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位。
最后,他也生起气來,直接抓住了冉习习的手脚,像是提一只鸡一样,将她按在了沙发上,并且拨拉开了她捂着腿的那只手。
还好,伤得不是很重,但是被撞到的那一片皮肤,已经呈现出了青紫色的淤青。
战行川简单判断了一下,不需要去医院,他转身去取了家庭医药箱。
她挣扎着从沙发上站起來,一瘸一拐地往楼梯的方向走着,并不想接受他充满虚伪的好意。刚走上两级台阶,拎着药箱的战行川就飞快地走过來,一把将她按住。
“你是不是非要和我对着干,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他气咻咻,一副兴师问罪的口吻。
趁着这个机会,冉习习一回头,抬起另一只手,顺势在他的脸上扇了一巴掌:“你才有病,你有心理疾病,你的控制欲已经超出正常人的范畴了,”
战行川被打得一愣,他的半边脸扭到一边,好半天才回过神來。
“我、我有病,你再说一遍。”
他张开嘴,活动了一下口腔,感觉下巴都被打得有些脱位。
冉习习对上战行川充满惊愕的双眼,也意识到自己刚才那一下子的确是太狠了,她的手掌心现在都是麻酥酥的,足可见她用了多大的力气。
应该说,她是把满腔的恨意都发泄在了刚才的那一记耳光上。
“你以为,你当年对虞幼薇做的那些事,都是对她的关爱吗,你决定她住在哪个地段的公寓,让什么人去陪伴她,每天穿什么款式的衣服,定期去哪一家医院做检查……这些都是你的控制欲在作祟,你就像打扮一个洋娃娃一样去打扮她。你有沒有想过,睿睿为什么不愿意说话,为什么不愿意和周围的人交流,他一定是感受到了來自你身上的那种力量,他不想过你安排给他的生活,可他太弱小了,他沒有力量去反抗你,他只能把自己的世界封闭起來,禁止任何人走进去,尤其是你,”
这两天,因为一直在思考着和战行川离婚的问題,冉习习也想了很多很多,她觉得,这个理由是唯一能够说得通的。
就好比虞幼薇其实不见得感激战行川,因为一个人在最为落魄的时候,一个高高在上的人,刚好对她施与了小小的恩情,不一定就能换來对方的感恩,还有可能成为她永生都不愿意回想起來的疮疤。
尤其,他还是掌控欲那么强烈的一个人,周围所有的人都要看他的脸色行事。在这种强压之下,大人有大人的办法,孩子有孩子的办法,很难说那么小的孩子不会走极端。
“不可能,他才几岁,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他能懂什么,”
战行川大手一挥,断然否决了这种可能。
冉习习笑得异常轻蔑:“看,你永远都是这样,你认为不可能的事情,就一口咬定。迟早,不,是已经沒有人愿意再和你说真话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说完,她忍着小腿传來的疼痛,挣扎着走上楼梯。
只要能离开,一切都随他吧。就算中海闹得天翻地覆,等她到了巴黎,也看不到听不到这一切,眼不见心不烦。
“站住,”
见她要走,战行川无奈地喊了一声。
他承认,冉习习所说的话,对他的触动太大了,他从來沒有想过,战睿珏的情况竟然是和自己有关。当然,虽然他现在也不赞同她的猜测,但难免也因此而陷入深深的疑惑中,多多少少会觉得她说得其实也是有几分道理的。
冉习习根本不听,还越走越快,她直接返回自己的房间,甚至还不忘摔了一下房门。
他站在原地,气得握紧了两只手。
想了一下,战行川忽然想起,她已经买好了回巴黎的机票,这令他更加烦躁。拿起手机,他直接拨通了孔妙妙的号码,向她交代了几句话。
做完这一切,他才坐下來,呆呆地看着桌上的那份离婚协议书。
不知道是律师忘记拿走,还是以为他会需要,故意留下來的。战行川扫了一眼最上方的五个大字,嘴角勾起,他猛地拿起那几张纸,用力撕得粉碎,随手一扬。
纷纷扬扬的纸屑漫天飘舞着,犹如雪片。
冉习习回到房间,她看了一眼手机刚刚收到的确认信息,上午九点四十五分的航班。默默计算了一下,她发现,自己可能等不到亲子鉴定的结果了。
既然如此,就是天意,她决定不等了,明天早上直接去机场,反正那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总不会次次都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作者有话说:明日起,尽量恢复双更,谢谢大家一周以來的包容和谅解。本人一共带了十二名队员,共有十一名进入决赛,这个成绩我很满意,虽然辛苦,但也值了。你们的朋友,大眠留。