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去做了这份鉴定,就等于是帮你找了一份证据。”
她下意识地将战行川让自己去和战睿珏做亲子鉴定的目的归结为,他想要拿着这个结果,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來。
毕竟,个人的亲子鉴定结果虽然不能用作法律用途,但却不是毫无作用的,假如他以此作为证据,要挟或者逼迫自己,那就是后患无穷。
“证据。我要证据做什么。我只是想要弄清楚事实。”
战行川也不禁急了,在此之前,他沒想过冉习习竟然会一口回绝自己,毕竟,她一定也想要弄清楚战睿珏的身世秘密。然而,她现在却认了死理,觉得是自己在想各种办法为她设置圈套,对他心生防备。
“事实就是你们沆瀣一气,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任何的可能性。你走不走。出去。马上出去。”
冉习习真的生气了,她一指房门的方向,大声喊道。
要是以前,战行川也不想在她的面前伏低做小,大不了以后再说。但是,他现在明白了,自己现在不说,以后恐怕再也沒有机会。
一把抓住冉习习的手臂,战行川几乎将她半个身体都提起來了,见她皱眉,他自知自己的力气太大,不由得又收回了一些力气。
“放开我。”
发觉他竟然无耻到开始使用暴力,冉习习也是气得手脚并用,不停地挣扎着。
“听我把话说完。第一,那个姓刘的医生下落不明,确切地说,是你生完睿睿以后,他就不见了。第二,我现在虽然沒有证据去证实自己的推断,但我怀疑虞幼薇拿给我的那份亲子鉴定的结果。如果你对这两点也心生怀疑的话,我们不如就大胆猜测,小心求证,亲自去做一个鉴定。”
战行川一说完,就松开了手,冉习习沒有思想准备,她一连向后退了两大步,这才站稳。
一脸惊愕地瞪着他,她张了张嘴,但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什么叫下落不明。什么叫怀疑结果。为什么他说的话,她都听不懂呢。
三年多以前,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骗得团团转,现在呢。他现在说的话,难道就都是真的吗。是可以相信的吗。
冉习习摇摇头,哑声开口:“出去,我还是这句话,你给我出去。”
最后一个字说完以后,她用力地把战行川推出了房间,然后用力地摔上了房门。
靠着房门,她静静地闭上眼睛,任由眼泪无声地在脸颊上肆意地流下。
至于战行川刚才说的那些,冉习习却沒有办法做到完全无视,就像从來沒有听到过一样。站了一会儿,她抬起手背抹了抹眼睛,又去用冷水冲了把脸,总算是冷静了下來。
哭过之后,冉习习的头脑清醒了不少,她觉得,既然战行川已经把话说出來了,那么他就很有可能不是第一次冒出來这个念头。
就算自己不配合,毕竟处在同一个屋檐下,他若是想要采集到自己的带有DNA的样本,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与其被动,还不如去听听他到底从何而來的怀疑,认为虞幼薇拿出來的鉴定报告是有问題的。
这么一想,她直接打开门,准备下楼。
却不想,战睿珏就站在门外面,似乎正在踟蹰着要不要敲门。而就在他举棋不定的时候,冉习习一下子拉开了门,把小家伙吓了一跳。
“睿睿。你怎么在这里。”
冉习习左右看了看,走廊里就只有他独自一人。
战睿珏咬着嘴唇,两只小手抓着衣角,拧了半天,才一脸期待地小声说道:“你不要走……”
看來,一定是战行川和他说了什么。
原本他并沒有太强烈的不愿意她离开中海的念头,要不是被大人一说,更不会直接跑來,让她别走。冉习习不由得叹气,她蹲了下來,捏了一把战睿珏的小胖脸,无奈道:“我要上班呀,就像爸爸去上班一样。你乖乖在家,等我有时间再回來看你,还会给你买很多很多好吃的……”
不等她说完,战睿珏已经扑了过來,声音里带着哭腔:“不要好吃的。不要好吃的。要妈妈。要妈妈。我沒有妈妈。他们都有。我不要去幼儿园了。我不去了。”
他一边喊着,一边用小拳头砸着冉习习的肩膀,似乎有一肚子的委屈要向她诉说。
她微微怔了怔,从战睿珏的话语中好像明白了什么,冉习习猜测,战行川带着他去幼儿园的时候,他一定是看到了别的小朋友都是由爸爸或者妈妈亲自接送,所以,他担心自己以后会因为沒有妈妈,而被其他人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