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行川有些好奇,更多的则是不解。
何叔第一次中风以后,他回战家大宅看望他,那时候,老人恢复得还不错,生活尚能自理。他曾表示,自己想要和儿子见一面,把自己这么多年攒下来的钱交给他,算作是一点点补偿。
所以,假如何叔给儿子留下了一笔钱,那么战行川丝毫也不奇怪。何叔在战家工作了一辈子,吃住都在这里,一个人也花不了太多钱,每个月的工资都能攒下来大部分。战励旸夫妇出国以后,战行川照付工资,而且逢年过节还给这些老佣人派发红包,想来何叔的手上也能有不少钱。
“好,我记得医院楼下有一家咖啡厅,不介意的话,我们去那里聊一聊。”
见对方神色肃穆,不像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完的,战行川回头一指电梯,主动提议道。
然后,他和身边的冉习习轻声说了一句,让她先在这里等一会儿,自己处理完事情马上就会回来。
她点点头,正在安慰着何叔的前妻,所以也顾不上去问战行川到底发生了什么。
两个男人快步走进电梯,很快来到了咖啡厅,找了个角落坐下来。
“战先生,昨天晚上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坦白说,我的心里还是没有办法真正原谅他,把他当成是我的父亲。但是,你们走了之后,我一个人想了很久,虽然我心里不愿意,可是从血缘上来说,他又的的确确是我的父亲。他说不清楚话,但是给了我一把钥匙,我按照上面的地址和编码,从银行的私人保险柜里找到了一些东西。这里面,有一封信,是他留给你的。”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来一个信封,轻轻展平,然后推到了战行川的面前。
信封看起来很普通,中间有一道折痕,正中间写着“战行川亲启”五个字,从字迹上看,的确是何叔的笔迹。
虽然满心疑惑,但是,战行川还是把它拿了起来。
“除了这封信以外,还有他的私人存款、遗嘱、给我和我妈妈的信件之类的东西,据说,他是在三个月以前去办理的这个保险柜。”
听了他的话,战行川点点头:“那应该是在他第一次中风之后了,我猜,何叔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所以提前把这一切都安排好了。”
沉默了一下,男人又开口道:“虽然我不知道里面的内容写的是什么,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封信一定很重要。所以,很冒昧地就这么把它直接给你,不介意的话,你慢慢看,我先上楼看一下我母亲的情况,她有心脏病。”
闻言,战行川站起身来,再一次同他握手,口中连连向他道谢,并且请他节哀顺变。
很快地,何叔的儿子离开了,只剩下战行川一个人。
他招来侍应生,要了一杯特浓咖啡,伴随着那股浓郁的幽幽香气,战行川深吸一口气,拆开信件,将里面的两张信纸拿了出来,阅读着上面的文字。
何叔的字迹看起来有些抖,想来是手上没有力气的缘故。
信不长,战行川看了一会儿,就全都看完了。
他坐在座位上,感觉整个人的身体都陷入到僵硬之中。
手边的咖啡,连一口都没有来得及喝,就这么一点点地冷了下去。
两只手放在桌上,握紧,又松开,再握紧,他重复着这个单调的动作,一次又一次。然而,无论他怎么做,都没有办法令自己能够恢复正常思考的能力。
见他久久不动,神色古怪,点的咖啡也没有碰,之前的侍应生是个年轻的女孩儿,对战行川很有些好感,她踟蹰半天,这才犹豫着走上前,小声问道:“先生,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滚!”
战行川如梦初醒,立即大喝一声,手一抬,将那杯咖啡从桌上扫了下去,已经凉掉的咖啡顿时全都洒在了女孩的大腿和鞋面上,吓得她尖叫一声,连连后退。
其他的工作人员立即赶来,将女孩拉到一边,查看情况,同时想要同战行川讨要一个说法。
“这位先生,我是这里的店长,请问你……”
一个人大声问道,同时掏出手机,准备报警。
就在这时,一直在楼上久等战行川却迟迟不见他回来的冉习习一路小跑了过来,她用手分开众人,气喘吁吁地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一见到战行川,她就隐隐感觉到,情况不太妙。
“那个,不好意思,他今天受了一点刺激,你们知道,这里是医院嘛,生老病死什么的。我替他向你们诚挚地道歉,造成的一切损失,我们一并来赔偿。”
冉习习飞快地看了一下周围,大概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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