,也不禁生起闷气来,抬手一指旁边的空桌。
孔妙妙用眼睛一横他:“你走吧,我在这里吃。”
闻言,律擎寰也扬手叫来了一个服务生,低声道:“烦请你多加两套餐具,正好遇到朋友了,我们一起吃。”
说罢,他微笑着看向孔妙妙:“孔小姐,赏光一起用餐吧。”
她这才有些尴尬地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征询人家的意见,就一口咬定要在这里一起吃,如果不是律擎寰这么会讲话,她非要钻进地缝里去。
“谢、谢谢。”
服务生加了餐具和座椅,帮孔妙妙拉开椅子,请她坐下。
二人午餐一下子变成了四人午餐,最为坐立不安的人自然就是冉习习,她一面要和孔妙妙说话,一面还要警惕着战行川又要说出来什么难听话,最后还要稍微提起精神去偷觑律擎寰的脸色,防止他会因此而不高兴。
不过,令她稍微松一口气的是,律擎寰表现得很绅士,还主动询问孔妙妙想要吃什么,然后帮她和战行川都倒上了茶水。
单从这一点上看,冉习习就觉得战行川已经被甩一条街了,她的心中对他的怨念不由得又增加了几分,连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鄙夷。
“你干嘛斜眼看我?脚不疼了,眼睛又开始疼了吗?”
战行川端起茶杯,眯眼看着冉习习。
她哼:“我好得很,你凭什么咒我眼睛疼?”
他立刻露出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一双眼睛眯得像条狐狸,微笑着回答道:“这两个晚上,你看到了那么多不该看的,自然要长针眼。”
战行川的语气又贱又暧昧,就连一旁的孔妙妙都忍不住结结巴巴地问道:“原来你、你这两天没回家,是因为你们两个人在一起……”
她惊愕地张大了嘴,愣愣地看着冉习习和战行川。
冉习习抿紧嘴唇,气得脸色发白,两手握紧又松开,深呼吸了好几口,这才哼道:“岂止是不该看的,简直是恶心得让我想吐。因为我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负责任的父母,不过才三五天时间,就把孩子弄丢了好几次,还烫伤了头皮。也就是在中海,法律还不那么完善,要是在国外,信不信儿童保护机构分分钟剥夺你的监护权!”
她越说越气,恨不得抄起筷子就戳烂战行川的嘴。
一听这话,就连孔妙妙的火都被勾了起来,忍不住抱怨道:“就是,你和虞幼薇到底想做什么?你们两个人谁也不想管孩子,就让家里的保姆和我跑来跑去,这样对睿睿的恢复是没有好处的……”
战行川挑了挑眉,不悦地看向她,沉声道:“你们这是要给我开批斗会吗?睿睿是我的儿子,至于怎么养他,不用你们来教我。更何况,过去三年多,孩子一直没出过事,凭什么你一回来,就对我的教育方法品头论足?”
最后一句话,自然是问向冉习习的。
律擎寰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抢先一步开口道:“的确如此,我也建议,以后你不要再多管闲事。我相信,战先生完全有能力带好自己的孩子,我们还是不要越俎代庖了,以免别人说难听话。要是你真的喜欢孩子,有时间我陪你去儿童福利院一起做义工。”
说罢,他轻轻拍了一下冉习习的手背,向她露出来一个安抚的笑容。
“我吃饱了,我们先走吧。妙妙,不好意思,我下午还有工作,先走一步。等我给你电话,我们找时间好好聚一聚。”
冉习习如鲠在喉,如芒在背,觉得再坐下去也没有意义,徒惹口舌罢了。她站起身,拿起自己的东西,径直走向楼梯。
“抱歉,只能先失陪了。这顿我请,权当赔罪。”
律擎寰飞快地起身,从钱夹里掏出一张卡,递给服务生,急忙去追冉习习。
冉习习忍着脚踝处的隐隐不适,还是匆匆地走下一级级台阶。
台阶刚拖过,有些湿滑,她脚下一滑,险些摔倒,如果不是一直扶着楼梯的扶手,可能真的就要跌下去。幸好,律擎寰已经追了上来,见状,急忙出手,从后面扶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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