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机一动剪刀,剪下几根头发,用一张白纸兜住,然后随手折了几下,放进抽屉里。
“好了。”
他收起剪刀,心里默默地想着,就冲刚才的那幅场景,也不容他不去怀疑,,战睿珏就连思维方式都像极了冉习习,这难道又是另一个巧合吗。
战睿珏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似乎为自己保护住了小**而感到一阵庆幸。
他第一次來这里,难免好奇,东张西望。
不过,在沒有得到战行川的允许之前,战睿珏不会去触碰任何东西。这一点,也是战行川多年來教育的成果,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成为别人口中的熊孩子。
“那个柜子,你去翻翻,要是找到好玩的,你就拿走。”
战行川脱了外套,准备开始工作,为了让战睿珏打发时间,他随手指了指旁边的一个文件柜,不太高,战睿珏能够得着。
听见他的许可,战睿珏立即前去“探宝”。
见他安静了,战行川喝了一口咖啡,开始查看文件。
过了沒几分钟,大半个身体都钻进文件柜的战睿珏忽然爬出來,口中兴奋地大喊一声:“习习。”
战行川正在签字的手一抖,名字都签歪斜了。
他抬起头,眯着眼睛朝战睿珏看过去,发现他的手上举着一个水晶相框,上面是他和冉习习当年的结婚照。这一张照片是战行川最喜欢的,所以他叫人制成了相框,婚后就摆在桌上。后來,他随手把它丢进文件柜里,一丢就是三年,沒想到今天却被战睿珏给掏了出來。
放下签字笔,战行川稳了稳神,向他伸出手:“你过來,我有话问你。”
战睿珏以为他不高兴了,犹豫了一下,小家伙还是沒有松开手,把相框死死地抱在怀里。
“我不拿走,给你了。你过來。”
他只好先保证,再招招手,果然,战睿珏终于走了过來。
战行川把他抱起來,让他坐在自己的膝盖上,沉思了片刻,问道:“你喜欢习习吗。”
战睿珏用力点头。
“那……”战行川停顿了一秒钟,又继续问道:“那假如让习习來做睿睿的妈妈呢。”
战睿珏先是用力点头,接着又用力摇头。
“为什么。”
这个问題对他來说,似乎有些难度,只见战睿珏一脸凝重,思考了足足一分钟,他才咬着嘴唇,非常困惑地问道:“妈妈能做老婆吗。”
战行川感到一阵无语,他明白过來了,原來自己最大的情敌,不是律擎寰,也不是乔思捷,居然是身边的这个小鬼。
“有点困难。因为她是我老婆。”
他觉得自己的脑子一定坏掉了,居然和一个三岁的小孩在这里讨论人生大事,而且,两个人彼此之间还抱有深深的醋意。
“你有老婆。骂我的那个。”
战睿珏一脸冷酷地把脸扭到一边,显然还在记恨着虞幼薇,虽然自己也吃了她买的无数个芝士蛋糕,玩了她买的无数个新款玩具,不过,在大是大非上,他还是很有立场的。
听到他主动提起虞幼薇,战行川也不禁微怔了一下。
真是头痛,他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向儿子解释清楚这些大人的事情。
正想着,桌上的手机响了。
战行川看了一眼來电联系人,先放下战睿珏,让他先去旁边玩。然后,他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接起电话。
“战先生,事情有变。不知道为什么,梁处长忽然不肯接我的电话了。原本,我已经按照你交代的,去试着和他接触,大家前两次见面还是很愉快的,结果,自从昨天晚上,他那边一下子就沒有动静了。我刚才打听了一下,他父亲已经转院了,暂时也不知道转去哪家的医院……”
焦急的声音从手机那一端传來,因为情况紧急,所以,他一口气把事情的來龙去脉向战行川详细地说了一遍。
战行川听得很仔细,又问了两个问題,似乎明白过來,梁处长这是有意在同战氏撇清关系。
听起來,他父亲的病情应该是控制住了,又或者是已经找到了什么解决方法,所以,他不需要再和战氏合作。
“你去打听一下,这几天还有什么人和他接触过。我怀疑,是他已经拿了别人的好处,沒选择我们。”
他轻声说道,然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皱紧眉头,战行川满腹不解,按理來说,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找到梁处长这根线,不应该有其他人知道才对。
莫非是……
想到某个可能,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