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她一把甩开他的手,哼道:“他不好受?他和那个贱人一起算计别人的时候,我怎么没看见他不好受?要不是因为我和他一起长大,我现在就要给他泼硫酸!”
战行川默默地站了起来,一个字也没说,也走了。
容谦无奈,掐了掐孔妙妙的脸颊,连连叹气:“你看你,一张刀子嘴,一颗豆腐心,明明还想管,可说出来的话却比谁都难听。虽然说我也不喜欢虞幼薇,可她和行川的婚事不是已经定下来了……哎,这下完了,事情又要乱套了……”
她眼睛一亮,一把抓住容谦的手,很是得意地说道:“不不不,原本是定下来了,但是你猜怎么着?他前几天告诉我,让我告诉婚庆那边,先缓一缓!你说,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和虞幼薇的事儿成不了了?”
容谦苦笑:“是人家结婚,又不是我结婚,我怎么知道成不成得了?”
顿了顿,他又一次试探:“妙妙,你看,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呢?你喜欢什么风格的婚礼,中式的还是西式的?我们可以去欧洲租一栋古堡,让亲戚朋友都飞过去,先在国外办一次,再回中海办一次……”
还不等容谦说完,孔妙妙就一下子松开了手,向后退了一步。
“以后再说吧,我先去洗澡了,好冷,我要用热水多冲一会儿,暖暖身体!”
说罢,她也溜了。
容谦看着面前的残羹剩饭,把几个碗丢进水池,也走出厨房。他知道,孔妙妙自幼失去父母,在姨母一家长大,旁观了姨母姨父的貌合神离,又见证了战行川和刁冉冉的分手,她的内心里对于婚姻其实是十分排斥的,生怕自己也步上他们的后尘。
所以,这么多年来,眼看着身边的朋友都一个个走进了婚姻的殿堂,她却始终是无动于衷。
容谦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不能逼她,只能用行动向她证明,不是每一段婚姻都会以失败来告终,也不是每一个男人都做不到天长地久。
*****
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冉习习全无睡意。
她掏出手机看了看,已经四点多了,再过两个小时,外面的天色就会亮了。
睡前,她特地去找了孔妙妙,向她借了点现金,要不然,冉习习的身上一分钱没有,真的是寸步难行了。这个社会,别说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就是钱少了都不行。
天刚蒙蒙亮,冉习习就穿好了衣服,把床整理好,然后留了一张纸条,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孔妙妙的家。
她走出门,走了一站地左右,终于坐上了一辆出租车,回到酒店。
重新回到熟悉的房间,冉习习脱了衣服,终于卸下全身的包袱一样,倒头就睡。
这一睡,就睡到了中午。
她是被门铃声吵醒的,睁开眼的一瞬间,整个人几乎分不清此刻是白天还是夜晚,窗帘拉得紧紧的,阳光透不进来,卧室里非常暗,非常适合蒙头大睡。
挣扎了一下,冉习习下床去开门。
居然是战行川。
看见他,她第一个反应就是把门再关上。
他似乎料到她会这么做似的,一手撑住门框,另一手递过来一个女士钱包。
冉习习一愣,下意识地松开了手,战行川趁机走了进来。
他在客厅站定,然后把钱包递给她:“打开仔细看一看,除了现金,别的东西有少的吗?钱是追不回来了,证件、银行卡之类的不少就可以了。”
她有些不敢相信,居然真的找回来了,而且,还只用了半天不到的时间。
“拿着啊,我不知道你的钱包里原来都有些什么,我没看。”
战行川的脸色很不好,枯槁蜡黄,很明显,他昨晚也没有睡好,而且一清早就去找派出所的朋友帮忙,又折腾了一上午。找到钱包以后,为了表达谢意,他专门请对方吃了顿午饭,要不然,他恐怕忙得连饭都没有时间吃。
迟疑了两秒,冉习习接过钱包,里里外外翻了一遍,果然,除了现金,其他的东西都没少。
“嗯,那个小偷也说,他只拿了钱走。”
战行川点点头,一副终于放下心来的样子。
一句“谢谢”哽在喉头,冉习习怎么都说不出来,发自内心地不想向他道谢。可她心里也明白,如果没有战行川帮忙,她是死也找不回来自己的钱包。
正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他居然主动问道:“我帮你把钱包找回来了,你怎么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