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颠地跟在一旁,手里还抱着他的毛绒熊。
她咬牙,恶狠狠地低吼道:“你还抱上瘾了是不是,把我放下來,马上,”
刚好,旁边是游乐场内的休闲区域,一排排长椅分列两边,上面坐着三三两两的游客,要么休息,要么聊天。
战行川只好找了个空位,把冉习习放下來,让她坐在长椅上。
“我去买水。你要吃什么零食吗,”
他自知占了便宜要卖乖,好声好气地问道。
“棉花糖,可乐,”
站在一旁的战睿珏主动举手回答,露出一脸憧憬的表情。
战行川沒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我看你还是别说话比较好,成天就知道吃零食,”
被他一吼,战睿珏缩了缩脖子,立即躲到了冉习习的身后,只露出个小脑袋,然后朝他吐了吐舌头,表示不服气。
“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回來。”
战行川放下背包,去买水和零食。
冉习习和战睿珏对望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里读出了胜利的味道。
“棉花糖,可乐,可乐,棉花糖,”
两个人拍起巴掌,兴奋地喊道。
远远地,战行川回头看了看他们,不由得笑着掏出手机。
他打开社交软件,因为用的次数不多,所以,战行川想了半天才想起了登录密码。
几万个消息提示险些让手机卡死,他全部忽略掉,然后从相册里选了一张照片,怎么看怎么觉得满意,随手发布在了网上。
照片上有冉习习和战睿珏,都是背影,两个人并排坐在草坪上,战睿珏还把头枕在了冉习习的大腿上,手中抓着一个灰太狼的气球。这是在上午刚入园沒多久的时候,战行川偷|拍到的。
他觉得,反正沒有照到正脸,即便发出去,应该也沒有什么关系。
出于孩子的安全考虑,几年來,战行川从來不把战睿珏的照片发布到网上。所以,一些人都知道他有一个儿子,却沒有见过孩子的庐山真面目。
发布完之后,棉花糖也做好了,战行川把手机揣进兜里,把东西拿在手中,转身走回來。
战睿珏眼巴巴地等着,拿到之后,他先给冉习习,做足了狗腿的模样儿。
“谢谢睿睿。”
她接过,凑到他的嘴边:“你先咬,甜甜的。”
他立即“嗷呜”一声,咬下一大口,将粉色的棉絮状糖丝吞到嘴里,也学着冉习习的口吻开口说道:“甜甜的。”
战行川喝了一口水,眯了眯眼,忍不住哼道:“垃圾食品,色素,糖精……”
狠狠地白他一眼,冉习习也咬下一口:“闭嘴,”
他只好悻悻地噤声,将可乐瓶盖帮她拧开,小心地塞进她的手中。
“拿好,别洒了。”
刚说完这句话,冉习习的手机就响了。
她沒理会那瓶可乐,低下头,翻找手机。
是律擎寰打來的,冉习习今天沒有去公司,他应该也是知道的。
“是照片有什么问題吗,”
她忍不住有些紧张,所以一开口就是公事,生怕是自己的工作出了什么纰漏。要是现在回去修改,倒是也來得及,就怕再晚上两天,那可就是真的沒时间了。
“不是。我听说你今天休息,所以问问你在哪里呢。”
律擎寰笑了笑,觉得冉习习实在是太草木皆兵了,他收到了她发來的邮件,但是还沒有腾出时间去看,这两天,他一直都和公关部的人开会,试图把律擎宇制造出來的不良影响压缩到最小。
最令他不能接受的是,有人在给邱艺白雇佣水军。这些人不停地给嘉皇娱乐泼脏水,还将律擎宇、江菡龄,以及公司的几个新人拉下水,分明就是有意在抹黑,不排除是竞争公司进行的的暗箱操作。
“我……我在陪睿睿玩,在外面。”
冉习习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她有些紧张地站起來,把手中的棉花糖递给战睿珏,然后径直走到一旁的无人空地上,好像是不希望被人打扰。
战行川皱了皱眉,不过,他沒有出声,也沒有走过去,只是站在原地,注视着她。
又咬了一口棉花糖,战睿珏看着冉习习的背影,垮下脸來,自言自语道:“不甜了。”
听着儿子低声嘟囔了一句什么,战行川收回视线,在他的面前蹲下來,好奇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似乎觉得他沒有守护好冉习习,战睿珏一脸不悦,随手把已经被吃得沒了原型的棉花糖用力塞进战行川的口中,跑去喝可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